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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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顧劍的死亡?是與親人分別時地惘然?
範閒惘然,然後開始冷靜地梳理這一日一夜間的過往,他必須找出此番機緣為何,才能知道那扇門究竟是什麼顏色,又是誰開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個工作進行的並不困難,因為他從十家村趕來東夷城,在劍廬裡呆了一夜,最有可能引起變化的,只可能是那兩本小冊子,尤其是後一本用古怪音譯詞語寫就的冊子。
這本冊子,範閒已經交給了費介老師,讓他帶回那片神秘的西洋大陸,但是冊子的內容,他已經完完全全地記在了腦海裡。雖然對上面很多詞語依然不知曉意思,可是總還是瞭解了其中幾句話的意思。
那幾句話不像是咒語,更像是一種前世時曾經見過地詩,像但丁神曲那種體裁的東西。
義大利語脫胎於拉丁語?範閒皺著眉頭,苦惱地坐在風雨中,卻有些想不起來那些早已淡忘的知識,只記得義大利語有很多方言,而真正立文,與但丁的神曲脫不開關係。
難道就是那幾個句子印在自己地心中,讓自己在執行真氣地過程裡下意識調動了心意,從而造就了眼下如此古怪的局面?
法術?範閒緩緩站起身來,皺著眉頭,看著空無一船,徒有海風海雨地幽藍水面,似乎要一直看到海那頭的大陸。
我愛你,這春天明媚的風。
我用我的全心全意,感悟著空氣中每一個跳躍的春之。
與您親近,與您合在一起。
這是詩,這不是法術咒語,範閒怔怔地站在雨裡,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判斷,可是很明顯,這些像詩一樣的語言,讓自己學到了一些什麼,感應到了一些什麼。本來應該空無一物的體外空氣中,難道真的有所謂的天地元氣?而自己先前就是在運功的過程中,在回流時加上了一絲與詩意相近的心意,從而吸附回了什麼?
他的腳步有些急亂地沙灘上踩了兩步,他的身體在風雨中的東海之濱轉了兩圈,他看著四周的空氣,看著四周的雨水,眯著眼睛,放著光芒。似乎想從這些透明或是自然的一切裡。找到那絲捉摸不到地東西。
然而什麼都沒有。
範閒地頭腦瞬息間內湧入了太多的猜測疑惑與判斷,令他有些難堪重負,悶哼一聲,揉了揉眉心
書是苦荷大師留下來的遺物,用四顧劍偶爾露出的一句話,可以知曉。這位北齊前國師對於西洋的雞肋法術極感興趣。甚至在大東山上還小露了一手。
可是全部是義大利文。那位國師再如何驚才絕豔,也應該不會。那他是怎樣練成的?他究竟練成了什麼?
還有那個記載著或許與法術有關地詩集,本身也古怪,看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甚至應該是遠在苦荷出身之前,大概便是這片大陸上某位前輩。偶爾接觸到了西方大陸上地法術精要,從而強行記下了這些話。
範閒忽然有些後悔。不該如此匆忙地把這本小冊子交給老師帶去遙遠地西方大陸。自己應該再研究一下。憑藉監察院的力量。說不定可以挖出那位早已成了白骨地前輩究竟是誰,然後從那條線再往歷史中挖下去。
雨水從他的臉上淌落,範閒忽而解脫地笑了起來。自嘲地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在強大的壓力下,確實有些走火入魔了——大東山上的勝負已經證明,無論苦荷大師練到什麼程度。對於這種古怪的法門有多少掌握,終究還是沒有什麼本質性地變化,還是敗於陛下之手。
法術。法術。或許並不是人們所想像的雞肋,但也不可能是改變一切地利器。
範閒有些低落地回首。離開了海邊,向著雨水中地東夷城行去。四顧劍已經去世。整座東夷城此刻想必都陷入悲哀與絕望之中,此時他必須回去,與劍廬地弟子們見面,將此間地形勢控制住。
他不知道,他錯過了一個很珍貴的機會,一個可能開啟那扇門的機會。這種機會不論是這片大陸上,還是在那片大陸上,都是極難得才會偶爾出現。一旦逝去,再要抓住此等機緣,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好在機緣和運氣這種虛無縹渺地事情,總是和人類地堅毅與好奇心有關。以範閒的勤奮程度和探知慾。想必他再次摸到這扇門的時間,應該會短一些。
草廬深處有白煙升起。這白煙不是炊煙,也不是秋深時燒落葉時有刺鼻味道地煙霧,白煙昭示了一個事實,所以能夠看到白煙,聽說了白煙的東夷城百姓們,都惶恐不安地看著那個方向,有些人更已經跪了下來,向著那邊叩首不止。
大部分人都已經知道了劍聖大人辭世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