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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抵立刻收下了腿,“我就說安妹妹也該來信了,上封信都是三天前的了。”
……趙旭向遠處看了一眼,不是他想說什麼風涼話,可就算江寧離上海不遠,安姑娘也不會三天就來一封信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兩封信的間隔時間明明是十天啊!
“好像不是安姑娘的。”
“你怎麼知道?拆開看了?”
趙旭連忙搖頭:“不是,我是覺得安姑娘不會用這樣的信箋。”
朱抵連忙去看,果然。安姐的來信向來是規規矩矩的。用的是最普通的信封,看起來還有些像公文。而這個卻是一個淺綠色的小信封,上面還畫著兩棵海棠,一看就是閨中女兒的手筆。
這要換成別人朱抵可能還會想安姐是不是有了女兒心思,待他不一樣了。可他對安姐瞭解太深了,知道她就算對他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也絕對不會這樣的,所以,這封信又是誰寄的?
他拿過信,信封上面並沒有落款,只是寫著他的名字,那字寫的極為小巧,每一個轉折處都帶了些弧度,與安姐規矩的小楷又不一樣。
這的確,不是安姐來的。
他開啟信,只見上面第一句就是給他問安的,而下面則是訴說心情的。大體上來說就是她現在非常苦悶非常難過,有一件事困擾在她心頭有一陣了,她本想憑自己的能力解決的,後來卻發現她沒有這個能力。在萬分無奈之下她寫了這封信,還請朱抵一定要冷靜一定要沉著一定不要胡思亂想,因為安姐——她的二姐,還是注重家風的,就算和蘇大公子兩情相悅,也是發乎於情止於禮,絕沒有其他任何不合規矩的行為。只是她二姐畢竟是定了親的,這男女在一起,總是不好的。而她作為安姐的親妹妹,在勸說無效之下,只有痛苦無奈的寫下這封信,還請朱抵想辦法勸勸安姐,畢竟他們才是夫妻,什麼話都好說。
朱抵看著這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開始他是憤怒的,不是因為這封信隱隱的說他的帽子綠了,他相信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不是他相信安姐對他有多麼深厚的感情,而是他知道安姐是絕對冷靜自持的。這些年來他每次想到安姐,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一天她站在馬車上,抬手將煤爐按到張大臉上的情景。
那時候她的嘴微微的抿著,身體沒有任何晃動,兩眼微眯,就那麼冷靜的,又有些驕傲的看著面前的張大。在當時這一幕就令他吃驚,而這些年來越想越覺得有意思。
張大是誰?一個賭徒,當時又是窮兇極惡的上了車,要去挾持她們。可那時候她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就能在最短的時間想到最好的辦法,並且沒有猶豫的執行了。如果說那時候他還不是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的話,那這些年他帶兵打仗更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自制——對自己近乎苛刻的自制。要戰勝突如其來的恐懼、恐慌才能做到這一點。
而那時候,安姐不過十歲!
這些年他雖然和安姐聚少離多,並且基本上算是分別兩地,可信件不斷,他也不斷的從秦舉人那裡聽到關於她的事情。於是越來越知道,這是一個也許有些散漫,有些冷漠,但絕對自制的女孩。他的自制絕不會讓她做這種事,哪怕她一開始對那個蘇大公子有好感,也絕對會控制著自己再不去相見。所以這封信就是紅果果的汙衊,而且是非常有殺傷力的汙衊,因為寫這封信的是舒姐!是安姐的親妹妹!而且這封信是寫給他的,這幾乎是要置安姐與死地!
然後他看了第二遍,更氣憤,但隱隱的,有那麼一絲疑惑。然後他看了第三遍。看完之後他放下信過了片刻道:“趙旭,蘇家的大公子你知道嗎?”
“將軍問的是哪個?是真的大公子還是蘇家的繼承人?”趙旭有些遲疑的開口,“如果是真的大公子,這小的還真不是太清楚。”
以蘇家的地位這大公子本該是一個非常顯眼的人物,但在江寧……誰讓那位大公子太搶風頭了呢?
朱抵又仔細看了一遍信,見上面的確有說到商談生意之類的話,就道:“是那個繼承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一位女子吧。”
“是的。”雖然他們並沒有在江寧呆太長時間,這一點卻是知道的。畢竟勞軍的時候蘇家也有露面,而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自然有人向他們透漏,當時他雖有些感嘆,可也就那樣了。京城中也是有女掌櫃的,雖然主要是做女子的生意,可這也不是太稀奇。當然,蘇家這麼大一個家族還由女子掌管的確少見,可他來自天子腳下,什麼稀奇事沒見過啊。而且那位蘇大公子,無論行事做派都極像男子,不刻意去想的話,還真很難把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