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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承之道了聲謝,拾起那身文士長衫的袍角,上了馬車。
車輪在馬蹄的帶動下碾過地面,韋承之瞧著謝雲瀾那看似平靜的臉色,思量著問道:“侯爺,可是因懷州水患一事而煩悶?”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件事,謝雲瀾自散朝後壓抑至今的怒火再控制不住,在前方駕車的王泰就聽到車廂來傳來重重的“砰”聲,像是拳頭砸在硬木上,還夾雜著一句怒喝:“荒謬至極!”
“怎麼?朝廷不肯撥款修堤?”韋承之皺著眉頭,“近年國庫的銀錢是短缺了些,但此等民生大事,怎可置之不理?”
謝雲瀾冷笑一聲:“自然沒有置之不理,聖旨已經下了,命國師開壇做法,做足七七四十九日,便可保今年風調雨順,如此,自然是不用修堤了。”
韋承之愕然道:“太子下的旨?”
“是陛下。”謝雲瀾道,“朝中為此事吵了幾天,太子猶豫不決,最後又去請示了陛下。”
韋承之想說什麼,末了又咽了回去,只嘆氣道:“本以為太子監國後朝堂的局勢能夠改善些,卻不想仍是如此。”
“李鶴年此等禍國妖人一日不除,朝堂自然一日不安。”謝雲瀾冷聲道。
李鶴年是當朝國師的名諱,旁人稱其時都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國師或者法號通玄真人,也就謝雲瀾會這樣輕蔑不屑的直呼其姓名。
韋承之看了謝雲瀾一眼,欲言又止。
“元謀先生有話直說便是。”謝雲瀾稍微收斂了一下怒容。
“侯爺,”韋承之斟酌道,“依我之見,當今朝堂之弊病不在於李鶴年,而在於……”
他豎起一根手指,朝上指了指:“便是沒了一個李鶴年,總會再來一個王鶴年,徐鶴年。”
謝雲瀾道:“我自然知道,可……”
到底顧忌著尊卑,他沒有直接說出口。
謝雲瀾的惱怒有一多半其實都是因為建武帝袁朔,袁朔迷信這些裝神弄鬼的方術,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