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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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那我呢?”
海棠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先前也說過。我們不是聖人,不可能將全天下的子民放在平等地位置考慮,如今是你南慶劍指天下,北齊東夷都在風雨飄搖之中……如果你奢望我考慮南慶的利益,是不是有些荒謬?”
“荒謬?”範閒盯著海棠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到這個姑娘家最深的心底,幽幽說道:“幾年前在上京城的酒樓上,我身為慶國監察院提司。與你搭成那個協議,是不是也很荒謬?”
他自嘲地笑了起來:“也對,我本是南慶權貴,卻要將臉抬起來,讓你扇一個耳光。明明我大慶鐵騎將要踏遍天下,我卻要和異國聖女,搭成什麼協議……太平?***太平,確實荒謬,我這個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很荒謬的事情。”
種田喝酒聊天便定了這天下二十年,憶當年上京城中二人把臂同遊,樓中共醉,園中瓜架下共話,於無人知曉處,北齊南慶最出色的兩位年輕人,定下了一個在世人看來幼稚,在他們看來,卻是格外清美地目標——天下無戰。
這樣幼稚的協議,卻因為參予這個協議的兩個人,而顯得近在咫尺,隨時可能變成現實,因為這兩位年輕人在各自地國度中,擁有極大影響力,如果時勢不變,老人漸漸退場,日後的江山,本來就是這兩個年輕人掌下之物。
而如今數年時光一轉即過,天下大勢早已因為大東山之事的爆發,而產生了急劇的變化。世界在變,人也在變,二十年遠遠未到,範閒和海棠便似乎再也無法種田喝酒聊天了。
“我不甘心。”範閒的臉色發白,眼睛卻愈來愈亮,“我離開澹州已經五年,這五年裡,沒有人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只有你知道……你知道我為了這個協議冒了多大地險,吃了多少虧,幫了你們北齊多少。”
他盯著海棠的眼睛,沙啞著聲音說道:“這一切你都清清楚楚,我不惜冒著千年以後被人指責為賣國賊的風險,是為了什麼……而你,卻不聲不響地跑了,來到了草原,開始在我地背後捅刀子。”
“我不甘心。”範閒的眼睛漸漸寒冷了起來。
海棠看著範閒的臉,聽著他幽幽的話語,不知為何,心像被刺了一刀般,生生地痛了起來,痛的她臉頰發白。
“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牽連到你。”海棠怔怔地望著他,覺得面前這男子的痛苦,似乎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些刀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知曉此事後,我去了一趟青州城,只是還有一把被人偷走了。”
範閒雖然早已經猜到,哪位有九品那麼高的高手,偷入青州幫自己消滅證據,是海棠所為,但此時聽她親口承認,心情略好了一些,但臉色依然十分難看,說道:“你還在瞞我……這些刀的出現,本來就是很怪異地事情。”
他一把揪住海棠的衣襟。咬著牙說道:“你和北齊那個小皇帝的聯絡從來沒有斷過……這次明擺著就是他在陰我,你還想替他遮掩什麼?”
海棠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沒有用力,憐惜而歉疚地看著他的雙眼,說道:“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我也不知上京城那邊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陛下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確實愚蠢,北齊在慶國之中,最大的助力便是範閒。雖然自大東山之後,範閒逐漸將自己與北齊的關係割裂開來,但是如果北齊皇帝真地想有將來,離開了範閒的幫助,將十分困難。
範閒卻十分清楚那位北齊小皇帝是如何想的。
他湊近海棠微微發紅的臉畔,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一點兒都不愚蠢,他想逼我反?沒有那個可能……兩年前在京都,他想借長公主之手殺死我扶老大上位。這筆帳我還沒有和他算……我怎麼可能反?”
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海棠的心卻寒冷了起來,她是第一次知道兩年前慶國京都之變中,居然還有北齊地影子,如此想來,這件事情的脈絡便十分清楚了。北齊小皇帝知道範閒是一個十分記仇的人,當然不敢將希望繼續放在他的身上,加上海棠這兩年一直在草原之上。無法充當北齊皇帝與範閒之間的橋樑,雙方漸行漸遠,為了北齊的安全起見。北齊皇帝必然會選擇挑破範閒與慶帝之間的關係。
“陛下也是沒有辦法。”此時海棠與範閒之間的姿式十分暖昧,但兩個人說地話,卻是如此驚心,她幽幽說道:“這兩年你幫助慶帝整頓吏治,治理民生。打理內庫,大戰眼見一觸即發,他如何敢信你?”
“我不管他信不信我。我現在甚至連你的信任也不需要。”範閒搖了搖頭,臉頰在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