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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小鈴鐺不會說話,再者,那些機器連柯拉都搞不清楚。它就更搞不懂了。
為了以防萬一,柯拉臨走之前又返回放儀器的大廳,她用縫在連體工作服領子上的微型照像機把大廳裡的裝置全都拍了下來現在應該馬上把膠片送到銀河中心,以便儘快知道預言家究竟在搞什麼鬼。
她重新回到客廳。
預言家鼾聲均勻,像個圓麵包似地蜷縮在地板上,旁邊的壁爐已經快滅了。
柯拉試圖把他叫醒。為此,她到廚房用胡椒粉、蕃茄醬、芥末,還有幾種調味品做成一種飲料,這東西足以喚醒一頭大象。
她回到客廳,坐到地板上,把巴爾範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打算把這種可怕的混合物灌進他的嗓子裡。
遺憾的是,她沒來得及付諸實施。
門鈴突然響了,聲音之大甚至連預言家都動了動,哼哼起來。
小鈴鐺大叫一聲,尾巴尖不安地翹了起來。門上方亮起一盞明晃晃的紅燈。
“看來,有客人來了,”柯拉說,“或許,我們最好先走開?”
小鈴鐺大聲吸了口氣,朝她轉過身,點了點頭——它也覺得柯拉最好離開這兒。
要不是有小鈴鐺相助,柯拉根本別想活著從那兒逃出來。它帶著柯拉從後門跑到圍牆,那兒有一棵樹不久前被暴風雨刮斷了。
就在這時,門口的叫罵聲、吵鬧聲、快開門的喝斥聲交織在一起。柯拉還算走運,別墅的門做得非常結實,多少拖延點兒時間。
小鈴鐺像只輕盈的小貓,靈活地順著樹幹爬上一根大樹枝,準備幫柯拉往上爬。它伸出爪子,柯拉感激地握往它——利爪收起來了,硬巴巴的肉墊使人聯想到經常勞動的男人的大手。
轉眼間,柯拉已經到了圍牆上。她躲在樹葉後面,看到別墅門口停著兩輛汽車和一輛裝甲車。裝甲車的炮塔已經開啟,一串機槍子彈朝大門射去。
“再會,小貓咪,”柯拉說著,拍了拍它的脖子。
小鈴鐺卻飛快地把瞼轉向一邊兒——看來,它受不了這種親見的舉動。於是柯拉把髮結從頭髮上取下來,系在它的脖子上。這個禮物它收下了。
“再會了。”柯拉戴上黑色的帽兜和夜視鏡,從圍牆上跳到灌木從裡。
衛兵們太吵了,沒人聽到她跳下來的聲音。
柯拉藏在灌木叢裡,往大門口挪了挪:她想從圍攻者的談話中探聽一下,是什麼引發了對別墅的攻擊。因為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知道她的突然來訪。可是知道這件事的不可能是別人,除了參謀、辛季卡女士就是別墅主人本人。
可惜,圍攻者不是在談話,而是含混地叫嚷。柯拉正準備離開,別墅的門禁不住裝甲車的攻擊倒塌了。片刻停頓之後,一輛殘疾車行駛到前面。奧基·列德傲慢地坐在上面,那條打著石膏的腿像炮筒似的向前伸著。跟在他後面進去的是裝甲車和一群衛兵。
小鈴鐺發出了戰鬥的吶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雜亂的槍聲。這幫混蛋在向小鈴鐺開槍!
天哪,他們千萬別傷著它!這些人連貓也不會放過。
一個矮個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在湧進別墅的人群最後。他裹著一件黑色斗篷,帽子低低地壓到眉毛上。一撮頭髮在燈籠下一閃——是銅一樣的紅褐色。
一切都安靜下來,圍攻者全進屋了。
這麼說,皇帝也跑這兒來了。是什麼讓他如此害怕,竟要對自己的寵臣破門而入?難道是我,微不足道、傻里傻氣的柯拉?夜晚透著涼意。柯拉在路邊快步疾行。幸好這世界上還沒有待別快的車,所以她還不至於冒著命喪輪下的危險。
柯拉經過一個露天的夜餐館。烤肉、啤酒、熱麵包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兒,柯拉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衝進去美餐一頓的慾望。她轉而跑了起來——最近幾天一直沒怎麼活動,這樣反而好些。
要不是路面坑窪不平,還有延伸到馬路的灌木叢,在涼爽的夜晚跑步真是即輕鬆又愉快。
很快,郊區的樓房被一幢幢甩到身後,大約又過了半小時,柯拉回到了旅館。
睡覺前,柯拉給恩科莫領事家打了個電話,但沒人接。
和往常一樣,早晨7點,柯拉一覺醒來。
她又躺了會兒,把昨天的情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她還一個謎都沒解開,除此之外,也沒能挽救參謀和辛季卡女士的性命。但是也不能說白過了:至少,她現在不完全是人地兩生——已經結識了幾個人,這對任何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