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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的時候,可以勇猛奮擊,破之必矣。”
李世羙為戰多年,明白皇上點明瞭此戰的關鍵,其心悅誠服領命而去。
李世民將出徵漠北的詔令發出,又對群臣道:“兵者兇器也,不得已而用之。
薛延陀這些年來雄霸大漠,與其屈身於###厥的時節頗有天淵之別,然猶不滿足。
如此看來,他尊朕為‘天可汗’,不過畏懼大唐之勢罷了。
唉,人心不齊,朕若一味以德化之,其實未能啊。”
魏徵見李世民的心意大為改變,心裡不免得意,其稟道:“中土之學淵源深沉,如孔孟、莊老之道浸潤國人日久,使中土之人有謙虛、中庸之風。
而那些遊牧部落,連本族文字都沒有,他們沒有一點剋制自己慾望的想法,全憑著自己的心意以及武力來衡量是非。
薛延陀不明事理,不理會陛下的好意,以致出兵抖摟威風。
對這般人,惟有以暴易暴,方能滅其驕橫之心。”
房玄齡似乎成了溫彥博的繼任者,對魏徵的話不以為然,他反駁道:“一味靠武力,有時候適得其反。
譬如二人打架,能用拳頭逼得對方心悅誠服嗎?”
李世民不想聽他的爭論,說道:“罷了,此事不用再爭論,朕明白其中的是非曲直。
對外邦示以恩威,不能泥古不化而僵硬行之,須依據事態變化而採取對策。
總而言之,出兵征討畢竟是暫時的手段,長遠來看,最好要以德綏之,方能長治久安,是為百年大計。”
群臣不再說此話題。
李世民看著這幫熟悉的大臣們,心中忽有所惑,問魏徵道:“魏卿,朕觀古史,見其中有的時候君亂於上,而良臣治於下;有的時候臣子亂於下,而明君治於上。
若二者相比,哪一種情形更為不堪呢?”
“臣以為,明君有心治國,則可發現臣子的過失,此時若能殺一儆百,其他臣子定能打起精神來竭力辦事。
若昏君暴虐為上,不聽良臣的忠諫之言,雖有百里奚、伍子胥重生,也難救其禍,國亡指日可待。”
“依卿所言,我們君臣今日如何?”
“如今天下大治,皆是君明臣忠所致。
然天下之事,不可有些許驕傲之心,否則流毒天下,是為衰運之始。”
李世民與群臣探討治國的話題,這些年可謂多矣。
像魏徵說的這段話,李世民非常耳熟。
他微笑道:“貞觀之初,君臣之間、臣臣之間往往為一話題辯論良久。
頃年以來,我們辯論日少,像近來徵高昌、伐薛延陀之事,基本上沒有爭論就將事定了下來。
魏卿,看來我們君臣這些年來,心思走近了許多。
出現如此的勢頭,非是朕強壓群臣意見,使群臣盲從的結果。
朕將你的《十漸疏》奉為至寶,經常誦讀一遍,就為了不能自滿漸生驕逸的性子。
公主事夫散唐風 唐皇出師討漠北(8)
” 李世民所說的也是事實,貞觀君臣這些年來理政能力純熟,處理各種事情遊刃有餘,這是人所共識的事實。
在座群臣聞言,皆點頭稱許。
魏徵躬身謝道:“臣言語偏激,不顧陛下顏面累累直言,如今年齡六十,猶列班朝堂高位,觀古來之臣,如臣如此幸運者未之有也。
朝野盛譽,此皆是陛下聖明之功,臣感激涕零。”
李世民見魏徵說出如此由衷之言,心裡自然高興,擺擺手道:“罷了,魏卿說出此等歌功頌德之言,難道想讓朕飄飄欲仙嗎?”
這是李世民的詼諧之言,座下群臣皆臉露微笑。
當李建成與李世民爭奪皇帝之位時,魏徵作為太子洗馬對李建成忠心耿耿。
及李建成勢敗身亡,李世民對原東宮及齊王府人員採取了寬大政策,依舊使用他們,魏徵也得到使用。
李世民當時這樣做,顯然是出於大局需要而不計較敵我,達到籠絡人心的效果。
自貞觀元年開始,魏徵作為一名諫議大夫累上諍言,此時品秩僅為從六品。
此後,他累遷為尚書左丞,秘書監,侍中,加為光祿大夫,特進,進封鄭國公,其品秩最終為正一品。
魏徵的各種能力固然超卓,然其大獲李世民青睞且使職品迭升的主要原因,還是其善於直諫的緣故。
古來今往,有如此幸運者,惟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