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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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能應承你,若本王尋得兇手,必為令尊雪冤。”
“好,我相信殿下。”那王兵曹之子堅定地點點頭。我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其實動用行政命令的手段也完全可以達到目的,但是睿王卻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對於已經承受了太多傷痛的受害人家屬而言,畢竟更容易接受。
不僅僅是那位王兵曹,還有他們家的那位老僕王忠,都是需要驗看的物件。按照王兵曹之子的說法,想必對這內情,這位老僕也略知一二,雖說縣衙方面已認定他自盡,但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在一陣挖掘之後,沉重的棺木終於重見天日。這將是我在這個古代社會里,遇到的第一次真正的考驗。我調整了一下呼吸,在心中默默祝禱:
王大人,你少年離家為官,卻在致仕的途中,客死異鄉,臨終之前,亦不得再見老母妻兒,若你真的含冤而死,就請指引我,我會努力找出殺害你的兇手,告慰你在天之靈。
作者有話要說:啥也不說,更新了。
這章稍微有點對手戲,不知道有沒有滿足大家的要求。
歸字謠
我掃視一圈身邊的人,包括睿王在內,縣衙裡的一干人等以及王兵曹的兒子都在,連程潛也在棺木開啟前,帶著那位“頗為可疑”的馮大人趕了來,鑑於接下來的場面不太適合古代女性出現,王夫人和女兒迴避了。
從我的私心來講,我並不希望太多的人在場。就算如睿王,見識過冷兵器時代血肉橫飛的大場面,卻未必真的有機會見識到埋在地下一年又被重挖出來的屍體,何況王兵曹的兒子還只是個孩子。讓他直接面對那樣的父親——只是那孩子意志很堅決的一定要跟全場,睿王也不反對,我勸了幾句,也只得任由他跟了。在現代,他也許還是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的物件,但是在古代,14歲已經有資格當孩子他爹了。
我請當地的衙役跳下深坑,為我取了些土樣封存。至於開棺的部分,我實在不希望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畢竟那種氣味和感官刺激,我不知道在場能有多少人接受得了。
但是我也只能想想而已,畢竟按照《碧落會典》的要求,在開棺的時候,必須有被害人的家屬以及被害人所在地的基層領導——比如村長、族長在場,以確保驗屍的公信力,避免日後的紛爭。
所以在場的人,真真是一個也不能少了。我長出一口氣,從木箱裡拿出膠皮手套帶上,並示意抬棺的衙役將棺木開啟。
驗這種尚在腐敗過程中的屍身,是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活兒之一。才開了棺,那熟悉的,帶著硫化物特有惡臭的煙塵便隨著屍氣衝了出來,那兩個開棺的衙役首當其衝,還來不及跑出一步,便開始吐了。
睿王、程潛和我所處的位置,是在上風口,所以還算好些。程潛皺起眉,捂住了鼻口,眉心皺成一團,睿王還是那派“任憑風吹浪打,我自屹然不動”的從容神態,但是臉色卻明顯白了些。不過好在這二位都是絕頂高手,這時候有閉氣功傍身,想來比什麼都有用吧。
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那個小正太雖然抖得有如風中之葉,卻沒有昏倒。相比處在下風區的那幹已然吐得七七八八的人眾,以及早昏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村長大人,算是很難得了。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臉色青白驚魂不定,幾乎要背過氣去的當地仵作,只能搖頭了。看他的面容不過二十許,想必還沒碰上過這樣的案子吧,這樣的第一次,對誰而言都不會好受的。
待塵埃稍定,我便走到棺木邊,詢問已經吐過一起的,不過看起來狀態比之縣令大人好得多的縣尉:
“縣尉大人可看清楚了?棺中兩位可是王大人以及王忠?”
那縣尉飛快的朝棺木裡看了一眼,點點頭,便又跑去吐了。
我看了一眼那仵作,問道:“你可還支援得住?若還支援得住,便畫屍圖吧。”
那仵作喉結一動,有些顫顫巍巍的點點頭,我蹲下身仔細端詳,屍體的臉已經出現了白骨化的特徵,配著那灰色的區域性黴變,更顯得詭譎。衣物因為屍水的腐蝕,已經纖維化了,尚有些隨著零星的腐肉黏在軀幹和四肢白骨上,身體內部的器官也已腐化,屍水在肋骨間,結成了黃褐色的冰體。
這一切就像一場噩夢。
我伸出手,探向屍體的頭部。根據已知的情報,王忠是撞碑自殺,那麼他的頭上,定是會有因撞擊留下的傷口。若是致命傷的話,傷口應該還不淺。
我輕輕按壓屍體的頭部,這傷口的位置——難道當時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