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告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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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梅問情捧著一卷書,坐在藤椅上捏了捏鼻樑,看見眼前的少年郎,露出一點兒笑意:“你什麼時候來的?”
白淵的腦子彷彿被雷劈了一般,怔怔地望著賀離恨,又猛地一激靈,轉過頭對上她的眼睛,聲音彷彿瀰漫上一層雨霧:“我、我剛剛……剛剛來,沒多久。”
他頓了下,又連忙補充:“我前幾日下了拜帖給您,您看見了嗎?是我姐姐的……”
“我知道。”梅問情站起身,跟劉瀟瀟道,“你陪他的?”
劉瀟瀟:“是偶然遇見。”
她回頭咳嗽一聲,在身後幾步遠的陪讀立即遞上籃子,裡面正是她給賀公子帶的藥。劉瀟瀟立即帶著藥籃子進屋,把藥材分門別類地放進家中的藥櫃裡。
幾人一同進屋。白淵的目光落在梅先生的袍角上,追著那縷輕紗晃啊晃的。他一時甚至有些忘了先前那事,直到抬起眼,看到那位年輕郎君坐在桌前,身上披著一件素白的外衣,仔細看去,有些眼熟,是梅先生的外披。
他那麼年輕……他還披著先生的衣裳……
白淵腳下生根,幾乎釘在了那兒。他心海翻湧不定,一會兒想衝上去劈頭蓋臉地同他理論,一會兒又想掉頭就走、免得眼眶酸得睜不開。
賀離恨見她有客人,也就沒有跟她商量正事,而是去角落的書案上幫她謄寫書文。這也是他身體好轉之後,梅問情唯一一件讓他做的事。
梅問情伸手攏了把鬆散的長髮,用簪子隨性綰了綰,伸手給對面的小郎君倒茶:“這回又是什麼事?”
白淵喉結微動,低聲道:“我……我從姐姐手上新得了一套古籍,我想先生喜歡,想問問您要不要,若是要,下回我送來。”
梅問情眸光含笑地看著他,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臉頰一側,琢磨似的道:“你來這一趟都沒帶來,還要下次送。你是想多見我幾面嗎?”
白淵早已準備好說“下回送來”,險些就點了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猛地站起來:“我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是忘了。我絕沒有——”
不等他澄清完,梅問情就已緩慢頷首,微笑著說:“我當然知道,你沒那個意思。”
白淵看著她,半晌沒動,過了會才低頭坐下。
三人喝了一會兒茶,劉瀟瀟從旁給梅問情說起書院之事。白淵正好早已對賀離恨惦記不已,悄悄遠離桌椅,挪到小書案這邊來。
他看了眼這位賀公子,低低地道:“我沒聽說她有姻親,或有寵侍、男奴之類的。”
賀離恨道:“我不是。”
白淵大鬆一口氣,很快又警惕道:“那你住在她家裡?你又穿她的衣裳?你跟梅先生又不是差了好幾十歲,可別告訴我你是她養的義子。”
賀離恨估計了一下,覺得差個幾千歲可能都是有的,便道:“落難之際,承蒙她照料。”
“你這麼年輕俊美的郎君能落什麼難?能得什麼照料?”白淵不高興地道,“你可別說什麼以身相許,太俗套了。”
賀離恨頗為奇怪地看他一眼:“我看想以身相許的是你。”
白淵沒料到他能說出這麼荒唐直白的話來,他平日裡再多叛逆的話也說過,但一在梅問情身邊,忽而又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什麼?”
賀離恨道:“長眼睛得都能看出來,你說你的心上人是沒長眼睛,還是心知肚明,卻故意吊著你、搪塞你、戲弄你?”
他可對梅問情的惡劣瞭解不少。
白淵不太相信地道:“你是說,她看出來了?”
“蠢貨。”賀離恨的薄唇裡涼涼地擲出這兩字,“她是等你自己說出來,然後再狠狠地拒絕你,不,拒絕你都還不夠,她大概會溫柔地摸摸你的頭髮,說你很好,但我們不合適。”
莫名的,白淵簡直已經順著他的話想象出了那個畫面。
“她長成那樣,看起來又溫和隨性,長這麼大一定沒少有兒郎芳心暗許。”他道,“以梅問情的道行,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你這點心思。她既無情,何必又名問情。”
白淵原本還想質問恐嚇他,讓這個賀公子知難而退,然而這回三言兩語就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心急如焚、又有些不甘心地道:“那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我是非嫁她不可的。”
賀離恨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原來世上真有傻子。”
他乾脆撂下筆,吹了吹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