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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如何復原?可是我立刻想到,那是胡說在考我的觀察力,我哼了一聲,知道必然有什麼現象可以使我知道應該如何復原的。
我當然是越快發現越好,免得給胡說小看了。
我留意牆上的情形,先走過去,在那裝置上按了一下,看是不是這就樣可以將它按進去。那裝置紋絲不動,胡說好像在這時候發出了一下冷笑。
我再看周圍有什麼線索,立刻就發現在那個被按進牆中的“天”字下面的“上”字和“來”字,都打了橫,也就是說,向右轉了九十度。
草書本來就很不容易辨認,起了這樣的變化,也不容易覺察,我那麼快就發現了這一點,倒不免多少使用我產生一些自豪感,我哈哈一笑,立刻將這兩個字扳回原狀,牆後又傳出了那種輕微的“軋軋”聲,只見那個“天”字緩緩伸了出來,那裝置隨著縮了進去,片刻之間,一切都恢復原狀。
我向胡說望去,只見胡說神情複雜之極。
他一方面對我很快就發現機關的所在,很有佩服的神色,一方面又像是從此就和那美人生死離別一樣,有說不出來的傷心。
我又好氣又好笑,胡說嘆了一口氣,道:“她是從哪裡來的,你也該知道了吧!”
他忽然無頭無腦說了這樣一句話,當真令我莫名其妙。他口中的“她”,當然應該是指那個可以看到的美人,她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都毫無要領,如何能夠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
而胡說這樣說,難道他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
我瞪著胡說,胡說向牆上指,連指三下,指的是“天”字、“上”字和“來”字。
天上來!
我明白鬍說的意思了,他是說,可以看到的那美人,是從天上來的。
人家李白說的是“黃河之水天上來”,他胡說先生卻將“天上來”這三個字,挪到了那美人身上,當真是滑稽之極!
我在明白了胡說的意思之後,還沒有來得及有反應,胡說又繼續道:“她當然是從天上來的!地球上哪有這樣好看的人!”
我還是沒有能夠有實時的反應,胡說向我眨了眨眼,很得意地道:“再簡單也沒有,就是你一直在說的外星人!”
我只好苦笑——確然我是一直在說外星人,也曾經被不少人在各種場合引用過或者嘲笑過,可是再也想不到會在這種情形下成為胡說的設想。
我很有些“作法自弊”的感覺,當時除了搖頭之外,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可以看到的那個美人,我根本沒有當這個可以看到的現象是“真正有一個人存在”,不管是地球人還是外星人。
雖然還有大量疑問,可是我寧願相信那是“立體投影”,也不願相信真的有這樣的一個人在。
則如今胡說進一步認為這美人是外星人,這表示我和他之間認知的距離越來越遠,根本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
胡說看到了我的反應,他反而覺得很奇怪,道:“若不是外星人,為什麼有那麼明顯的提示:天上來,就是來自天上下來,而且只有動這三個字,才和她的出現有關,這還不能夠證明,佈置這一切的人在告訴我們她是外星人嗎?”
不能說胡說的分析沒有理由,當然我不會被他的分析說服,我只感到他的分析,聽來像是有理,實際上牽強附會,很類似“紅學”中的索隱派——說來有根有據,實在全屬子虛烏有。
當時我也懶得和他爭論,伸手在他肩頭上拍了兩下,道:“等戈壁沙漠來了,能夠將她找出來,再確定她的身份不遲。”
我這樣說,其實是在安慰他,戈壁沙漠“能夠”不“能夠”將她“找出來”,是關鍵。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那麼我們可以透過裝置看到她,她不會離我們太遠,應該就在這大屋子的什麼隱蔽之處。那麼以戈壁沙漠支援之能,就一定可以將她找出來的。
(這是我當時的設想,後來戈壁沙漠一來就推翻了我的設想,他們說,在這裡可以看到那美人,那美人可以在任何地方,甚至於在月亮上——因為光學裝置可以使人的視線無限制擴大。)
當時我想,如果戈壁沙漠根本無法找出那美人來,他們一會兒有很肯定而且很合理的解釋,確定我們可以看到的那美人是一種什麼樣形式的存在。
我希望胡說可以接受戈壁沙漠的解釋,從而結束他那段虛無飄渺的愛情,所以我先給胡說一個心理準確。
然而,胡說和我的想法完全相反,他聽了我的話之後,莫名其妙地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