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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鈺抽出絲帕輕輕的替福清公主拭淚,一臉鄭重的點點頭輕輕說道:“當然。娘娘她很疼很疼您,公主,她寧願用自己的命換您的命,這般的疼愛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她,她一定在天上守護著公主,守住公主快快樂樂!”
福清公主一怔,凝結在一起的睫毛眨了眨,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可是,可是我好想母妃。我想要母妃抱我,像慧妃娘娘抱六皇弟那樣抱我。”
甄鈺胸口一滯。心有一瞬間的緊縮,曾經的她,對父親也有這般深入骨髓的渴求啊!她勻了勻氣息柔聲道:“公主,您還有皇上啊。皇上這麼疼您。”
“父皇。”福清公主喃喃,失落惆悵的心情緩了許多,她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出神,忽然又望著甄鈺輕輕道:“甄姐姐,母妃她真的在天上守護著我嗎?”
甄鈺連連點頭:“當然。您是她唯一的孩子,她當然守護著您啊!”
福清公主想了想,滿是淚痕的臉蛋上終於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她坐了起來拭淚笑道:“甄姐姐,你對我真好!從來沒有人知道我想念母妃,從來沒有。”人和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奇怪,有時候確定只需要一剎那,哪怕是性格迥然的兩個人,在特定的契機下也可以擁有牢不可破的友誼。
甄鈺默然,自然沒有,若不是同病相憐,我也不會那麼想,因為您擁有的太多太多了,沒有人會覺得您不快樂。
但失去至親的那種強烈思念又豈是別的什麼能補償的?計秉毅,你對我們母女,太狠了!
甄鈺咬著唇,臉色白了白,憤恨的神色不期然的流露了出來。
“甄姐姐,你怎麼了?”福清公主吃驚的睜大了眼,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她的袖子。
甄鈺猛然回神,搖搖頭柔聲笑道:“沒什麼,公主!”
福清公主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挽著她的胳膊道:“甄姐姐,以後你常常來陪我好不好?”
甄鈺聽著她略含依賴的語氣,忍不住心頭一軟,點點頭笑道:“好,以後閒了,我常常進宮陪公主!”
福清公主眼睛一亮,頓時喜道:“姐姐說話算話,可不要像粱表哥一樣總是哄我。”
甄鈺抿嘴笑道:“不會的!我一定說到做到。對了,公主這兒該有針線吧?不如,我縫一個端午驅邪的香囊送給公主好不好?”
福清公主心頭沒來由一暖,點頭笑道:“有有,本宮叫人拿針線綢緞來!”她想了想忽然又偏著頭道:“甄姐姐,你教我好不好,我要縫一個香囊送給父皇!”
“好!”甄鈺點點頭,公主就是公主,雖然天真單純,人情世故下意識的她卻懂得,她這麼有心,也難怪皇帝疼寵她!
於是二人出殿,福清公主一疊聲的命人備針線,風嬤嬤和琥珀、瑪瑙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忙不迭的去準備。
公主在七歲時皇后便按例命內務府打製了一套極其精美的針線送與公主,可公主哪裡有什麼閒心刺繡,只看著新鮮拿出來把玩過一兩回便命人收起來了。皇后自己所出的榮昌公主針線是做得極好的,可福清公主不願學,皇帝又護著說“朕的女兒,不懂女紅又如何?還有人敢嫌棄不成?不想活了!”皇后也沒辦法。
於是這兩日,福清公主除了一早帶著甄鈺去給皇帝、皇后請安,兩人便都呆在明珠苑中刺繡,風嬤嬤等打起百倍精神在一旁伺候著,端茶遞水,穿針理線,一時又擔心公主累著了,一時又生怕她刺著了手,兩天下來倒比公主還要累。
端午前夕,兩人的香囊終於做好了。甄鈺的是紅緞金線鎖邊如意頭形香囊,繡著一叢抽穗開花的菖蒲和嬉戲的蜻蜓;福清公主的是明黃緞子六邊菱形香囊,銀線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飛龍,旁有祥雲繚繞。
甄鈺前世針線做得極好,為生活所迫與閨閣女子閒時打發時間其用心程度自然不一樣,何況先母邵心萍是有名的針神。繡這麼一隻小小的荷包對她來說不過半天的功夫,但她當然不會搶福清公主的風頭,所以故意磨磨蹭蹭放慢了速度,與福清公主同時做好,做工上也只比公主的稍微整齊一點,但精通之人只要細看便會發現她針腳繡工的與眾不同。
風嬤嬤等自然將公主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連帶著將甄鈺也誇了一番,福清公主喜不自禁,當即命人把香囊串上絡子和絲穗,喜孜孜的送去乾清宮給皇帝。
元豐帝高興得合不攏嘴,一個勁的誇她孝順,當即將香囊系在腰間,賞賜了她一大堆的珠寶玩器和吃食,留了她好一會才命人送回去。
別人尚且罷了,太子妃心裡卻不舒服起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