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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卻沒有喝,眼神盯著那碧綠的茶湯動也不動。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我想著快過年了,王府已經出了孝,也該有些過年的光景。府中上下就麻煩母妃還有幾位側妃張羅,也置辦幾桌酒席慰勞一下。這些奴才本想著有個好前程,既然分到我這裡了前程沒有了,總要讓他們過年吃上一頓好飯。”說到最後他臉上帶著一絲苦笑。
李側妃也嘆了口氣,想著司承業年紀不大卻已經把府中的生計扛在肩上了。
司承業這時又說:“今個我本來想去尋個京中有名的酒樓置辦幾桌酒席,請些賓朋吃年酒的。只是這義忠親王府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大過年的沒有人願意觸這黴頭接這生意,估計到時候也沒有人肯來吃年酒跟我們王府有什麼瓜葛。”
說完這話他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垂下頭去雙手緊握成拳,修剪的很漂亮的指甲在手上留下重重的印記。
李側妃到底是上了年紀經過事的,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怕是在外面遇上事情了。
“世子都去了哪家酒樓,昔年王爺在的時候也跟我們品評過那些京中的酒樓。王爺就說過有不少家其實是名不副實的,去了反而墜了他的名頭。”
司承業聽到這也想起了去世的父親,當年還在東宮的時候他的父親也是個品鑑風月吃喝玩樂的好手。
只是隨著被廢遷居到這義忠親王府,昔日那個風光霽月的太子已經變成了一個終日與酒做伴的半個瘋子。
“父王對那些酒樓的點評也不錯,確實不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
司承業說了幾句話就準備告辭離開,不過臨走前他又想起今天在得意樓遇到那群勳貴子弟的事情。
“今個在得意樓遇上那裡的奴才粗鄙,幸好碰上那榮國府賈家的‘賈璉’幫我解了圍。”
“‘賈璉’?可是榮國府長房賈赦的公子?”李側妃有些好奇,她知道司承業的脾氣,看來這“賈璉”必然是幫了大忙,否則不會被司承業記在心上。
司承業點頭:“正是那榮國府長房承恩將軍賈赦的嫡子。”
“原來真的是他家。”李側妃想起什麼來笑道,“當日那賈恩侯也是王爺的伴讀,我昔日在東宮服侍王爺的時候經常見的。王爺跟賈赦關係十分親厚,當時賈赦的夫人有孕的時候王爺還說要是個男孩就讓他進來給世子爺做伴讀。那時候王妃才剛嫁進來,世子爺還沒出生呢。只是後來賈赦的長子夭折,夫人也故去,王爺又……賈家這才跟東宮疏遠了。”
李側妃的話沒說全,只是司承業聰明又對朝中動向有所瞭解,當即就明白她沒說完的意思。
他父王被皇上猜忌冷落,後來還被廢。
跟東宮有關係的一干人等皆被連坐,聽說如今榮國府二房比較得勢,襲爵的長房反而不顯。
尤其是提起那賈赦來,人人都說那是個老紈絝,不學無術之人。
司承業冷笑,如果只是個庸俗的紈絝,以當年皇上對他父王的重視又怎麼會讓賈赦做伴讀。
只能說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因為他父王的失勢,賈家雪藏了跟他父王關係親近的賈赦。
司承業經歷這些變故之後,心性都有些變化。
他對受了廢太子牽連的賈赦多了幾分好感,對那幫過自己的“賈璉”也愛屋及烏起來。
“我聽說那‘賈璉’新婚,既然賈赦曾經是父王的伴讀,到也跟我們府上有緣分,不如補送他一份賀禮?我親自登門送過去?”司承業自問對人情往來沒有李側妃這個女眷清楚。
李側妃想了想搖頭:“世子還是不要親自去了,只要悄悄的送一份賀禮過去就行。畢竟我們府上樹大招風,只怕賈家並不願意跟我們多有瓜葛。就算賈赦還念及過去情分,就怕我們又連累到他,我聽說那賈家的老太君對二房比較看重的。”
司承業苦笑道:“是我的不是了,如今的義忠親王府空有親王府邸的名頭,卻只怕連個普通的宗室都不如,大過年的我還是不要給人家添堵了。”
李側妃看他有些灰心喪氣一點沒有少年人充滿朝氣的樣子,心裡有些可憐他,待司承業走了之後又靜靜的坐了一會。
這時候剛才給司承業打簾子的宮女走了過來,附在李側妃耳邊悄聲說:“上面問起今天世子怎麼去了得意樓,可是想著要聯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