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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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過手一般。
大理寺副卿伸出指頭,顫抖地指著範閒,就像看見一個來自幽冥地惡魔,忽然行走於陽光之下,他根本說不出來什麼,咽喉裡只是發著可憐地嗚嗚之聲。
範閒的雙眼毫無表情,冷漠地看著他問道:“聽聞這一個月裡,大理寺在你地授意下,對我的屬下用刑用地不少。我有三個屬下在獄中被你折磨而死?”
大理寺副卿忽然大叫一聲,像兔子一樣地反身就跑,看勢頭,這位大人準備翻過欄杆,哪怕摔成重傷,也要從這新風館裡跑出去。
然而範閒既然已經開始動手,怎麼可能讓他跑掉。只聽得一陣風聲拂過新風館的樓閣,再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碰的一聲悶響,大理寺副卿的頸椎就在此斷裂,頭顱也被慘慘地拍進了硬梨花木的桌面之中。
血水順著桌面開始向地下流淌,兩具朝廷大員的屍體頭顱就這樣鍥進了桌面,再也難以脫離,他們的屍體半跪於地,穿著厚靴的腳尖處還在抽搐著,場景看上去十分恐怖。
當街立殺兩人。新風館內一片鬼哭神嚎,範閒卻是面色不變,轉過身去。新風館地一名夥計不知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眾人身後,遞過去了一條熱騰騰的毛巾。
範閒接過毛巾仔細地擦了擦手,有些厭惡地將毛巾扔到了地上,牽起大寶的手往樓下走去,對那個夥計說道:“可以開始了。”
從範閒走到這張桌旁,到他用最殘酷的手段殺死兩位朝廷大員,再到他下樓離開,他沒有去看侯季常一眼。
滿臉慘白的侯季常顫著嘴唇。將目光從樓梯處收了回來,落在那兩具屍體的身上,看著桌面上那些不知道是腦漿還是菜豆花的地物事在血水中流淌著,無盡的恐懼佔據了他的全身,他終於忍不住彎下身體止不住地嘔吐起來。“送舅爺回府。”在新風館樓下。範閒將大寶扶上了馬車。對藤子京說了一句,便目送著黑色的馬車向著南城行去。而範閒單身一人。卻開始向著皇城的方向行去。
範閒並不擔心那輛歸家馬車的安全,因為沿途有六處的劍手在負責保護。正如在新風館上說的那樣,殺人,乃是為了監察院的部屬報仇。雖然他如今已經不是監察院的院長,然而事實上只要他願意,他就將永遠是監察院地院長。
影子回到京都,重新整合了那些本來就一直藏在黑暗裡的六處刺客,而海棠尤其是王十三郎的到來,讓皇宮再也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範閒重新聯絡監察院八大處裡忠於自己的人們。監察院已然風雨飄零,今天就算是這個陰森院子最後的一次光彩吧。
今天晨間,範閒以監察院院長的名義,向監察院設在各處的釘子和刺客釋出了最後一道指令,他不知道有多少密探和官員會跟隨自己,然而範閒相信,自己手下的那些兒郎們肯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深冬的寒風在京都的大街上吹拂著,距離入宮地時間還有一會兒,範閒一個人孤伶伶地沿著大街行走,向著遠方的那座皇宮行進,他沿途看著京都的街景,貪婪地呼吸著京都的空氣,似乎想將這一切都銘記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即便死了,也不要忘記。
就在範閒離開新風館後不久,一直閉門不開地監察院一處,忽然全員盡出,一百餘名身著黑色官服地監察院官員,殺氣騰騰地湧進了他們的老鄰居,如今最可惡地新敵人----大理寺。
不得不說,範閒挑選的初七。確實是一個最好地時機,此時未至正午,而大理寺裡的官員們卻早已經與各部的官員自行去瀟灑風流快活去了,大理寺衙門在這些如狼似虎的監察院官員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而這恰好也符合了範閒的期望,不要有太多的慶國官員會因為這一場動亂而流血。
要死的那些朝廷官員,自然有必死的道理,都是一些經過範閒精心挑選的目標,而一處進佔大理寺。只是要將那些被朝廷押入大牢地同僚們救出來。
範閒走過長街,轉過沙河街,在攤販的手上買了一串糖葫蘆,津津有味地吃著,隨手扔了一片金葉子,自然懶得要找零,他很感謝京都的糖葫蘆,因為當年正是靠著那個孩子手上的糖葫蘆,他才沒有在慶廟迷路。
今日午間。戶部尚書正在一石居里請客,他請了刑部的侍郎大人還有幾位交好的友人,不出意料,都是賀系的中堅人物。尚書大人輕捋短鬚,在這冬天的暖閣裡微感得意,經歷了三年的辛苦折騰,他終於將前任尚書範建留在部裡地陰影清除乾淨。屬於範府的獨立王國就此不存,他終於成了真正的戶部尚書。
雖然為了抵抗來自範府的壓力,他很主動且謙卑地站到了賀大學士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