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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著,正是賣乖湊趣的時候啊。
而那場病到底沒有帶走她,後來她才知道,二娘子之所以沒有侍奉在她跟前,是因為早先在屋中抄金剛經。整整一百遍的金剛經,就那麼短短的時間裡她就全抄了出來。
而抄佛經又和別的不同,是不能有錯字、汙漬的,一點不好整張都要重來。所以她的病好了,二娘子卻大病了一場。自此以後,她就待這個孫女真正的不同了。
這是一個,真正和她一條心的。不管有再多的企圖,二娘子都是真的把她當祖母看待的。
想到這裡張老夫人眼圈也紅了,早先的怒氣也消散不少。她想,也不怪靜丫頭心中有怨氣,張家,的確是虧待了二娘子。可這就是命啊!二娘子既然是張家的女兒,又怎麼能不為張家出力?可誰又知道會正巧撞到了那麼一樁子事上呢?
“說到底,還是年紀小,不懂事。”最後,張老夫人給靜姐的行為下了這麼一個定論,“派人到前面問問,博榮一家走到哪兒了?我聽說他新得了一個哥兒,一會兒可要抱在我跟前讓我好好看看。”
當下就有一個媽子應了聲,房間裡又恢復了早先的景象。只是張小八還有些憤憤的:“老夫人待那丫頭也太好了!”
“誰讓人家的娘死了呢?”另一個容長臉的姑娘開口,她在張家排行第六,是二房的幼女,她娘生了兩個哥兒只有她這麼一個姑娘,自小就非常嬌慣。她娘是個不服輸的,還有些二愣子的勁頭,孃家又得力,在這府裡過的一向滋潤,她的日子自也跟著舒服。可這段日子她卻要讓著靜姐,捧著靜姐,偏偏靜姐還不領情,彷彿他們所有人都欠她似的,為此她早就一肚子怨氣了,此時有張小八打頭陣,她立刻就跟了上來。
“死了娘不算什麼,關鍵是人家的爹要高升了呢!”另一個身材矮小的姑娘閒閒的開口,從容貌來看,她是幾個姑娘裡最年長的,穿著打扮卻最為樸素,雖然因為忌憚張氏,滿屋子都沒有穿紅戴綠,但在細節處卻極下功夫。只有這姑娘,唯有頭上的一朵珠花,衣服也是極簡樸的。
她這話一出卻令所有人都是一僵,張小八道:“四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小四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感嘆一句,八妹要是聽不過去,四姐在這裡道歉了。”
她說著微微偏了□,把張小八的一肚子話都給堵了回去,張小六正要開口,就見早先出去的那個媽子回來了,臉色卻有些不對,當下就往張老夫人那邊看去。
果然,就見那媽子趴在張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後,老夫人的臉色也變了:“君丹是怎麼做事的?人怎麼能沒接過來?早先教他的都忘了嗎?”
而此時,張君丹正在前面對張老爺解釋:“早先都好好的,博榮已經要點頭隨孩兒回來了,可偏偏那個朱二來了!說什麼他紮了帳篷,要讓博榮去修整!博榮本來還有些猶豫,可那朱二,他、他……他竟然把博榮那麼拉走了!”
說到這裡,張君丹那是一個痛心疾首咬牙切齒。怎麼可以這麼不講規矩呀!先來後到不講也就罷了,連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規矩也不講,南安王也是出了名的溫文爾雅,下面的大公子也向有文名,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不講理的東西啊!那麼多人啊,那麼多翰林大臣,那個朱二竟敢就那麼硬拽的把人給拉走了!
張老爺聽了這話也無語了,過了片刻才道:“那博榮就沒有說什麼?”
“博榮也是被驚住了,我看那樣子也是極不願意的,可那個朱二又怎麼是個講道理的啊。”
“這也就罷了,可高家總不能跟著他回南安王府,後來你怎麼又沒能把他們接過來。”
張君丹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孩兒無能,不知為何,在那帳篷裡修整了片刻後,博榮竟改了主意,說要先回高家梳洗一番,待過兩日再來府上拜見父親……”
一般來說從外地回來,總是要先回家的。所以迎接的人都在十里亭,這一是表示歡迎,一是不耽擱主人一家相聚,另外一個也是不太麻煩主家。張家雖然是高老爺的外家,但那還是外家,高老爺一家本是不該去的。但張家現在是巴不得和高老爺綁在一起,只有竭力相邀的。而高老爺早先則是情緒激動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待到帳篷裡修整修整,再經過朱抵明示暗示一番也就明白了。
別說張氏現在已經不在了,就算還在,他也不該去張家。否則落在外人眼裡,他高博榮又算個什麼東西?張家這時候拿著軒哥、靜姐引他過去,實是不安好心!
當然,他若是被引過去,那麼就算之後反應過來也是一切不談了,可還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