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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此刻卻表現出了異常的冷漠,冷漠的我甚至認為她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你姐夫呢?你姐夫怎麼說?”我又將話題固執的拉了回來。
“他沒說什麼!”
“也沒什麼線索?”
“嗯!他也在調查,他很痛苦!”
“你為什麼去找他?”我終於問出了讓我們兩人同時瞠目結舌的問題。
“我……”她輕輕的吐出一個音節,然後怔住了,藉著昏暗的燈光,我發現她的眼裡逐漸充滿了淚水,然後開始緩緩的滴落下來,整個過程無聲無息,但令人心碎。
我突然心軟了,有些慌亂得道:“我的意思是,你覺得……他與你姐姐的死……”我語無倫次的說不下去了,只好強行住嘴。
“他是我姐姐生前最愛的男人,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說不下去了,終於忍無可忍的“嗚嗚”大哭起來,這是走過兩個路人,一臉不解的望著我們。
我徹底的慌了神,上前拖住她有些搖晃的身體,口不擇言的安慰道:“別哭,小溪,別哭,我不是故意惹你傷心的,我……”
她終於支撐不住了,趴在我的肩上抽泣起來,我緊緊地摟著她,心裡感到萬分的懊悔和沮喪。當我再次捧起她的臉時,已經變得煞白、不堪入目了,我的心裡感到了鑽心的疼痛,輕輕的拖住她的身體往家的方向走去,邊走邊不住地向她表示著心裡的懊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往心裡去……”
自始至終她都一言不發,任由我將她的身體託在半空裡。我的心裡虛得很,自始至終都不敢看她的眼,好像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把她送到我家樓梯口,我就返回了宿舍,走的腳步匆匆,有些無地自容。
整個晚上我都翻來覆去的沒有閤眼,一合上眼我的面前就會現出小溪那雙哀怨的眼神和那張蒼白的臉,這是我無法面對的,就這樣,我滿懷著懊惱和悔恨的心緒捱到了天亮。
我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出神,頭疼得厲害,心裡還是一團糟,突然,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我大感不妙,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果然,電話那頭傳來的母親焦灼的聲音:“小謙呀!小溪在你那兒嗎?”
頓時我感覺渾身一下從頭涼到了腳跟:“沒有呀!出什麼事了?”
“哎?昨晚你們不是在一塊嗎?”
“後來我送她回家去了呀?”我急得直跺腳。
“沒有呀?昨晚她出去以後就再也沒回來!”
“不可能呀?”我依舊渾身冒著涼氣,“我把她送上樓的,我親眼看著她上去的呀?”
“哎呀!糟了,弄不好她又丟了!”母親急得聲音都變了。
我強忍著心裡的恐懼安慰母親:“沒關係,應該沒事的,我去找找她,應該能找到的!”
“你們昨晚沒談什麼事吧?”母親不放心的追問。
“沒有,都挺好的,所以我說她應該不會丟的,你放心吧!”
母親將信將疑的結束通話電話,我的心徹底的陷入了恐懼的深淵,我知道,小溪一定又是不辭而別了,看來,昨晚我的一番話深深的刺傷了她,我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她那悽慘哀傷的眼神,聽到她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我的猜疑深深的刺傷了她,她一定是忍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離開的,她一定對我徹底的傷心了!她的心一定絕望到了極點!
我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頭,悔恨和懊惱似兩條毒蛇撕扯著我的心,我感到了有生以來一種最痛徹心扉的不堪忍受之苦,痛得我幾乎要俯下身子,無法站立。
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我心裡一驚,脫口而出:“小溪!是你嗎?”然後快步向前去開門,門開了,外面站著傳達室的老陳,他腳下襬著一攤衛生工具,手裡拿著一封信,還未等我開口,老陳將信舉到我面前:“小蘇,你的信!”
我大吃一驚:“哪來的?”
“剛才在地下撿的,就在這,”老陳指指腳下,“是你的吧?”
信封上什麼也沒有,我開啟一看,不由得一驚:是小溪寫來的!儘管她的字我已經好幾年沒見了,但我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來。
老陳轉身欲走,我忙道:“哎,陳大爺,你見到一個年輕女孩來過這裡嗎?或者在這兒出去?”
“就是你那天帶回的那個?”
我眼前一亮:“是呀?”
“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晨……”
“沒有!”老陳拖著拖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