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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活躍的區域,逐漸摸清了這支越南部隊的真實身份——越南高平軍區第一師溪山團。並針對其作戰特點給與其幾次沉重地打擊。
叢文紹做好了長期游擊戰的準備。但是,一個突然的變故卻是他沒有想到的,那就是中國軍隊在入越19天后,於1979年3月5日中央軍委下令撤軍。作為戰勝國卻沒要戰敗國一寸的土地,這是叢文紹所無法想象的,也根本想象不到。所以,儘管他對戰爭做好了準備,可是在突如其來的形勢面前,他的準備居然變得蒼白無力,他不得不面對一下子湧過來的十幾萬中國軍隊。
“中國人是不是瘋了?”叢文紹疑惑地看著作戰地圖,“難道花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只是為了教訓我們?神經病!”帶著一種無法理解對手的痛苦,他在帳篷裡直轉圈。
“老叢,你又何必為中國人去傷腦筋,還是多想一想我們自己吧!”阮副團長指著地圖,又道:“回撤的中國軍隊有十幾萬人,單靠我們這一個團想擋住他們,這簡直是在開玩笑。現在他們東西兩線之間在綿河橋還有個缺口,如果不在他們合圍之前跳出包圍,恐怕這世上就不會再有溪山團了。”
“老阮,說說你的看法。”
“我已經命令警衛連在綿河橋阻擊東線的敵x團,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在敵西線部隊到達之前這三個小時之內,我們應儘快透過綿河跳出包圍。”
“你是不是瘋了,用一個連頂一個團?能頂住嗎?”
“我很清醒!”
“警衛連長阮仁虎可是你唯一的兒子!”
“可他也是越南人民的兒子。”阮副團長深情地說了一句,眼淚卻在眼眶中打著轉,“我們越南自古就是多災多難,不用說這幾十年的戰爭給越南多少家庭帶來了痛苦,就是我們部隊,又有多少戰士不是帶著一身的傷痛從硝煙中爬出來的?有的人至今還殘廢著肢體餓著肚子堅持戰鬥。他們對國家說過一聲不了嗎?沒有,他們對侵略者怕了嗎?也沒有。這是一群多好的戰士啊!和這些人比起來,我阮庭光又算什麼?我的兒子又算什麼?”阮副團長搖了搖頭。
叢文紹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頭,道:“老阮,你的家庭為越南人民的解放已經失去了四個親人。”他擦了擦眼睛,“我還記得,嫂子是在奠邊府戰役裡犧牲的,戰鬥都快結束了,她卻踩中了地雷。只差一步就能看到勝利了,可她沒有。多麼好的一位大姐呀?我們部隊哪個傷員她沒背過?哪個戰士的衣服不是她一針一線地補過?她犧牲時,哪個戰士沒哭過?我那時還只是個警衛排長,臨犧牲前,她來著我的手讓我轉告你,說幾個孩子就託付給你了。可是老阮,你憑心說一說,這十幾年來你盡過父親的義務沒有?老大死在美國人的燃燒彈裡,老二又死在西貢的圍剿中,唯一的姑娘,也拉著手榴彈和中國人同歸於盡了。現在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和死去的大嫂交代?九泉之下你又怎麼去面對她?”
阮庭光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淋溼了大片地衣衫,他痛苦地搖搖手:“老叢,你別說了。我是軍人,是受黨受人民教育多年的老黨員,國家生死存亡,我們這些黨員這些軍人怎能不衝上去,難道你讓後人罵我們這些先人是怕死鬼是懦夫嗎?我一個兒子算什麼?就是我們全家都死光了?只要能換來越南的獨立和自由,我認了,我高興。我那些犧牲的家人,不也就是為了這一天麼?難道我的兒子是兒子,老百姓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麼?你別說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軍情緊急不容商量。”
“老阮!”
“別說了,警衛連歸我負責,我說了算,就這麼決定了。”
正說著,帳簾一挑,一個越南士兵走進來敬個禮:“報告團長副團長,二營三營都已透過綿河橋,一營正在待命請求指示。”
阮庭光看了看叢文紹,道:“老叢,我們也走吧!”
吳晨東將望遠鏡重重摔在了桌子上,接過通訊員的電話大聲罵道:“二營長嗎?我是吳晨東,你他媽的是怎麼搞地?一個小山頭都攻不下來......什麼?敵人的地形險要過不去?這我不管,我只要你在半個小時內拿下綿河橋......什麼?你大點聲,我聽不見......敵人的火力太猛?你他媽少給老子講客觀條件,總之,半個小時內你攻不下來就提頭來見。”他一把摔了電話。
“通訊員!”
“到!”
“副團長呢?”
“去二營指揮戰鬥去了。”通訊員回答道。
吳晨東在地上轉了幾圈,“參謀長,你給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