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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這樹枝上做了馬尾套,剛被你的馬踩斷了,賠我幾根不為過吧?”小姑娘說著話,便繞到了馬後,輕輕抓起大把的馬尾,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嘟囔著:“你這馬尾真好,真亮。”
真的只是要馬尾嗎?我奇怪的看著她,卻不敢放鬆了警惕,手中馬鞭握緊,若她敢用匕首刺馬,就別怪我的鞭子無情了。
她卻油然沉浸在自己的興奮中,舉起匕首利落的割斷幾根馬尾,得意的揚了揚:“好啦,這幾根就夠了!”
“你……真的只需幾根馬尾?”我猶豫的問。
她笑著點了點頭:“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我要什麼?好啦你走吧!”
她這樣一說,我倒是更加的好奇了。
“你躲在樹叢裡就是用這幾根馬尾巴打獵?這能獵到什麼?”
“說你不懂吧。這馬尾巴綁在樹枝上做成活套可以套到鳥啊!”她對我的問題呲之以鼻。
見我猶自皺眉思索,她好笑的想了想:“反正我一個人也怪悶的,我們一起吧,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辦法!”
我不置可否,她也不再與我商量,只是自顧自的拉起我的馬朝樹林裡走。我想了想,乾脆也跳下馬來與她並肩走著。
“你才這麼一點點高,剛才卻叫我小孩子,嗯?”我好笑的比劃在前胸。
她眨了眨眼笑說:“說你是孩子還不服氣,這麼小心眼,八百年前說的話還記得!”
“八百年前?”
“好啦好啦,不管是你是大人還是小孩。看你揹著箭筒應也是來打獵的,和我一組保證你大獲豐收!”她胸有成竹的誇下海口。
正說著話,就已來到個相對粗壯的大樹背後,想必她剛才就躲在這裡吧。
我好奇的看著她從地上隨意的撿起根樹枝折斷成三角形,又將剛得到的馬尾打成細細的活套綁在了樹枝上。隨後便將樹枝放在地上,只見那馬尾套由於自身的重量立了起來。她便從懷中摸出個小布口袋,倒了些穀粒在這樹枝的附近。
做完這一切,她得意的拍了下手說:“我們躲在樹後,一會兒就會有鳥來吃穀子了,它看不清那麼細的馬尾套,吃著吃著就會被活套纏住,越掙越緊,跑不掉的!”
我恍然大悟,忽然想到件事,剛想開口就被她打斷:“噓,別說話,躲起來,小心驚了鳥不敢來。”
見她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我強忍著不笑出聲來,也隨她坐在了樹後。
在那個夏日的午後,我本來是聽說這逐鹿圍場裡有一種很少見的香花,想挖一株回去送給孃親。卻被這個小姑娘傻呆呆的拉來套什麼毫不起眼的小鳥,也許是因為我少有的好奇心,也許是因為獵鹿本就是無聊的事,也許是因為我幾乎不存在的童年快樂。總之,我與她坐在樹後的時候,看著她全神貫住盯著那樹枝的神態,細碎的陽光順著頭頂的樹枝灑落在她的臉上、身上,跳躍著,變幻著色彩,竟讓我覺得無比的有趣了。
也不知到底等了多久,只從那小姑娘越來越不耐煩的神態和她鼻尖冒出來的汗就可以看出,應是等了不短的時間了。
別說鳥了,鳥毛都沒套到一根。
“怎麼回事啊!書上明明寫著這樣就可以。”她終於忍不住抱怨了。
“什麼書?”
“草原的記憶!”
“嗯?這是什麼書?如此怪的名字,你怎麼會讀這樣的書?”
“哎呀別煩我了,說了你也不知道。你以為女兒家就只會讀悶死人的學問啊。”她對我揮了揮小拳頭,想必是將沒捉到鳥的氣發洩在我身上了。
身為東陽候的獨子,從小又有誰敢這樣對我說話了。難道這小姑娘會是皇上的哪位公主?自小受寵所以才會帶著這十分的自然瀟灑?不過,也沒聽說過宮裡有這樣的一位公主……
我不禁開始將腦海中有可能的姓氏想了個遍,卻仍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小姑娘仍舊在鬱悶這個問題。
我輕咳了聲:“這個,你那本書裡講的這個辦法,有沒有說明季節?”
“呃?”小姑娘愕然轉過臉看著我。
“這個方法與鄉下孩童罩鳥的原理是相通的,只不過,我想你季節選錯了。現在是夏季,樹林裡的蟲子多得是,那鳥怎會注意你灑的這幾顆穀粒。應是在白雪皚皚,缺少吃食的季節才管用吧。”
聽了我的話,小姑娘恍然大悟的神情,卻憤慨的大力拍了我一下:“對啊,你不早說!”
“我是早想說,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