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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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丫頭,耳朵上的墜子晃來晃去。這樣的護送,猶如漫步,我覺得蕭摩訶大可不必鄭重其事。我騎馬跟在十七夫人的竹榻左右,似乎是她竹榻上的輕紗,時不時拂過我的肩頭。我覺得肩頭癢癢,準確的說,渾身都有點發癢。
這樣走了兩日,早已遠離鎮江。這兩天無事,十七夫人起居都由小丫頭侍侯,不需要我做什麼事情。這天,經過一座小樹林,午後太陽炎炎,我無精打采的在馬上晃盪。忽地後頸一陣涼風,我一驚,扭轉頭,鼻息間是脂粉的香味。十七夫人已經揭開輕紗簾子,小嘴輕努,又是輕吹一口氣,正正襲到我的臉頰上。我登覺臉上發燙,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得她慵懶的聲音:“老頭子居然派了個玉人兒過來。”她的聲音略帶些低啞,幾個音節間似有無窮轉折,柔媚得透到人的骨髓裡。
我的臉燒得更厲害了,就聽她淺笑:“玉將軍,你的額頭都是汗珠子。”她的纖纖玉手伸到我的額頭前,錦帕拂去我額頭的汗水。離得這麼近,我幾乎能感到她的酥胸貼到了我的肩頭。我猛地拉馬退後,肅然道:“夫人,末將姓羅,名藝。我不姓玉。”
十七夫人捏著錦帕,笑得花枝亂顫:“這孩子,真真有趣。香,真的有種特殊的香。”
我詫異:“什麼很香?”
她把錦帕攤到面上,仰躺回竹塌,我還來不及言語,就聽得她細若遊絲的聲音:“玉將軍連汗水都有股男人的芬芳。”
我差點從馬上掉下來。廣陵之戰前,我常常帶刀隨伺周羅喉出入溫柔鄉銷金窟。將軍們都喜歡在那裡尋歡買笑,我卻不以為然。笑也能買到麼?那些濃厚的脂粉,迷離的醇酒,咿呀的歌聲,都無法讓我快樂。偶爾見到光滑絲綢下的胳膊上,竟然留著老鴇的鞭痕和淤青,更讓我厭倦這種場所。但是十七夫人不同,她才是十足的尤物。我終於明白蕭大將軍為什麼要我護送她到建康。他是要一個“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小胡人”看住她。
“你多大了?”
我不敢回頭:“十五歲。”
“比我小三歲呢。”十七夫人的聲音有些含糊,難道她還沒把錦帕取下?“年輕真好,做我弟弟吧。”
“弟弟?”我突然想起死去的小蝶,那個時候我真的同意做她弟弟,而不是要娶她為妻,她也許不會死。我忽地回頭道:“好,姐姐――”看見她的手指甲上紅色的蔻丹,放在白色的錦帕上,我的話生硬的頓住了,渾身燥熱。
她終於取下了錦帕,她的眼睛是鳳眼,笑的時候眯成一條彎彎的線:“叫我好姐姐了。玉弟弟過來,姐姐再給你擦擦汗,看你熱成這個樣子。”
我搖頭:“姐姐,姐姐,小弟是把蕭大將軍當爺爺看待的。”
她唾了我一口:“那你還叫我姐姐,不叫我祖母?”她的唾沫星子裡有幾絲胭脂,還帶著幽香,看得人胸腔裡似有小鹿在亂竄。我不禁把馬又拉開一定的距離,這個女人,她到底想做什麼?“過來,”她又笑:“我是老虎,會吃了你?”
我咕噥道:“母老虎我是不怕的。”真的老虎我也是不怕的,最怕的還是胭脂虎。但是十七夫人不是老虎,她聲稱頭暈,馬車暫歇。她起身,卻把纖纖玉手伸向我。我看看左右,鬍子軍都很嚴肅,沒人打算來為我解圍。羅嶺在旁邊做鬼臉,也沒打算來為我打圓場。我只好伸出手,扶她下馬。
樹林中有溪流,士兵們紛紛生火做飯。我陪著十七夫人來到小溪旁,她挑了一塊光滑的石頭坐下,脫下鞋襪放到我手中:“幫我拿一會兒。”
我捏著她的鞋襪,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轉眼就見她伸足在水中輕劃,驚得小魚小蝦藏入石頭縫裡。她的小足為什麼這麼白?我胡思亂想,小蝶也許是常常爬山涉水,她的腳倒不如她細嫩。不知道阿蕊的腳又是什麼樣子?幾滴水濺到我臉上,我趕緊抬頭,卻見她已經將玉足放回岸邊的石頭上,用不知道什麼花瓣在塗抹腳趾甲。她的聲音懶洋洋:“玉弟弟,我們聊聊天吧。你定親了嗎?”
“沒有。”我反問她:“你真是周大將軍的侄女?怎麼會?”
“做老頭子的小老婆?”她“咯咯”笑起來:“這個親戚是我自己找上門去的。你們周大將軍怪不樂意呢。反正我孃家姓周。”
我這才明白。估計她只不過是周羅喉的一個遠方親戚,難怪她做了蕭摩訶的小妾。這老頭子也真色,自己年過六十了,還要娶這麼年輕的小女人,真是暴殄天物。我剛發現自己在埋怨蕭大將軍,正想收回這種不良情緒,已經聽她道:“我的閨名叫小舞。”她聲音細微而親密:“大小的小,跳舞的舞。我只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