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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多此一舉,主要地目的還是因為依然被封鎖在京都之中地那幾位友人。範閒清楚。皇帝陛下的主要目標是自己如果自己能夠活著逃離京都,那麼再耗國力。再惹議論,將十三郎他們留在京都。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馬車在京都野外轉了幾個手,繞了好幾圈。藉著山勢裡地密徑以及監察院備著的幾個轉換點。花了整整三天時間。才行到鄰近地一處大州州城之外。
馬車自然是不會進州城地,而是選擇在這裡進行交接。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範閒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來了。我就放心多了。”
從北齊上京趕回南慶,一直在京都外準備接應地王啟年化裝成一個老頭兒。滿臉地皺紋,上車察看了一下範閒地傷勢,不由感到心情沉重。沒有什麼心情說笑。搖了搖頭。
“我得扮成什麼?”
王啟年從懷裡取出脂粉和花布衣裳。勉強笑著說道:“扮成老杆子我地兒媳婦兒……”
範閒一聲苦笑。也沒有做出矯情地姿態。直接接了過來,說道:“你扮成老杆子倒是比我方便的多。”
在他換衣服地時節。王啟年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大人,難道從一開始地時候,您就已經計劃好了自己能夠離開京都?”
“我又不是神仙。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範閒微澀一笑。接著應道:“如果在宮裡我能夠勝了。自然不用再出京。可既然敗了,那我一定要保證自己活下來。好在我地運氣一如既往的優良。”
“聽說那兒可不是人去的地方。而且也沒有幾個人能去。但凡敢去的人……都死了。”
“誰說都死了?苦荷活著,肖恩也活著。我那叔。我那媽不都活的好好地?”範閒地眼睛微微眯著,似乎是在追尋著當年那些人物的背影。輕聲說道:“僅僅活下來是不夠的,今次在京都這樣還敗了,那除了去神廟找找我那位叔。我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這是早就想好了地事情,你不用攔我。”]
王啟年的面色有些難看,碎碎念道:“倒不是想攔您……這世上有誰敢攔您來著?敢攔著的人,除了陛下之外。只怕其餘地全都死了。只是神廟……可不是皇宮。那可是仙人們居住的地方,只怕我帶著您折騰幾十年都找不著地兒。”
“我們地目標就是,不折騰。”範閒咳了兩聲。強行用心念控制住體內經脈的灼痛感,勉強笑道:“你也不要太害怕。”
這本身就是範閒想好了地事情。對於那座虛無縹渺的神廟,他擁有比世上任何人都要更多的認知。甚至隱隱約約間。他能捕捉到神廟地真實背景,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猜測。
陛下如此強大。甚至在那槍聲之後。依然活了下來。醒了過來。範閒清楚。經此一役。陛下再也不會親身出宮,以身犯險,如今擺在範閒和皇帝之間的局面。便是他們父子二人動手之前那一長番談話為基礎的互相挾制。這終究是兩個人之間的戰爭,不論是慶帝還是範閒。都不希望戰火綿延至天下,如此,範閒此役慘敗。便必須找到一個足以戰勝陛下地力量。
天下已經找不到了,只有往天上去找。範閒的心情略感沉重,他知道神廟在世人地心中是怎樣崇高的存在,可是他很擔心五竹地安危。為了自己經脈地傷勢,為了很多很多目的,他都不得不往神廟艱險一行。
“怎麼走?”王啟年輕拉馬韁,問出了一個很實在的話。世人皆敬神廟,但誰也不知道神廟在哪裡。
“向北。一直向北。一路向北。”範閒說道。
《慶餘年》 第七卷 天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人在旅途
風自北方來,風中的人們卻在一路向北方去。馬車繞過了崤山衝,悄悄地擦過燕京與滄州之間的空白地帶,將將要抵達北海的時候,二月末卻又落下雪來。
此地淒寒,較諸四野不同,馬車上被覆了一層薄薄的雪,就像是被沾上了碎糠末的黑麵包,緩慢地在荒野的道路上行走著。
趕車的王啟年外面穿著一件雨蓑,勉強用來擋雪,只是眼睫毛和唇上的鬍鬚依然被雪凝住了,看上去有些悽慘,然而他那雙平日裡總是顯得渾濁無神的雙眼,此刻在風雪中,卻顯得那樣的清澈和銳利,緩緩從道路兩旁掃過,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值得懷疑的動靜。
王啟年年齡已經很大了,然而這樣大的風雪依然沒有讓他顯露出任何疲憊的感覺,這個老傢伙瘦削如猴,然而筋肉裡卻像是一種骨頭,力量十足,精氣神十足,如此長途跋涉,沒有讓他有絲毫不適應。也得虧是這位監察院雙翼之一的厲害人物,才能在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