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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爹說過,自己茅塞頓開,轉身就走,嘰哩咕嚕丟下幾句含糊不清的話:“這主意不錯……”
韓婆子對他背影甩一甩手上帕子:“瘋子。”走出門對周家大門緊看幾眼,也有話要說,是自言自語:“家裡有病人,就像無底洞,哪天揭不開鍋來,看你不來求著媽媽我才怪!”
說過昂起頭,帶著一臉的老孃我不急的神色扭著腰上街去。
北風到夜裡吹得更猛,第二天長平起來道:“天陰陰的,好像要有雪。”來回郭樸:“火炭可以領了,公子不冷,小的們冷了。”
他陪著笑說過,郭樸道:“去吧。”長平來見褚敬齋,有得色地道:“看看我一句話,公子就願意燒火炭,你這醫生說話,全不中用。”
褚敬齋更有話說:“郭大人以為自己身子硬朗如戰場上打仗,他要挺著裝英雄好漢裝不冷,我哪能攔阻。”
長平一聽就不樂意:“我們公子就是英雄好漢,我們公子……”臨安從外面進來罵他:“早飯也不傳,茶水也不弄,你只會來拌嘴。”
罵得長平走了,褚敬齋想著不生氣,心裡氣越大。功名不好考,一科不中有人說,兩科不中有人笑,三科不中人人當你是廢物點心。
棄儒行醫也不容易,病去如抽絲這些人懂不懂,誰是來拌嘴的,明明是這兩個小子愛拌嘴。他一直氣到早飯過往郭樸房中來。
郭樸看他氣色不好,反過來安慰他一句:“這不是急的事情。”褚敬齋又是難堪又是尷尬。難堪的是自己氣量小,自己的是知道的。醫生反過來讓病人安慰,他很難堪。
尷尬的,就是郭樸的病是他遇到的疑難雜症,他來以前以為有把握,來到幾天就覺得很是棘手。
得了郭樸這句話,褚敬齋骨嘟著嘴坐在一旁開藥方,這麼大的人鬧脾氣,郭樸不理他。長平和臨安是淘氣的人,見到這愛說大話的呆子這樣,長平和臨安也學著他,骨嘟起嘴一左一右坐著,不時互相竊笑一下。
☆、第四十七章,三家親事
這一天晚上下起小雪,郭老爺子和郭夫人沒有回來。直到第三天晚上,天色黑透以後,郭有銀在房中陪兒子說話,才聽到外面有喧鬧聲,長平跑出去看,回來道:“老爺子和夫人回來了。”
雪花中,郭老爺子精神不錯,郭夫人也微有笑容。廊下抖去衣上雪花,先來看郭樸:“樸哥你好不好?”
郭樸覺得身上還是疼,不過還是強打笑容:“我好。”
郭夫人伸出手要為兒子掖被角,又停下來道:“我手冷呢。”走去火盆上烘了烘手,再來拉起兒子的手:“可能感覺到?”
郭樸勉強一笑,郭夫人就不再問。褚敬齋在旁邊看得羨慕,想到自己父母家人就沒有這麼相親,他心裡正沮喪著,見長平和臨安對著使眼色,褚敬齋才明白過來,郭夫人拉郭大人的手,是檢查自己這幾天治療的成果。
就這幾天,哪裡能好得這麼快!氣量小的褚先生又一肚子氣,其中一半是眼紅郭大人有家人相伴,另一半就是無名氣了。
“天晚了,先生請歇息去吧。”郭夫人有話要和兒子說,客氣地請褚敬齋走。褚敬齋施一禮出來,站在廊下對天上撕扯不斷地白雪看看,腦海裡又浮現出郭老爺子和郭夫人身上的行裝。
那行裝上有雪水印漬,是衣服不換先來看郭大人。郭大人,何其有福!
房中一家四人在說事情,郭夫人道:“汪家是猶豫著呢,被我說了幾句,我說你們這樣人家,姑娘難道往下面嫁?我們來提親,是兩家全有利的事情。”
再說曹家:“曹老太爺快糊塗了,全是他的三兒子管事,要說的這個姑娘,就是三房裡的女兒。我相看過,又見過公公,是個好相貌。”
郭樸等母親說完,才道:“周家的姑娘今天來了。”郭有銀前天就知道,他只笑一笑。郭老爺子沉吟著:“周士元還關著?”
是他走的時候就關著,他為孫子的病沒有時間去關心。就是有時間,周家來尋自己是一回事,周家不來尋,郭老爺子不會過去。
“周士元分出去以後,也是多年不曾上門,幫人也要有個說法,”郭老爺子問郭樸:“周家丫頭又來求幫忙?她沒有抵押的東西不能幫,這個規矩不能破。”
商人重情意,也大多是建立在商人的角度上。郭老爺子肯出面,在別人看來,已經是個仗義的人。
要是再幫下去,街上的窮人是幫不完的。
郭樸見父親嘴角邊的笑容,無端有些不好意思。他清清嗓子,還是嘶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