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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得出,梁希松正抱著何小溪的靈位依靠著電梯間光滑的不鏽鋼牆壁緩慢的下降,然後頹然倒地,猴在地上小聲的痛苦起來,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很有穿透力,也很有感染力,很快,我的眼淚也來了!
梁希松還在悲痛著,我的情緒已經能夠稍稍穩定一些了,突然,我的第六感又來了:她!在!
是的,應該在我身後,可能剛到,也可能一直都在,只是我現在才發覺,我能夠聽到她那細若遊絲的呼吸聲,我的心裡猛一陣收縮,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你來了?”
“誰?”聽到我的話,梁希松警覺地站起身:“你在和誰說話?”
我沒有作聲,突然回頭,梁希松也跟著我向身後看去,可,身後空空如也!
梁希松奮不顧身的向樓下衝去,我在他身後緊跟著,我們下樓來到院子裡,可四周依然空空如也,只有異常模糊的夜色!
在確定四周空無一物之後,梁希松又將注意力回到我身上:“怎麼,你剛才看見她了?”
我搖搖頭,感覺已是很模糊:“不知道,應該是感覺,感覺她在我們身後!”
“不是感覺,”梁希松表情茫然地搖搖頭,但語氣肯定:“應該是她在的!”
“誰?她是誰?”我想借此機會確定一下他心裡的答案。
沒想到他依舊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
然後他坐了下來,直接坐到了腳底下的空地上,懷裡依舊緊緊抱著何小溪的靈位,自始至終他都一言不發,直到天完全大亮起來。
“天亮了!”我提醒他。
他似乎從夢中驚醒,站起身,目光呆滯的走向車子,懷裡依然緊緊抱著何小溪的靈位,上車以後他沒有直接發動,而是趴在方向盤上不出聲,我不放心地問:“你沒事吧?要不我!”
片刻之後他抬起頭,道:“沒事!”然後發動了車子,還好,我看到他的氣色恢復了不少。呆呆的看著他的車子遠去了,我的心裡泛起無限的傷感,為他,為我自己,也為故事當中的許多人!
田小山,我反覆的念著這個名字,思索著他與整個故事存在的最大可能,思索著他與梁希松以及何小溪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在我的眼裡,梁希松剛才這些過激的舉動都是可以理解的,有哪個男人願意看著自己的妻子與別的男人肩並肩的在一塊,更何況是妻子的靈位,這是對死者靈魂的最大褻瀆,也是對生者最大的挑戰,是生者所不能容忍的!
話又說回來了,那就是說,這個田小山可能不不僅僅是梁希松的病人那麼簡單了?可能他曾經介入到過樑希松與何小欣的生活,可能何小欣的死真的與他有關係,那他的死呢?我不敢往下想了,我怕自己被自己毫無根據的猜測引入歧途,在沒有任何人在向我作證實之前,我必須停止這些胡思亂想,可誰又能向我作證實呢?梁希松是不可能的,小溪又不見了人影,唉!我痛苦的嘆了口氣,一股莫名其妙的惆悵和悽苦湧上心頭。
在接下來的工作當中,我的內心一直被兩種感覺所充斥著,一是由夜裡的所見所引發的巨大的傷感,由梁希松對於何小欣的緬懷使我想到了不辭而別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的何小溪;再就是那個叫做田小山的陌生人的靈位給我所帶了的巨大疑惑,以及這個“神秘靈堂”的設計者,她是誰?難道是那個魅影嗎?是她引我去的呀?似乎可能性不大,按我的推理,如果她是何小欣的鬼魅的話,她是不可能將自己的靈位與田小山放在一塊的,或許她只想讓我知道這處所在而已,那她又是為什麼想讓我看到這些呢?
想到這裡我的腦子裡已經混亂不堪了,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又想到了田嶺,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我打算去找一下他,看看他的進展,順便向他說明一下這件事,聽聽他的意見。
他不在,看樣子又是一段時間不在了。
我心事重重的往回走著,突然我的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田小山、田嶺,兩個多麼相似的名字,莫非他們之間有著什麼神秘的聯絡?想到這裡,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說不出來的感覺,驚恐、心悸、疑惑等各種感覺摻雜著,於是我當機立斷,去找田嶺!
(五十九)痛苦的發現!
下午散工後,我與局長等人一道返回了市區,下了車我便急忙火速的趕往公安局去尋找田嶺,看天色估計已經下班了,但我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我今天見不著他的話我估計今晚又得失眠了。
還好,值班室裡有人在值班。
在我說出尋找田嶺時,值班室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