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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個農村娃有什麼錯呢?”李強滿臉同情,無奈地衝他擺擺手,“快回去吧!記住,別讓自己活得那麼累。”說罷,他頭也不回漸漸消失在昏暗之中......
“排長!”陳沂生想抓住他,想要和他再說說話,可是冰冷的河水湧進了氣管。劇烈嗆咳了幾聲,他下意識清醒過來。抓住一棵伸進水中的樹杈浮出水面,那木排已經漂泊遠去......
天色已經放亮,烏雲籠罩在蒼翠的青山上,一條水蛇從河面蜿蜒爬上樹梢......
“俺睡著了......”望著滲入水中的血絲,他輕輕吐出胸中一口濁氣。手腳並用攀上樹杈,慢慢爬上河岸後,傷口依然痛徹心肺。他又抓起一把泥土簡單包紮一下,此時,遠處傳來陣陣激烈的槍炮聲。辨認了方向,老陳蹣跚著腳步向戰場慢慢走去......
隨著槍聲越來越近,地上越軍屍體也愈來愈多。老陳隨手拾起一把56式衝鋒槍,又收集些子彈。避開雷區,繞道向槍響方向慢慢潛去。
接近主陣地後,他小心觀察周圍情況:100米外的越軍碉堡陣地上,兩挺機槍正向山坡上的中國軍隊瘋狂掃射,壓得一個步兵連抬不起頭。“奶奶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趕上啃勁時候。”他舔舔皸裂的嘴唇。調到單發慢慢舉起槍......
“叭!叭!”
山坡同側,老八團一營一連連長丁寶國正在無計可施,越軍這最後一座陣地就像一塊扯不掉的狗皮膏藥,急得他咬碎鋼牙。三個爆破組全都打光了,正想再組織一次進攻,兩顆子彈一前一後,夾雜著刺耳的破空聲,在眾目睽睽之下,準確掠進碉堡的機槍眼。機槍停頓一下,一道血霧湧出射擊孔......
“同志們!跟我上!”丁寶國大喊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突然,從坡上凌空拋下兩顆手雷,巨響過後,一條甩著血水的手臂重重拍在丁寶國的頭上。一枚鋒利的彈片切斷他武裝帶,鑲進他的後背......
“連長你沒事吧?”身邊的通訊員忙問。
忍著鑽心的疼痛,丁寶國咬咬牙,擦擦額上的冷汗,揮手拍拍通訊員:“趴好!嚷什麼嚷?”劇痛逐漸擴大,頃刻間,他腹部已經感覺到很重的溼意。
越軍的機槍又復活了......
丁寶國現在開始乞盼:最好再來幾發這麼精準的子彈。就在這時,身後又響起了子彈的破空聲。他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蹦蹦跳跳的女兵正舉槍瞄準天上的太陽.....“哪來的丫頭?簡直是不知死活。”他很失望,“不過運氣不錯,挺能蒙。”下意識,他向趙靜喊了句:“快隱蔽!”話音未落,這女兵抱著槍“哎呀”一聲,立刻從地平線上消失......
“厲害!”他暗自讚道,“隱蔽速度都比別人快。”
陳沂生快被這丫頭片子煩死了,心“嘭嘭”急速地跳動,耳畔還要忍受她喋喋不休地問東問西。老陳感覺身上很冷,想喝口燒酒暖暖身子。抱著槍,他身體在微微顫抖,注意力怎麼也無法集中。
“你冷嗎?”望著陳沂生那冷漠的表情,趙靜很好奇。
上衛生課時,趙靜經常思想“開小差”,往往是醫學書夾著小人書。她最大的興趣是拿槍而不是注射器,時常幻想自己手握鋼槍那英姿颯爽的女英雄形象。一年下來,病人臀外上4分之1諾大的注射區沒少讓她脫靶,經由趙靜護理過的病人,臀部注射中髂骨的命中率往往在80%以上。為此,趙靜沒少寫檢討書,可是檢討書寫得再多也無益於專業水平的提高。所以,病人失血後的症狀和救治,她是即不清楚也不知道。儘管趙靜的醫療水平一塌糊塗,可她卻本著救死扶傷的革命人道主義精神,鄭重關心起陳沂生的傷勢。
“你一定是傷得太重,”她道,“要不然你怎麼會無精打采的?喂!你到底覺得怎麼樣?”陳沂生搖搖頭,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俺,俺頭暈......”趙靜慌忙伸手去把他的脈,除了脈搏跳得快,她實在查不出還有什麼問題。“你忍一下。”說著,她從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剝去包裝紙後塞進老陳嘴裡。
“好吃嗎?”趙靜側著頭,笑吟吟望著他。
“好吃......俺從來沒吃過......”
“什麼糖啊?這叫巧克力,真土!”趙靜搖搖小刷子。
“巧克力?”陳沂生苦笑一聲,囁嚅著說道,“俺不知道......”
趙靜長嘆一聲,覺得和他說話很無聊:“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唉......真沒意思,你應該好好讀讀書。就象這個‘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