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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末說完,那小婢已笑盈盈的捧了一碗蓮子羹進來,往床邊几上一放道:“相公請用!”
韓尚志臉孔發燒,心頭狂跳.囁嚅的道:“在下身有要事,立即告辭!”
吳小眉淺淺—笑道:“韓相公,你受傷未愈,不宜行動,元妨稍息幾日再走不遲!”
“不!不I這盛意在下心領了,—切容圓後報!”
“韓相公。何必一再說報恩的話,不嫌太俗了?這裡是家父生前避暑的別墅.閒人不會在此,療傷調息。最足理想不過!”
“令光尊是……”
吳小眉粉面—黯,道:“八義幫主吳由道!”
韓尚志忽地想起三月之前在轎中所遇的那一幕,不由脫口道:“今尊足被‘天齊幫’首席堂主‘彩蝶李芸香’所害?”
吳小眉駭然退了一步,杏目圓睜道:“相公何由知道?”
“在下三月之前。曾日睹‘江南七怪’向‘彩蝶李芸香’索仇。聲言是為了替令先尊討公道,不幸……”
吳小眉玉牙緊咬道:“是的,江南七怪與先父交稱莫逆,想個到陳屍官道,這血仇我吳小眉誓要索討!否則何以安父魂,慰七位伯叔之靈!”
韓尚志心念一轉道:“彩蝶李芸香曾劫持過自己、還打了自己兩個耳光,這筆帳不能不討,我何不把她擒了交與吳小眉,算是答謝她救命之思,從此兩不相欠!對、這是個好主意,不然掛上這筆思帳,何時才了!”
心念既決,頓覺輕鬆了許多。
丫環水仙忍不住插口道:“相公,蓮子羹冷了,快些吃下去吧,你已兩天不進飲食了!”
韓尚志一愕道:“兩天,我在這裡躺了兩天?”
吳小眉接過去道:“不錯!”
韓尚志心裡更加難過,他恨女人,可是偏偏受了女人這大的恩惠,他感到頭昏腦脹,如坐針氈,似乎一刻也不能久停,長身一揖道:“吳姑娘,在下告辭!”
吳小眉粉面掠過一抹奇異的表情,豁然道:“韓相公何必急著離開?”
“在下身有要事……”
“可是你傷勢末愈……”
“不要緊,這一點傷算不了什麼,姑娘大德,在下將有厚報!”
說完,舉步便走。
吳小眉欲言又止,又不好意思出手攔他,幽幽的道:“韓相公,我們能再見嗎?”
韓尚志心不在焉的慢應道:“也許會的,姑娘珍重!”重字出口,人已在房門之外。
“水仙,你送韓相公出去!”
“是!”
水仙一擰腰,搶在韓尚志頭裡,一路穿廊過戶,向外走去,身後傳來吳小眉一聲幽然長嘆,韓尚志故作未聞,低頭疾走,工夫不大,已來到門外,韓尚志抬頭—看,門上:一塊橫額,題了“聽濤小築”四個字,心想,這便是這別墅的名稱了。
“姑娘請回!”
水仙一厥小嘴道:“韓相公,你不會辜負我家小姐……”
韓尚志心頭一震,打斷對方的話道:“在下恩怨分明,有恩必報,告辭了!”
—彈身,迅快無倫的疾馳而去,門外個遠,使是大江。這“聽濤小築”正是建築在江邊,官道卻沿江而闢。
韓尚志沿江而下,一路思潮起伏不已。
“血骷髏”功深不可測,要報仇除非尋到”靈龜上人”所遺的“佛手寶笈”的另一半.練就“須彌神功”、但、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阿!
十年前、舉家遭難,唯獨母親不死,這是個難解的謎:“血骷髏”因何單獨留了她一人的姓命?
張帥叔舍子救自己。這恩德如何報,他也是舉家遭難、而他,也死了!
張帥叔自絕之時,曾說是全師命,又一再叮囑自己不許報仇、不許收屍,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他認為對頭太厲害、報仇無望,抑是……
他想得頭皮發炸。
個清麗絕俗的倩影,浮現腦際,那是吳小眉。
他不由一躲腳,喃喃自語道:“我為什麼會想她,女人:女人!世上最可鄙的東西,我要忘記她。我要儘快的尋到她的仇人,報了恩,兩不相欠!”
他也想到他的拜弟小叫化子東方慧!
道旁,現出一座蒼林。
韓尚志之念—轉,逕自撲入林中,選了個僻處坐了.運功療傷,他得靈龜輸以百年功力.又經靈泉浸泡脫胎換骨。這一運功療傷,事半功倍,毫不費力。
前樂不過頓飯工夫光景,便已功圓果滿,復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