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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董雲濤越來越有當初在京城當公子哥的感覺,得意忘形之下講起話來都活脫脫像個公子哥而不是副縣長。
“董縣長您放心,從今往後,您叫我向東我王一然絕不向西。”王一然自以為大難不死,激動得都把胸部拍得砰砰響。
“哈哈!”董雲濤聞言得意地仰天笑了起來。
笑了一陣之後,董雲濤才想起這事楚朝輝還沒鬆口呢,雖然市委書記出馬肯定穩勝不敗,但估計還得折騰一兩下,於是又道:“老王啊,這事楚朝輝還沒鬆口,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咬牢,別輕易鬆口。”
王一然聞言前一刻剛放下來的心又馬上高高懸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我知道,不過董縣長萬一楚書記堅決不罷休,那可怎麼辦?”
“老王,我說你是不是越活越糊塗了?是市委書記大還是楚朝輝大?胳膊能拗得過大腿嗎?”董雲濤聞言忍不住劈頭罵道。之前在辦公室裡,看到楚朝輝那副軟硬不吃的樣子他心裡就來火,恨不得這件事鬧大一些,最好鬧得曾天烈想辦法把楚朝輝給撤了。
這倒並不是不可能,曾天烈是市委書記,一把手,他真要較勁,真要跟楚朝輝拼個兩敗俱傷,一般情況下省裡為了樹立一把手的威信,為了維護班子的穩定,會尊重一把手的意見,也會支援一把手,所以敗走麥城的一般情況下肯定會是身為政法委書記的楚朝輝。最不濟,曾天烈能透過一系列運作,在常委會里孤立楚朝輝,甚至架空他。
畢竟黨委書記這個一把手,可不是叫著玩的,而是站在吳州市這個官場權力金字塔最頂尖的人物又豈是好招惹的?
“是我老糊塗是我老糊塗當然是市委書記大!”王一然被董雲濤這麼一罵,懸著的心反倒落了下去。
是啊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官場比的不就是誰的官大嗎?市委書記是正廳級幹部,政法委書記是副廳級幹部副廳級幹部怎麼拗得過正廳級幹部呢?
“那不就得了,這事就這樣,你放寬心就是。”董雲濤見王一然說市委書記大,這才重新抖起了二郎腿。
當董雲濤給王一然打電話時,曾天烈書記也正在給文昌縣的縣委書記溫瑞隆打電話。
曾天烈確實被楚朝輝給激怒了,所以才會在董雲濤前腳剛走,他後腳就給溫瑞隆打了電話。
一邊是市委書記,一邊是市政法委書記,曾天烈書記的電話一來,溫瑞隆簡直覺得自己就像被架在火堆上烤的鴨子,難受到了極點。不過最終溫瑞隆還是選擇了向曾天烈書記屈服,結束通話後,再一次召開了針對王一然案件的緊急會議。
沒辦法,正如王一然說的,市委書記官更大,在溫瑞隆看來楚朝輝這條胳膊雖粗還是扭不過市委書記的大腿,就更別說他自己這條小胳膊了。
北京,鐘山后街那座古樸的四合院,此時氣氛沉重,嶺南省省委書記,唐家目前的掌託人唐興邦陰沉著臉,幾乎以小跑的速度衝進了四合院大門,直到隔正房四五米的地方這才放緩了腳步。
站在門口的唐家三代領軍人物唐國銳,見到自己的父親過來,急忙迎了上去。
“你爺爺現在怎麼樣?”唐興邦一邊走一邊急切地問道。
“形勢不是很樂觀,已經請梁老、呂老等人都來看過了。”唐國銳回道,目中流露出一絲悲傷之色。
唐國銳口中的梁老、呂老都是國手級名醫。
“為什麼不送去醫院?”唐興邦聞言腳步頓了頓,臉色難看地質問道。
“爺爺說人生七十古來稀,自己已經活到九十五歲了,已經很滿足了,他現在什麼地方都不想去,只想呆在家裡。”唐國銳低聲道。
“這,這!”唐興邦見是老爺子的意思,氣得眼淚也流了下來。
“其實,按呂老等人的意思,也沒必要再去醫院了,他們說爺爺年事本就已高,若是無病無災應該還能享幾年的清福,沒曾想不小心跌了一跤,所以,所以……”唐國銳後面就有些哽咽了。
爺爺雖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很嚴肅,少了普通老百姓人家長輩的慈祥,平時唐國銳對他也是敬畏居多,但真當爺爺要走了,唐國銳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這麼深深依戀敬愛著這位老人。
老人是在昨晚晚飯後散步時意外跌了一跤,一開始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擦傷了點皮肉,保健醫生做了些檢查也都好的,沒曾想睡了一覺後卻突然神志不清了。
“唉!”唐興邦嘆了一口氣,然後抹了抹眼角的眼淚,輕手輕腳地走進了臥室。
臥室裡暖氣開得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