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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瘋笑什麼?”羅青停住了哭聲,還是有些擔憂地望著羅信。
羅信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大哥也拉了起來道:“走,大哥,我們邊走邊說。”
“噢!”羅青也順勢站了起來,小兄弟兩個在一望無際的曠野上慢慢行走著。
“大哥,你還記得我在陸府書房內給你的那個契約吧?”
“記得!”羅青抬起手摸了摸前胸道:“在我懷裡。”
“嗯,那是陸家織造業的一成份子。”
“我知道,我在書房內聽到了。”
“你知道那一成份子是多少錢嗎?”
“不知道!”羅青的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
羅青便翻了一個白眼:“那你發什麼瘋?”
“但是我知道就算我們家從此往後每天大魚大肉,使勁兒地揮霍,也花不完。然後上學的束脩沒有問題了,就是考中秀才之後出去遊歷的錢也沒有問題了,大哥練武沒有問題了,爹爹也不用去打行了,我們家還可以重新蓋個更大的房子,買下千百畝上等田。”
羅青猛然停下了腳步:“真的?”
“真的!”
羅青的雙目就開始發光,小臉開始漸漸地漲紅,然後……
突然拔足狂奔,空中傳來了羅青瘋狂的大呼小叫聲和大笑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這個時候羅信已經恢復了平靜,而且他也沒有力氣再跑了,邁動著兩條小腿,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著,心中暗道:
“剛才我就是這樣發瘋吧,呵呵……”
羅信就這樣慢慢地走著,走出了一里多地,便看到羅青趴在地上,像只狗一般地喘著粗氣。剛才羅青追著羅信已經跑了二里多地,如今又跑了一里多地,如今可謂是精疲力竭。
“大哥,你好像一隻瘋狗,哈哈哈……”
“那也是你先像,哈哈哈……”
羅青翻身躺在了地上,羅信也躺在了羅青的身邊,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天空中的雲。
半響,羅信和羅青幾乎同時坐了起來,對視了一眼,同時使勁兒地又大笑了兩聲,這才覺得過足了癮,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著家裡的方向走去。此時兄弟兩個都沒有了力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是默默地向前走著。有走了二里多地,羅青突然開口道:
“小弟,那一成份子就是因為你的畫?”
“嗯!”羅信驕傲地點頭,在自己的大哥面前,沒有必要隱藏自己。
羅青咧開嘴笑道:“你真厲害。”
羅信笑了笑,兄弟兩個便沉默了下來。默默地向著前方走去。羅青像是被觸動了什麼,臉上不停地變換著顏色,雙拳一會兒握緊,一會兒鬆開,漸漸地變得堅定。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來看著羅通道:
“小弟,你考進士應該沒有問題吧?”
原本羅信還想著說“哪裡會那麼容易”之類的話,但是看到大哥認真的表情,便點頭道:
“狀元不敢想,但是進士應該沒有問題。”
“那就是說小弟以後會當官了?”
“嗯!”羅信的眼中也透露出堅定。
“我也要勤加練武,將來我會去從軍,做一個大將軍。”
“大哥你……”羅信吃驚地望著大哥。
“我決定了!你我兄弟一文一武,光大門楣。”
羅信定定地望著大哥,感覺到大哥的堅定,心中知道此時勸大哥也沒有用,便道:
“這件事情你要和父母商議。”
“我知道。”羅青的臉色一暗,他也知道很難讓父母同意。
兄弟兩個再次陷入了沉默,默默地向著家裡走去。走了大約一刻鐘,羅信明白了,大哥這是受到了自己的刺激,不甘平庸。
不讓大哥從軍吧,大哥只有一身武藝,不從軍就只能夠在家裡務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志向,期待的屬於自己的輝煌,哪怕身死不悔。羅信也不好阻止大哥的志向。
讓大哥從軍吧,很可能就死在了沙場。
這讓羅信心中非常的糾結。
倒是大哥很快從這種氣氛中掙脫了出來,伸出大手在羅信的肩膀上一拍,將沒有準備,正在糾結心事的羅信拍了一個趔趄,差點兒趴在了地上。
“小弟,不要再想了。如今我還小,就是從軍也是幾年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