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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言的身子僵了一僵,隨即不再言語,收緊韁繩高喝著,一行人便向西南出發。
我知道這一路上必是兇險,我也知道爹和姐姐必定在東陽候的軍營度日如年。可無論如何,只要靜言沒事,他們便沒事。為此,我一定要找到哥哥。
其實講到行路,我可是靜言絕對絕對的累贅了。
一、馬騎的一般。
二、不認方向。
三、不記路,對哪裡都是似曾相識。
好在這第一點可以勉強克服,後面兩點也不用我太操心。
按照靜言和白易的計劃,我們這一行共八人,為了避開東陽候的搜尋和有可能在背地裡暗算我們的西、南兩候,不能走大路,只能走偏僻的小路。這一路上真是走走停停,只要發現人的蹤跡便要躲進草叢中暫避。由於出城的時候走的匆忙,靜言他們身上只帶了少量的乾糧。集中起來分配後每人只有很小的一塊兒。好在山林裡野果子頗多,再加上偶爾還會獵到只兔子,倒也不太愁吃食的問題。可一天下來我也是有些精疲力竟了。雖說我前世是孤兒,卻也並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可再看靜言,他當初是風風光光的太子,又是臨危受命的皇上。可京城內宮的政變如山倒,使他從一呼百應的天子淪落為只有七人跟隨的孤家寡人,世事真是多變難測。看著他瘦削的臉頰實在是有些難過。姐姐,好在是我跟著他,如果是你,恐怕不知會難過成什麼樣了……
山路越來越崎嶇,不時會有樹枝刮碰到我的身上,再加上昨晚不知是誰用鈍器打傷我的後背還一直沒有上藥,被汗水一浸,針刺般的痛。
“雲衣,你可是要休息一下?”身後的靜言問我。
“唔?不用不用,我不累。”我用力的搖頭。
“可是……我怎麼覺得你的身上這麼燙?”靜言有些猶豫的問著我。
雖說我告訴自己不要拘於世俗之禮,可還是感覺很害羞了。這是盛夏,我的後背緊貼著他的前胸,他自然感覺到我的體溫。
可是……也不用說出來吧……
“真的不太對。”靜言自言自語,我暗自咬了咬嘴唇沒有吭氣。
正想著,一隻冰涼的大手已撫上我的額頭,耳邊又響起靜言的聲音:“你第一次進宮時只有五歲,你就當自己現在也仍是五歲吧。”
我明白他是怕我不好意思,心中不禁有些感動,便由著他試我額頭的體溫。
“雲衣,你真的在發燒。”靜言的聲音裡有了一些擔心的意味。
“不是吧!”我驚訝的摸上額頭:“沒覺得不同啊……”又側過身撫上他的,他微微一怔,卻也並不閃躲。
“嗯?你的好像是要涼些……”我猶豫的說。
“你這丫頭,燒成這樣了也不言語。”靜言壓低了聲音微嗔。
我只是應了聲說:“此地山石樹林頗多,恐怕有野獸出沒,我看還是找個山洞穩妥些。”
靜言點了點頭允了,我再回頭看著後面那幾個殘兵,不由得搖搖頭:“靜言哥哥,我看他們的情況比我還差。”
靜言聞言忙回頭看過去,果然,那五名士兵嘴唇乾裂,目光渙散,還有的傷口迸裂,從衣服裡滲出了些微的血跡。
“朕,對他們不住……”靜言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我詫異的扭過頭看著他,真是沒想到一直冷靜的他也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正想著,前面探路去的白易騎馬跑了回來,靠近我們後朗聲報著:“皇上,前面有一個山洞,臣進去看了下還是很乾燥的,天色已晚,不如在山洞裡休息。”
可以休息了嗎?我期盼的等著靜言的回答。
靜言看著我這幅表情,瞭然的一笑,點了點頭。我高興的朝白易看過去,可他還給我的仍舊是愛理不理的神情,我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說實話,我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鬥嘴或是生氣,也許,我真的病了。
白易說的沒錯,在野外能找到這樣的山洞的確算不錯了。
小心翼翼的朝山洞裡走著,這洞裡並沒有尋常山洞慣有的古怪潮味,想必通風不錯,我滿意的點點頭。
“有時候我真的奇怪,你會是蕭府的小姐?”靜言站在洞口說著。
我回頭看他,逆光,看不太清他的臉,想必是笑著的吧。
“靜言哥哥,這裡還不錯。”我笑著回應他,然後筋疲力盡的就地一坐,頭靠著洞壁只說:“先睡一下,吃飯叫我……”
沒人應我,耳邊卻傳來那幾個士兵強自忍著卻又忍不住的咕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