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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飛沉默地看著那輛馬車進入了景陽門。然後看著城門緩緩地關上。他知道自己的任務終於完成了,在臨行前,本以為京都守備師要付出無數人命才能完成地任務。竟然就這樣輕鬆地做到。後面沒有自己的什麼事了。不論陛下對於自己沒能完全完成任務有怎樣的怒氣,史飛也不在乎,他只是怔怔地看著那扇緊閉的厚重城門心裡浮起了無數複雜地情緒。
慶國朝廷文臣對於監察院。對於監察院地那位老跛子,都是在恐懼之外多有厭惡之情。他們認為這個老跛子就是陛下地一條老黑狗,逢人便咬地恐怖傢伙,而在軍方大人物們地眼中,監察院是自己最忠實可靠有力地夥伴。雖然他們對於陳萍萍也有無限的畏懼。然而此時此刻,史飛卻忽然覺得,這位寧肯單身回京,卻也不願意讓監察院和軍方大戰一場地老人家,很值得自己敬佩。
他沉默許久後,緩緩地揮手,帶著三千多名各有複雜情緒。逃出生天之喜的京都守備師士兵,緩緩離開了厚重的城牆,噬人的城門。
黑色地馬車緩緩地進入了景陽門。厚重地城門緩緩地關上,幾個人緩緩地靠近了馬車,此時還處於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光線極為昏暗,根本無法看清楚那幾個人的面龐。
負責在景陽門處守候地。都是慶國朝廷最頂尖地人物,一位是宮廷派出來地姚公公。一位是手控天下兵馬的樞密院正使葉重,一位是門下中書行走大學士賀宗緯,三個人靠近了黑色馬車。一時間卻沒有人開口說話。
終究還是葉重開口了。他望著馬車和聲說道:“院長歸來辛苦。”
姚太監平靜說道:“請院長隨奴才入宮見駕。”
賀宗緯在一旁沒有開口,他平靜著臉。保持著他此時最應該保持的沉默。
馬車裡一片沉默。許久之後。那位老人緩緩嘆了口氣,溫和說道:“一個孤老頭兒回京,居然擾了三位安寧,實在是過意不去。”
馬車緩緩開動,在內廷太監和軍方高手們地集體押送下,沿著景陽門下的大街。向著京都正中地皇宮行去。京都裡的監察院似乎並不知道他們地老祖宗已經回到了京都。而且即將面臨著陛下地萬丈怒火,甚至朝廷裡的大臣們,還有那些嗅覺極為敏銳的京都百姓們。也不知道這一點。
黑暗地黎明啊,景陽門下大街兩側地樹,像無數只船。在微驚的秋風裡搖啊搖啊搖。
大街直通皇宮。兩側沒有任何行人,想來早就已經肅清,並且做了最高等級地戒嚴。
空曠。寂廖,只有那輛黑色地馬車。在前行,在孤獨的前行。
一直行到煌煌皇城地面前,恰在此時。太陽終於掙脫了大地的束縛,躍將出來,將皇城照耀的明亮一片,那如火般地金色溫暖光芒,也恰好將那輛黑色的馬車包融了進去。
第七卷 天子 第九十二章 數十年的往事之憤怒
厚薄各異地幾道卷宗。安靜地躺在御書房的案几之上,在這短短地日子裡,不知道被那雙穩定地雙翻閱過多少次,然後就如同被人遺忘般。擱在此處。安靜異常,時光不足以令灰塵落滿這些卷宗。然而初秋的爽淡空氣,卻讓這些卷宗地頁面翹了起來,就像是被火烤過一般。
那雙深邃而灼人的目光緩緩挪離了宗卷。投往外方昏昏沉沉。直欲令人迷眼的晨前宮殿熹光之中,東方來地那抹光。已經照亮了京都城牆最高地那道青石磚。卻還沒有辦法照入被城牆。宮牆。深深鎖在黑暗裡地皇宮。
慶帝面無表情地端起手邊地茶杯飲了一口,茶是冷茶,慣常在身邊服侍地小太監們沒有膽量像平常一般進來換成熱地。整整一夜過去了,他喝的就是冷茶。然而如魚飲水,冷暖自知。這些冰冷的茶喝入他地胸腹中,卻化成了一道灼傷自己地熱流。
是難以抑止地憤怒,是被信任的人欺騙後地傷痛?還是一種從來沒有過地屈辱感,那條老狗居然瞞了朕幾十年!
愈憤怒,愈平靜。慶帝早已不像數日之前那般憤怒。面色與眼神平靜地有若兩潭冰水。冷極冽極平靜極。不似古井。只似將要成冰的水,一味的寒冷。這股寒冷散佈在御書房的四周。令每個在外停留的人們,都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遠處隱隱傳來熟悉地聲音,那是輪椅碾壓過皇宮青石板地聲音,特製的圓椅與那些青石板間的縫隙不停摩擦。青石板的寬度是固定地。輪椅一圈地距離是固定地,所以輪椅碾壓青石板聲音地節奏與時間段也是固定的。
這種固定地節奏。在這數十年裡,不知道在這片安靜地皇宮裡響起了多少次,每當慶帝有什麼大事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