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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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怎麼可能僅僅以廣陵為目的。但是兒戲成真,隋軍真的偃旗息鼓。大陳除了損失廣陵外,最大的損失不過是今年的春耕。百姓們紛紛回到田地裡耕種,由於錯過了季節,今年的糧食歉收已成定局。好在大陳多年風調雨順,存糧豐富,區區一年的春耕損失,實在是九牛一毛而已。
皇帝認為這是相師們預言成功的標誌。他或許覺得自己看破了守握軍權的大臣圖謀軍功的陰謀,他或許覺得百靈護佑聖駕的靈氣遠遠勝過軍隊的作用,他或許更加放心,陳隋交好完全靠自己睿智的決定維持了下去。總之,皇帝非常高興,他再次下令廣赦囚犯,同時對相師們進行獎賞。作為守天的天行將,我也跟著沐浴聖恩,獲得不少賞賜。但是看星星的日子似乎再無盡頭了。
我沮喪得要命,躲在周府中不願意回那見鬼的山頂。周仲安沒有安慰我,他心情比我更糟糕,一張臭臉可以燻死周府所有的蘭花。但是隋使莊棟還沒有離開建康,他惦記著和我飲酒,多次派人來周府請我。我看著他的請柬,越想越恨,老子浴血奮戰的結果被這根舌頭徹底毀滅了。不要說升職,皇上沒有追究責任都完全看在周羅喉的面子上。
周仲安看我把請柬再次揉成廢紙團,冷笑道:“你怕什麼?我陪你去參加他的宴會就是。”
莊棟的宴會設在秦淮河的花船上。他並沒有宴請更多的人,只有我和周仲安兩人。周仲安一進船中就嚷嚷:“怎麼沒有姑娘?”
莊棟道:“在下以為周大人和羅將軍願意和在下小酌幾杯呢。”
周仲安笑道:“一個晚上只對著尊使的面孔,周某還真會覺得乏味。談什麼呢?談文,尊使不在行;論武,陳隋正在交好呢。要喝酒,連個伴酒的姑娘都沒有。”
莊棟微笑道:“周大人似對我北地文采頗有不屑?”
周仲安失笑:“北地也談文采二字麼?想我大陳,從東晉而下,雖歷幾朝幾姓,自漢以來各種古籍才藝之學盡皆儲存完好,我府邸中還有諸多上古智者的孤本。我如與尊使論文采,與對牛彈琴何異?”
我倒不知道周仲安好好的為什麼要對著牛彈琴,忍不住插話道:“牛懂不懂琴,我不知道。但是牛懂笛聲,馬知胡琴呢。”
周仲安瞪著我半日不語,莊棟卻哈哈大笑起來:“羅將軍是趣人。周大人,如您與在下論琴棋詩畫,在下自然粗蠢如牛,難解雅意。不過大人因莊棟之粗就小覷我大隋,大人呀,您可是太傲慢了。”
周仲安撇了一下嘴:“那尊使說說貴國的才子,讓在下也瞻仰瞻仰。”
“吾皇次子晉王,單名一個廣字,年紀與周大人相仿。他酷愛音樂,長於繪畫,閒暇之時也作得妙文,實在是我朝頭一個風流倜儻的人物。周大人如有機會與晉王殿下相會,定會相見恨晚。”
周仲安沉吟道:“若說到風流倜儻四個字,周某倒不敢擅專。大陳皇帝陛下才是風流倜儻。尊使應該聽說過今上所作春江花月夜吧,何況皇上還親自譜曲“玉樹後庭花”,命宮中美人排演,周某見過,不得不感嘆此曲真是天上難尋地上難覓。”
莊棟道:“說到春江花月夜,晉王也填過一首詞,請大人賞鑑。”他清清嗓子,便吟道:“暮江平不動,春花滿正開。流波將月去,潮水帶星來。”
“好詞!”周仲安鼓掌大聲讚歎:“好一個流波將月去,潮水帶星來。”他笑容忽地收斂,肅然道:“莊大人,周某有句話放在心裡,不吐不快。”
“大人請講。”
“閣下行走於陳隋之間,居心何在,你我心知肚明。我父鎮守長江之首,為大陳棟樑。他對大陳的忠心,決不因狂風大浪有絲毫動搖。尊使趁早死了這條心的好。”
“那麼大人您呢?”
我大驚,不料莊棟會赤裸裸問出這句話。周仲安“嘿嘿”一笑:“流波將月去,潮水帶星來。好大的野心。周某愛這南方山水詩畫,豈忍其糟蹋於獸群之中。兵火一起,自漢以來儲存於南地一切精華都將盡焚於兵災。尊使以為,周某該何為?”
莊棟嚴肅的回答:“周大人,凡人豈能抗天?孤舟豈能攔江?大人是聰明人,無須在下多言。”
周仲安淡然道:“逆天又如何?”他拱手道別:“請尊使速速回北地,勿在建康再停留。以後再有勸降內應之事,大陳將贈之斧鉞。”
這時,花船已經靠岸,已有軍人數十人進入,為首的道:“莊大人,奉大將軍令,護送尊使離陳。”
莊棟對著我和周仲安點頭笑道:“原來周大人早有安排。大人放心,大人於在下的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