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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第二天,甚麼事情都發生了之後,於放才告訴她錯在何處。
原來於放是大涼山上的彝族人,是沒有開化的生彝,以原始的狩獵方法生活,而且習慣在晚上打獵,越是月黑風高的夜晚,越是他們打獵的好時光,千百年下來,彝人差不多都有在黑暗中視物的本領。
而於放的這種本領,在他們族人之中,數一數二,雖然不能在黑暗之中看東西和白天一樣清楚,可是賽觀音對地形熟悉的優勢也絕不存在,在黑暗之中動手,於放簡直像是貓耍老鼠一樣!
關於能夠在黑暗之中,人的視覺系統還能運作這一點,很有些匪夷所思,普通人當然沒有這樣的異能。當時我聽賽觀音說起於放有這樣的本領,也是將信將疑。
後來我和鐵蛋相聚,說起於放有夜視的異能,鐵蛋也搖頭,說是沒有聽說過,不過鐵蛋回憶起來,說於放大將軍確然十分善於夜戰和夜行軍,經常在晚間向敵人發動進攻,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在軍隊之中,人人佩服。
不過這也不能證明於放有夜視之能,從生理學的角度來看,夜視這種本領違反人體生理結構的原則,所以我一直不完全相信──由於不完全相信這一點,所以對賽觀音的敘述,也有一定程度的保留。
因為在賽觀音所說的往事之中,於放是不是有夜視的能力,佔很重要的地位。賽觀音後來所說的一切是不是可信,也可以說完全建立在這一點上。
所以我後來又陸續問了不少人,都沒有肯定的答覆,後來還是遇到了年輕人和黑紗公主,他們說起亞洲之鷹羅開,聽說也是彝族人,不妨找他問一問。
我就開始尋訪羅開──要找這位仁兄的困難程度,大概僅次於把原振俠醫生從不知道哪一個空間找回來。一點也不誇張,前後足足三年,羅開才出現在我的面前。
所以於是來找我,我和白素和葫蘆生一起去聽賽觀音講故事,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在沒有完全肯定賽觀音所說的一切可以成立之前,我完全沒有把這個故事記述出來的意願。而即使後來覺得賽觀音所說的事情,有發生的可能,我對於賽觀音所說的“由於有這樣的隱秘,所以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情形”那種結論,還是不能同意,所以又考慮了很久,才把這故事記述出來。
我終於決定把這故事記述出來的原因是:這故事本身,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故事非常有趣,而且極富傳奇性,這合乎我記述故事的原則。
其次和故事有關的人物,個個性格鮮明,非常能夠反映現實環境──使人們明白這種環境滅絕人性的可怕,是說故事者應有的理念,必須儘量表達,而透過這個故事來表達,再現成不過,有這樣的機會,當然不可放過。
見到了羅開之後,我當然第一時間,就向他詢問有關夜視異能這回事。
羅開回答得很輕鬆:“那有甚麼稀奇!我們族人之中,只要是好的獵人都有這樣的本領,只是本領高下程度有所不同而已。生物之中有很多都有夜視能力,野獸有、魚類有、鳥類有,人當然也可以有,我們族人的眼睛比較大,你不覺得嗎?”
他說著,就睜大了眼睛向著我,叫我看仔細。他的眼睛其實並不很大,可是瞳孔卻明顯大得異乎尋常,而且有異樣的光芒閃爍,很是特別。
這還是難以令我完全信服,我要求他證實,他居然很謙虛,道:“夜視這種本領,後天雖然可以訓練,可是主要【奇】還是靠先天有優異的【書】生理結構,我在先天【網】上的結構,只不過是中等程度。而照你所說的情形來看,那位大將軍的先天優異,應該屬於超等。”
羅開雖然說他自己只屬於中等,可是接下來在我完全看不到東西的暗室中,羅開可以清楚地看出我的任何動作,當然他無法在黑暗之中看書,可是圖片卻難不倒他。
如果於放的夜視能力和羅開一樣,那麼在黑暗之中,賽觀音和於放動手,吃虧之大,可想而知。
在確定了賽觀音敘述中這一段的正確性之後,可以推斷她整個敘述的正確性,這一點相當重要,也是我不嫌其煩詳細說明的緣故。
言歸正傳,卻說當時賽觀音越動手越覺得不對頭,可是這時候於放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賽觀音騎虎難下,心中連連叫苦,大是氣餒,仗著武術高強,所以還能勉強支援。
然而也支援不了多久,於放先是圍著她打轉,賽觀音只好跟著打轉,百兒八十個轉打下來,在黑暗之中,早已暈頭轉向,哪裡還分得出東南西北。
而在打轉之間,於放反而將賽觀音引到了懸崖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