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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我驚訝的衝到木榻旁,手指顫抖著撫上那些傷痕,喃喃的說不出話來了。
“阿爹說,你的情郎一定是為了保護你才被崖石劃成這樣。嘖嘖,你可要對他好些,莫再想別人了。”阿阮可能不太相信我找的另一個青年是“哥哥”,話裡有話的提醒著我,讓我啼笑皆非。手放上離睿的額頭,仍舊是燙的,顯然開始發燒了。
“他在發燒”連忙問著阿阮
“我再去問問阿爹好了,話說回來了,爹哪兒去了,你等著……”阿阮熱心的叮囑著,麻利的又跑了出去。
木屋裡,只留下了我和離睿。
不會有事吧,千萬別有事。我耽心的看著離睿的臉,他的眉頭緊皺在一起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額頭上的傷口不再流血,可臉色依舊十分的蒼白。
離睿,我是雲衣,快醒來……
我誠心的向上蒼禱告。
“雲衣,我阿爹來了!”門口傳來阿阮的聲音。
我回頭看過去,只見阿阮和一個相貌威嚴,幾乎稱得上是“虎背熊腰”的長者快步走了進來。那長者穿著深色麻布織成的衣服,腰上還掛了個不知是什麼質地的符,樣式也是十分古怪。
“客人醒了。”那長者朗聲問著,中氣十足。
我急忙按照大明的禮節施了禮:“這位一定是寨主,多謝您救命之恩。”
“不用謝什麼恩,你們從上面掉下來也是受了神的指引,我們救你們也是神的教導。姑娘叫我金玉卡就好了!”那長者哈哈笑著,甚至是爽朗。
我頗感動的看著金玉卡,傳說果然並不可靠。風族寨的人不但不野蠻,反而如此和善並且樂於助人,與我想像的完全不同。
“金玉卡,請問他的傷勢如何?”我也不再與他客氣,急切的問。
金玉卡擺了擺手:“這些小傷在我寨子的勇士看來根本不值一提,無妨無妨,熱度退了就沒事了。”
我欣慰的鬆了口氣,看上去,金玉卡在離睿的身上使用了許多獨特的草藥,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蟲子,雖然恐怖,但的確效果不錯。離睿的發燒主要是由於額頭上的傷口引起的感染,這個時候又沒有抗生素,完全要依靠他自己的抵抗力了。
“多謝金玉卡,另外,傷好後我們想盡快出寨,不知這裡離大明的西南戰場有多遠的距離?”
“出寨?”阿阮驚訝的問,有些猶豫的看向金玉卡。
“小姑娘,看來你還是不太懂這裡,出寨當然是可以,卻是很麻煩,有些危險。”
“路不好走是嗎?”我求證的看向金玉卡。
“風族寨是神賜的領地,神為了保護我們寨子就在周邊的山林裡瀰漫了許多的瘴氣。當然,不是出不去,只是要冒些風險,所以寨裡的嚮導輕易都不會答應出寨了。”金玉卡一字一字的說著,語氣裡充滿了感慨,也足夠的威嚴。
我的天,爹說過這風族寨有怪異之處,卻不想原來是這樣。早知今日,當天就該多聽聽爹的授課才對!
“寨主,再麻煩我們也是要離開的,而且要快。求寨主能指點一二。”我認真的懇求著他。
我並不想與金玉卡拐彎抹角,他是寨主,對如何出寨應有一些辦法。只要他肯幫忙就事半功倍了,看來真是要動一番腦筋了……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我日夜不停的禱告,也許是因為離睿頑強的生命力,又或者是金玉卡的草藥很管用。
總之,離睿在第二天的晚上,終於醒來。而靜言哥哥卻仍舊沓無音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一廂情願的希望射傷離睿的是為了保護靜言哥哥,那麼靜言哥哥反而就因禍得福了。
其實,我想過離睿也許會死去,他死的後果便是東陽候讓爹和姐姐陪葬,而我也會內疚一輩子。我想過離睿也許會生我的氣,會退親。這都不要緊,我只耽心蕭家的安危。總之,離睿一定要儘快的恢復健康,我們儘快離開風族寨,去西南也好,回東陽也好,總之不管哪裡要讓東陽候知道離睿還活著就不會為難爹和姐姐。
我想過許多的情況,我設定了許多的方法。可想像永遠比事實要輕鬆的多。
離睿明明活著,我卻根本沒有辦法把訊息放出去。
“又想什麼?”離睿舒服的斜靠在木榻上,用手拍了拍我的額頭。
“我在想,你的手又沒有受傷,幹嘛非要我餵飯!”我回過神來,無奈的問他。
“相公生病了,做娘子的不應該好好服侍嗎?”離睿笑著看我,露出嘴邊的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