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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的,我的耳朵難道還能比你差?”
“行吧……”梅有潛嘟囔道。
解星散再次抬起眼。
在人群裡找到她的身影,就像從樂譜裡找到譜號一樣容易。
她像一株風雨中搖曳的百合花,纖弱的身子,倔強的頭顱,還有故作高冷的背後,曾被他窺見的一碰就碎的脆弱。
一切都使他想要探究。
時間在凝望中緩緩流逝了。
梅有潛拒絕瞭解星散請他一同去送外賣掙外快的提議,在醫院大門坐上了一輛空出租。
沒過一會,刺耳的呼嘯聲從窗邊掠過,一個漆黑的身影風馳電掣著駛過車窗,轉瞬消失在夜色裡。
告訴司機去哪兒後,他拿出手機,把解星散今天排練的幾張照片發了出去。
被鼓棒打到的眼角依然隱隱作痛,懷著會不會落下後遺症的憂慮,梅有潛唉聲嘆氣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看了會電視,他正想為自己受傷的眼角早點休息,解星散的電話在十二點響了起來。
一看他的名字心裡就打鼓,梅有潛驚恐地接起電話:
“你又惹什麼事了?”
隆隆作響的風中傳來解星散的聲音:
“我送完外賣下班了,想來問問你——你的眼睛怎麼樣了?”
“還行吧,就是有點火辣辣地疼……”梅有潛心生欣慰,覺得這臭小子也不是太沒良心,還知道關心自己,“你也別太擔心了,估計明天——”
“我剛剛看了個新聞,”解星散打斷他的話,“有個音樂人的鼓棒打到自己,一開始也就是有點疼,他沒放到心上,結果沒幾天就瞎了——”
梅有潛:“?”
這是在關心,還是咒他呢?
“你現在除了火辣辣的疼,還有沒有其他感覺?”
梅有潛膽戰心驚地感受了下自己的眼角。
“……好像沒有?”
“沒有就糟了。”解星散語氣凝重,“會不會已經失去知覺了?”
“……”
解星散之心,路人皆知。
梅有潛在心裡把這狗崽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為了不繼續遭受詛咒,半小時後,梅有潛抵達醫院大門。
……
隨著夜色漸濃,二樓的人明顯稀疏起來。
衛霓正在辦公室打報告,一杯星巴克忽然放在了她的手邊。她抬起頭來,迎面是實習生狡黠的笑容。
“困了吧?今天是你第一次上夜班,喝杯咖啡提提神。”
“……謝謝。”衛霓說,“多少錢?我轉給你。”
“星巴克才幾個錢啊。”實習生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就在衛霓身旁的空椅子坐了下來,“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大問題。”衛霓說。
“急救中心白天忙一點,晚上要輕鬆一些。”實習生喝著手裡的星冰樂,悠然地轉著椅子,“晚上只有你和我,還有李醫生三個人值班。查房的時候李醫生會來叫我們……你在做什麼?”
“打十一床的報告。”
“那個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的患者?他明天就要轉到本院去了。”
衛霓應了一聲,作為肯定的答覆。
實習生興致勃勃地說:“你看了最新一期《柳葉刀》嗎?上面就有我國院士發表的關於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的最新發現。”
“還沒有看。”
“蔡正文院士你知道嗎?去年我和他吃飯的時候,他就對我說起過他的實驗。不過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攻克難題——大人物就是不同,人家一年能攻克的難關,給我十年都不一定能攻克。”實習生嘆了口氣,空著的一手把玩胸前那條夾著絲巾的辮子,“我什麼時候也能在《柳葉刀》上發表一篇論文呢?”
轉瞬她又神采飛揚起來:
“你要是想看《柳葉刀》的原版,可以找我借——醫院裡雖然訂了中文版,但我還是喜歡自己琢磨原版的論文。你呢?你看《柳葉刀》喜歡原版的還是中文版的?”
衛霓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她的話,靜靜的打字聲流淌在辦公室裡。
夜深人靜,只剩少量值班的護士在走廊裡走動,門外靜得落針可聞。睏倦侵蝕著人的意志,就連實習生也失去閒聊的精力,拿著只剩半杯的星冰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