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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父候並不是在意那宗祠是否被毀,他關心的應是存放在那裡的傳國之寶:玉璽。
我安排一隊精壯計程車兵和馬車去東宮門接蕭氏姐妹,以為會萬無一失。可沒想到父候調回了所有計程車兵,竟只安排了一個普通的車伕。
我第一次對父候怒而失態,父候卻依如平時的冷靜,他說只派一個車伕便已仁至義盡,如果蕭氏二姐妹安全回到軍營,他無話好說。如果被暴民衝散,便勸我從此斷了念想,他不想我成為如明昭帝那樣的為色誤江山的昏庸之人。
結果正如他所希望的,蕭鳳儀被送到了城外軍營,雲衣回了蕭府。
我帶兵趕到蕭府的時候,蕭府已燃為灰燼。
我馬不停蹄的追著,追上了幾個被衝散的靜言的守衛和受了重傷的蕭太傅和玲瓏。原來雲衣竟是被靜言帶走,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是為了見到蕭若衡的時候有云衣做個籌碼嗎?我很懷疑。
愈懷疑便愈嫉妒,愈嫉妒便愈憤怒。於是,當我終於在清晨找到靜言的馬隊時,一箭射死了最先看到的馬,代表著正式向靜言宣戰。
我們不再是君臣,只是對手。
靜言仍舊沒有丟下雲衣,他與雲衣共乘一騎。
當他們被逼到瀑布河之時,終於回過頭來面對我。
那是雲衣嗎?從沒有過的狼狽和憔悴。她最在意的蕭府一夜之間消失,她的大娘被辱自盡,父親和姐姐落入敵手,哥哥留在戰場前途難測,她受得了嗎?
看著她帶著怯意和不明白的眼神,我本來有的怒氣轟然散去,留下的只有心疼,只想把她從靜言的馬上帶走。
靜言很快就做出了選擇和判斷,雲衣在此時當然是他的累贅。我看著雲衣對他戀戀不捨的眼神,咬著牙把她提上馬來,前所未有的粗暴。我環住她,讓她呆在我的懷裡,拉滿了弓對著靜言。
這不是圍場,這次她訂的規矩不再管用。我必須要讓她知道,死亡是可怕的事情,讓她以後都不敢再背叛我!
她果然不會老老實實的任我擺佈,她用力的踢著馬腹,干擾了我射向靜言的那一箭。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這一踢,不止救了靜言,更加救了我。
原來我東陽一方的親信士兵,竟是無恥的叛徒。我回頭看過去,記住了那張臉,那張陰笑著的臉。
馬拉著我和雲衣衝入了瀑布河中,翻滾著碰撞著。我心裡再也沒有別的念頭,只是擔心著雲衣是否受得了?
滑落瀑布的那一剎,我用力的抱緊了她,用畢生的力氣抱緊了她,我用後背,用身體擋住了不斷掛擦到的石塊和巨大的水流。也許,那是我與她最後的親密,也是我唯一能再保護她的辦法。
雲衣,如果你能活下去,請一定要知道,我向你提親不是聽命於父候,而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你……
離睿緊緊的抱住了我,將我的頭護在他的懷裡。大大的減少了我的害怕,只是隨著他不斷的下墜、下墜,終於澎的一聲落在了瀑布下的寒潭中。
說實話,這麼高的落差掉下來的幾乎相當於是掉在硬地上,雖有離睿的保護,我的身上仍舊被水流“砸”的痛楚難耐,可卻不敢開口呻吟只怕腹中進水。只好憋住氣息,在水底努力的掙開了離睿的懷抱,卻驚訝的發現離睿緊閉著眼睛一點一點的往上方浮去。他暈了嗎?還是死了?好在我游泳技術不差,連忙拉著他的身體一直往上浮著,很快便浮出了水面。按照現代的救生方法,我扳著離睿的下巴奮力朝潭邊游去。這潭雖深但卻是個斜形,潭裡的水仍舊不斷的朝下游洩著,可水勢卻明顯減了不少,以至於我能夠帶著離睿拼了力氣游上岸。安全了嗎?不會有人再追上來了嗎?我驚恐的看向瀑布上方卻什麼也看不清,瀰漫著的水霧升騰著,擋住了我的視線。
“離睿,離睿!”我回過頭來,喘息著將耳朵貼近離睿的胸口,還好仍能感覺到他微弱的心跳。他的臉色慘白,眉頭緊皺在一起,頭頂上有個很大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著鮮血。
這傷口是剛剛被石頭撞的嗎?怎麼被水泡了這麼長時間還在流血。不能讓他死,他剛剛保護了我。更何況爹和姐姐都在東陽候的手上。
不能再顧慮太多了,我用力扯下自己已經很破爛的衣角,歪七豎八的纏在了他的頭上便深吸了一大口氣,捏住離睿的鼻子扳開他的嘴,開始給他做人工呼吸。一下不行兩下,兩下不行三下。做幾下再按壓他的小腹,救生知識我也只懂得這麼多了,希望能管用。
做了一會兒,我已感覺精疲力竭,過度的呼吸更是讓我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