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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尷尬一笑,悄悄用手指了指樓上。蕭碎玉立明所以,點了點頭,轉首過去。吳飛鴻狠狠瞪了莫遊一眼,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莫遊大是委屈,嘀咕道;“人家只是問問嘛,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某人拿他無可奈何,也就懶得理他。
眾人議論紛紛時,那巨舟已止。楊雲朗聲道:“想來諸位之中,尚有人對這洞庭還劍石不甚了了,在下想請聖地領袖凌若雨凌姑娘為大家講解一番,不知各位以為如何?”
自是應者如雲。眾人之中自有知曉這還劍典故的,只是來者多是江湖草莽一方霸主,眼見有凌若雨這樣嬌滴滴的大姑娘講解一番,自也是一件賞心悅事。一時間應者如雲,大是聒噪。凌若雨淺笑盈盈,微舉輕羅小扇,群雄立靜,場中墮針可聞。吳飛鴻卻心內另有所思:“這楊小子初時鋒芒畢露,此刻竟將人眾視線轉到雨兒身上。果是非同凡響。”須知人之立於天地間,若寶劍之於鞘。不露鋒芒,未知其利,鋒芒太露,則易折,此子深明其中三昧,若是為敵,必是勁敵。吳飛鴻心有所慮,也非杞人憂天。為天下之霸者,需存容人之量,見傑出之人才,多有收為己用之心,若不能,則須防其為敵。為梟雄者,更有不得即殺之心。此時吳飛鴻年少,更兼有海納百川之量,自不屑為此等之事,但心有所忌,也是再正常不過。
樓閣之中,夜未央喃喃道:“人才難得,人才難得啊。”申蘭不解,問道:“未央,你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啊?呵呵,是不是在想念誰家姑娘啊?”夜未央哭笑不得,答是也不妥,答不是也不妥。柳凝絮看得暗暗好笑,這申蘭還真是了不起,任你是如何縱橫天下的英雄,在申大小姐面前,你就只有束手無策。看夜未央尷尬,忙圓場道:“未央可是說這楊雲不簡單?”夜未央微一詫異,淡淡道:“我是說你不簡單。”眾人愕然。
卻見凌若雨朱唇輕啟,貝齒微露,嫣然道:“今日天下英雄多會於此,諸位俱是名動一方,人人景仰的豪傑,自是見多識廣,原也不需小女子多嘴,只是當年嶽元帥還劍於此,家父曾親眼所見。”她本是江南女子,此時語音卻難得的綿軟中多了幾分清脆,若珍珠落於玉盤,諸人聽於耳中,都覺說不出的舒服,便是姬鳳鳴也暗自點了點頭。
她說到此處,群雄又是沸騰起來。興奮者有之,欣喜者有之,不信者有之,疑惑者有之,將信將疑者自也有之,象吳飛鴻一般“心懷叵測”之人自也有之,但千般心思化到口上卻是請凌姑娘說下去。
凌若雨笑道:“小女子不敢自珍,願與諸位共享此段昔年秘辛。”事實上昔年岳飛於洞庭湖將神劍湛盧歸還於湖神之事天下人多有知曉,只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如今早面目全非了,此時既有人能將真相剖析,雖未知真假,但有如此佳人軟語溫言道來,自是再好不過。如某人之流,更是百聽不厭。
凌若雨羅扇一揚,指向岸上一處。群雄順她手指方向,見一塊丈高大石聳立,正是傳說中的洞庭還劍石。樓閣之上,黃袖心頭輕輕一顫:“這便是當日他與師姐相遇之處麼?”
果聽凌若雨清脆語音笑道:“想必各位都知曉,這便是天下知名的還劍石了。”諸人齊聲應是。更有吳飛鴻等一干好事之徒,大叫:“知道知道,請凌仙子繼續說。”奇門八派之人,更是惟恐天下不亂,立時大叫“凌仙子”。連知愚方丈等人,也不禁莞爾。自今夜起,凌仙子之名轟傳天下皆是拜吳飛鴻所賜。
凌若雨淡淡道:“這個可不敢當。”接著岔開話題道:“諸位皆知嶽元帥隨身配劍名湛盧,乃是春秋時鑄劍名匠歐冶子所煉。卻誰又知此劍何處來?”全場鴉雀無聲,顯是知者無人。一莽漢大聲道:“凌姑娘,別賣關子了,趕快說啊!”卻是江西大刀幫幫主大刀王五。
“事情,要從三十年前說起。”凌若雨娓娓道來,“當年嶽元帥別了師父周侗,進京赴天下武狀元之試。家父奉師祖之命也攜湛盧劍赴會。誰也料不到,比試尚未正式開始,二人卻已私下裡交了一次手……這一戰後,二人惺惺相惜。當下,二人杯酒言歡,說起天下大事,兵法謀略,家父大是歎服,深知天下之事,全懸於嶽元帥之手,便欲將湛盧相贈,以護其身。”她語音輕柔清脆,說起昔年之事,自有種說不出的說服力。群雄均被她如天籟語音帶入當日情景:兩位絕世英雄江湖相逢,比武論酒,相知相惜,義贈寶劍。亂世兒女,多少年未聞此樣傳說。
“只是家父深知嶽元帥為人,當不會受自己之劍。他便尋了一個書生。”凌若雨續道,“這個書生當日不過是一介寒士,後來卻大大有名。”說到這裡,她故意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