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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崽子的?你做的?”

“嗯!算是吧......”江素雲偷偷將紙條團了團......

“噢......”老太太沒說話。月月的眼睛緊緊盯著保溫瓶......

陳沂生今天的心情本來還算不錯,可是當他看見亮亮那一嘴黃牙時,這種內心的和諧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徹底被打破了。“你們來啦?”他象徵性地和這幾個人打打招呼。

“崽......哥,這是俄給你買的......”月月顫抖著將藍布包裹遞給陳沂生。

“放在這吧!”老陳指了指床頭的小櫃。月月如同捧了火盆一般,放下包袱就飛快地閃到一邊,兀自心跳臉紅不已。

“崽啊!大夫也給你弄了吃的。”老太太含笑看著江素雲。江素雲倒是很大方地放下保溫瓶,輕輕揭開蓋子......

“這是啥?高粱......”亮亮伸頭瞧了瞧,“咋還放了紅棗?”陳沂生嘆口氣,他現在才算弄明白:論見識,他並不比眼前這位令他很討厭的黃牙漢子高明到哪裡去,說白了,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米。

“來吧!趁熱喝,一會就要涼了。”江素雲取出勺子,舀了一勺在嘴邊試試溫度,隨後送到陳沂生的嘴邊。

“俄來!”月月走過來。江素雲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繼續舉著手中的勺兒。

月月的臉更紅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地矗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我自己來吧!又不是小孩兒,喂什麼?”老陳接過勺子,正要喝的時候,老太太突然說道:“崽啊!包袱裡有月月給你買的白麵饃,趁熱吃,別涼了。”陳沂生點點頭,一手端著勺子,一手去解包袱節。

“我來吧!”江素雲邊解邊說,“你先喝粥,涼了就不好喝了。”

“你做的?”老陳問道。

江素雲的臉頰一紅,沒說什麼。陳沂生看看江素雲,笑一笑,也沒再問什麼。他將勺子裡的粥輕輕送進嘴裡......

“你怎麼啦?”江素雲看著目瞪口呆的陳沂生,心下茫然。老陳嘴裡叼著勺子,眉頭緊鎖,仔細地品嚐著,久久不肯抽出勺子......

“崽啊!你這是幹啥?”老太太也奇了怪。陳沂生搖了搖頭,隨後又點點頭、目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向遠處的群山深邃地望去......

“他這是怎麼啦?”江素雲也是一頭霧水,她找根筷子,蘸著玄米粥的汁液嚐了一嘗。不料嘗過之後,她的眉頭也慢慢鎖起......羞紅和尷尬漸漸呈現在了臉上......“巧克力味的......”江素雲痛苦地閉上眼睛......“趙靜......你真是我命裡的冤家......”江素雲只覺心中一片淒涼。好似三九天被迎頭澆灌了一桶冷水,從裡向外刺骨地冰涼。

老陳默然無語,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起了粥,眼前的白麵饃他看都不曾看上一眼......“農村兵......你真傻......”趙靜那含羞帶臊,嬌羞委婉的話語又浮蕩在他的耳邊。喝著喝著,眼圈就紅了......

“這到底是為啥?”老太太越看越糊塗。此時的月月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瞧著陳沂生,還不時和自己的哥哥對望一眼。

江素雲一臉的失落,她默默看了陳沂生一眼之後,含著委屈的淚水,慢慢走到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秀髮。

“崽啊!你這是為啥?”老太太心裡藏不住事情,焦急地追問著。

陳沂生搖搖頭,也不說話。直至一口接一口地將玄米粥全部喝光......

飯後,老陳的情緒已經跌到了歷史最低點,江素雲扶著陳沂生慢慢在院子裡散步。老太太和月月兄妹被一輛掛著軍車牌照的豐田轎車接走了,不知去了哪裡。聽傳達室的老於頭說,可能是被某位首長請去做客。還告訴陳沂生叫他不必緊張。陳沂生沒有心思追問這些事情,他在江素雲的攙扶下,靜靜地眺望著遠處的群山。

江素雲強壓自己內心深處的煩躁,儘管這種排洩方式無異於飲鴆止渴。陳沂生沒有理會江素雲的異常變化,他只是歪著頭問道:“你說,我和她會有結果嗎?”

“我不知道!”江素雲竭力迴避這個問題,即便是她知道,也不想再和這件事情糾纏不清。

“我和她是沒有結果的......”陳沂生悽然一笑,“我早就知道,官家的小姐,是不會嫁給一個一無是處的乞丐的。”

江素雲舒展了一下眉頭,接過話來說道:“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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