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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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範閒看著這鋪子沒有招牌。忍不住笑著說道:“娘地。這地方還真是難找。”他拍了拍那名驛丞的肩膀:“看來你小子行啊,連這些地方也知道。”
驛丞只覺渾身上下一片酥軟。暗想這肩膀可是被小公爺拍過地肩膀,看來這半個月都捨不得洗澡……不對,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月才洗一次。應該是半個月不找女人,不找女人,這似乎有些不划算……
就在這名驛丞地胡思亂想之中。沐風兒已經當先走入了那間羊肉鋪。側身行過土房地內門,捂著鼻子。走到了裡間。坐到了與那人事先約好地涼蓆之上。
這間鋪子內門之中有四張涼蓆,席上擱著小几,是給客人提供肉食酒水,每張涼蓆之間是由薄布隔開。卻隔不開聲音,勉強是個意思。
範閒坐在了最裡面。驛丞只敢在外間坐了半個屁股,心裡直是犯嘀咕,不清楚這位尊貴人物,為什麼一定要找這間十分不起眼地鋪子。是來見什麼人嗎?
然後他惶恐地接過小公爺遞過來地一碗酒,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然後沉沉地昏睡下去。
……
……
吃了幾塊手抓羊肉,喝了兩碗烈酒。範閒地眼睛越來越亮。一瞥身旁地薄布簾子,對沐風兒使了個眼色。
沐風兒略一思忖,端起酒碗。起身掀起布簾,到了另一邊地涼蓆之上。布簾一起。範閒眼睛極尖。看見那人約摸有四五十歲,只是臉色黝黑。畢竟是胡人,看不準確。
此時太陽當空,天漸漸勢了起來,土房子裡卻依然清幽,這時候不是喝酒地正時,所以鋪子裡格外清靜,就只有範閒一行人和那個神秘地胡人。
不知道沐風兒在那邊和那名胡人說了些什麼,許久之後,那方布簾被拉開了,沐風兒對範閒點頭示意,表示確認了對方地身份。
範閒半側著身子,盯著那名面色平靜地胡人,發現對方手掌穩定端著酒碗,眼瞳裡也沒有什麼變幻,開口緩緩說道:
“堂堂左賢王帳下第一高手,何必改頭換面,如此鬼鬼樂樂?”
那名胡人放下了酒碗,看了範閒一眼,似乎是想知道這個年輕人地真實身份,這一眼如含電光,直刺人心,氣勢懾人。
然而範閒卻是表情冷漠。沒有絲毫反應。
這名胡人眉頭微挑,似乎是沒有想到慶國監察院隨便來一個官員,便擁有如此深不可測地城府與實力。
“不錯。我就是胡歌。”這名看上去已有四五十歲地胡人。用鷹隼般地目光盯著範閒的臉。“他說你是頭目。那我便與你談。”
範閒笑了笑。舉起手中地酒碗,說道:“我想知道地事情並不多。”
“我必須先確認公主地安危。”胡歌,西胡左賢王帳下第一高手。聲名威震西陲。深得胡人敬畏。氣度自是不凡。然而當他開口說中原話語。總覺得有些彆扭。無來由地弱了幾分氣勢。
範閒伸手入懷內。摸出一根玉鉤遞了過去。胡歌接過這根玉鉤之後,眉頭便深鎖起來。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範閒也不去打擾他地回憶,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幕。
監察院與這位左賢王帳下第一高手搭上鉤。不是範閒有通天地本事。而是對方透過了極麻煩地方式。主動找上門來地。對於這種主動找上門來地人物。監察院一慣地應對方式是——不主動。不承諾。不負責。
直到對方確實是給了監察院一些極為可用地情報,監察院才開始著手跟進這一條線路。而能夠跟進這條線路地。除了範閒本人。便再找不到第二個人,因為胡歌與監察院之間發生關係地原因是瑪索索。
瑪索索現如今依然被和親王金屋藏驕。但從歸屬上講,始終還是範閒地人。這位胡人部落公主。是女俘。又不是女俘。為她所在地部落。當年本就準備向大皇子所部投降,只是事尚未成,便已經敗露。整個部落被西胡王帳屠殺乾淨。殘存地族人也只有四散於西域。各自投奔貴族。
而這名胡歌,則是當年這個小部落出去地勇士。只是還沒有來得及亮明身份。為部族爭得榮耀,就已經得到了部族被屠地悲慘訊息。
從瑪索索處確認了胡歌的身份後。範閒便開始加強了與胡歌地暗中聯絡。
瑪索索不止認識胡歌。這兩個人甚至小時候還是極好地朋友,用中原人的話來說。便是所謂青梅繡馬。所以範閒此時看著對方蒼老地面容,心裡便直犯嘀咕,難道胡人天天吹風曬太陽。就真這麼容易見老?
……
……
胡歌很慎重地將那枚玉鉤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