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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呆住,如痴如醉。
天上殘月,卻剎那間明亮起來。江風習習,吹得獨立清波的謝長風衣袂飄飄,恍如仙人。他將手虛空一抓,先前那酒壺,卻斜斜飛起,落入他掌中。他一仰脖,一股水流砸入他喉內。
江面浮琴,此刻竟自未停,曲音柔和,有如天籟。終於有人識出此曲,驚叫起來:“廣陵散!”
月白風清。只是今日流水意,乃是當日明月身。
//這幾章都是舊版的,將在後面發生變化。
第十二章 雪滿揚州
血染長街。眼,已紅。血,在流。卻無人顧及,所有的人,為了自己知道或不知道的目標,刀劍相向。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如此。只是今夜後,秦淮河裡無名骨,可記深閨夢裡人?
這一夜,後世史家稱為“雪滿揚州”,故意將“血”字替換,卻又怎能掩蓋那沖霄的殺氣與無邊的血腥?這一夜,實是發生了太多的太多。便是許多當事人,在很多年後,也依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後來,陸游於《鐵馬冰河錄》中提到揚州一戰時,只是道:紹興二十八年,某夜,雪滿揚州。
※※※
魔教左右二供奉只如過街之鼠,倉皇奔逃。他們不明白,為何十萬兩黃金買來的流光,竟反目殺自己人。倉促間,魔教精銳死傷無數。此消彼長,更何況有心算無心?局勢一邊倒。左右二供奉雖武功蓋世,在少林知愚與幾大門派掌門共同攻擊之下,卻又能支撐幾何?無奈之下,竟向古劍池方向逃去。正道一干人只是緊追不捨。
單風蟬只覺無奈,寒衣手中斷劍簡直便是一長長的冰條,每一次擊來,就如一陣寒風吹來。風吹葉落,這個深秋,竟是如此的淒涼。箭矢紛紛,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爭霸,爭霸,大哥,難道你爭的就是這倒下去的權利嗎?她忽然有些想哭。
心既亂,劍法自亦亂了。寒衣那隻斷劍,卻變做了一團烈火,撲面而來。她長嘆一聲,將劍一橫,縱身飛退。寒衣嘆了口氣,望了望古劍池的方向,沉聲道:“追。”
古劍池。
吳飛鴻刀光轉折,每一刀劈出,四周的空氣便如被生生撕裂。姬鳳鳴只如一葉飄萍,在那刀光之中浮沉。青霞劍幻出一蓬蓬綺麗的劍光,堪堪抵住吳飛鴻的刀鋒。這把滄海神刀,卻是由當年那隻滄海長劍化來。自洞庭湖一戰,吳飛鴻才發現自己真正想要的兵器其實是一把刀。任意自在,隨心所至,就是這樣的一把刀。古劍池名震天下,鑄劍造刀正是拿手好戲,這才可化劍而刀。
此時他每刀之出,幾如雷奔電走,比之三年前生澀的刀法,此時可謂天淵之別。三年前,姬鳳鳴的武功尚勝他一籌,三年後,卻反是吳飛鴻的武功勝了一籌。面前這個男子,唉,難道他真是自己命中註定的剋星嗎?不,我不信命。她手中長劍疾攻,招招拼命。雖是如此,每一招每一式使來,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優雅來。
吳飛鴻心中嘆息,手中刀法卻絲毫不亂,每一刀都恰恰封住姬鳳鳴的來勢。二人糾纏於一處。
另一端,陸游笑嘻嘻地正與蕭也打在一處,陸游武功本高對手甚多,只是他心內分神顧忌進入裡邊的單夕,武功卻有留手,是以一時間,也非三招五式可分出勝負來。
驀地人影一閃,卻是單夕一嘯衝出。場中立起變化。吳飛鴻心下一驚:莫非師祖已被他擊敗?姬鳳鳴蕭也卻是一喜,手下加勁。
只是,單夕口中大笑,卻不理諸人,竟揚長而去。陸游大呼一聲:“單夕,哪裡走?”一掌逼退蕭也,掠身追了上去。蕭也一驚,卻也要追去,卻有一隻長劍刺來,他無暇脫身,只得回手一刀劈來。一刀一劍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一人正微笑看他。卻是一直未現身的夜未央吳飛鴻狠了狠心,手中刀劃出一道美麗弧線,斜斜砍向姬鳳鳴的纖腰,這一刀若是砍實,風情萬種的姬鳳鳴這就要香消玉殞了。姬鳳鳴心頭一怒,青霞劍直刺他胸膛,卻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打法。吳飛鴻暗暗苦笑,不得不回刀一擋。卻於此時,一股銳風卻自他背後刺來,他暗暗一驚,卻不得不將身一弓,一式鐵板橋使出。那劍險險刺空,卻絕不停留,當頭切下。
此時他手中刀已與姬鳳鳴的青霞劍相交,一觸之下,立時回刀一擋。姬鳳鳴豈會放過如此良機,當即亦是挺劍疾刺。吳飛鴻嘿嘿一笑,整個人卻象失了重量,輕飄飄地落倒到地上。兩人不防他如此怪異一招,雙劍走空。他藉機一瞥,那女子黑紗蒙面,身形曼妙,卻是單風蟬。
吳飛鴻就地一滾,脫出二女劍網。三人戰到一處,此時吳飛鴻以一敵二,竟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