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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三人。二代弟子其實是以吳弄簫為最高,卻與凌步虛二人差了一線。最差的當然是吳大俠了。
他內功日以千里的精進,輕功提縱之術卻差強人意,自然慢了這幫人許多。
到吳飛泓趕到天壇的時候,島上弟子已經列成天罡北斗之形,隱然成一大陣。此陣在凌步虛這樣的奇才看去,也未知端倪。只是隱隱覺得是一守護之陣。
中土眾人都站在陣外,古若詩在旁相陪。
“老道即將飛昇,身後之事,必須先交代一下。”陣中央的老道輕聲道,“紅袖!本島以後就以你為島主,你好自為之,希望將來你我師徒,能於天上會面。”他說話聲音本來很輕,但在場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是!弟子領命。”陸紅袖拜倒在地。
“恩!其餘事項,我已寫在這冊子裡,你按照這辦理就是。”說時,無根遞過一個黃皮書冊去。
陸紅袖恭敬地接過冊子。無根繼續說道:“中土來這幾位客人,若他們願意,凌小弟與瞭然可以請他們去思去崖看看,而陸游則可領他去兵庫,至於吳少俠二人,如果他們願意,可以請他們去神劍島。”
眾人並不知曉那都是些什麼地方,只聽得那陸紅袖一一應命。
交付完畢,那老道再不發一言,輕輕坐於陣心。
忽地清風拂來,眾人衣袂飄飄,似欲乘風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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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終南山。菊齋。
淡如菊佇立於菊華閣,面前金菊正豔。春風剛綠江南,終南山菊已放。菊本放深秋,卻也因人而異?有風過,一淡如菊的仙子,羅衣嫋嫋,女有何思?
她從來就是一個仙子,同菊齋一樣彷彿一夜之間就從天上來到人間。天上,天上,及天事物,彷彿一定高高在上。淡如菊如是,菊齋如是。菊齋初現,即成武林聖地。十餘年過,她容顏未改,現在若她與謝長風並肩,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謝長風的姐還是妹。——她卻是謝長風的師父。
虞倚霞在遠望她良久,也知道她佇立良久。知五師弟死訊起,師父就一直如此面無表情的站著。淡如菊在他們的心目中一直就是個神仙樣人。她似從無喜怒,對萬事均是淡然,一如止水。這樣的感覺不是冷,是絕對的淡漠,莫不關心,門下弟子除了傳授武功,請示大事之外,也根本見她不到。
弟子們的心目中,她就是天仙,只可遠觀,不可褻du,即便你輕輕的靠近,都會自慚形穢。她如同畫中之人,永遠不染人間煙火。她是那樣脫俗的一個人。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惹人間桃李花。只因為她淡泊,她明眸輕望你一眼,身有俗念的你,在這樣一個人面前,就會很不自在。
“倚霞。你看今天的朝陽多美,我忽然想出去走走。”淡如菊淡淡道。
她終於要出山了嗎?虞倚霞心中湧起無限喜悅,師弟的仇可以報了。“是,師父。帶劍嗎?”虞倚霞謹慎道。
“哦!不必。”淡如菊淡淡地笑了笑,“去終南山頂。”她不是要去江湖?
“啊!……好的。”虞倚霞有些意外,有些失落,卻很尊重師父的意思。
春陽已經很舒服的照著這片大地,淡如菊於終南山頂,遙遙的望著北海,心中默默問道:“無根,那一扇門真的已經向你開啟?”
酒瓶被拋於江湖之中,某條輕舟之上,龍羿本來渾濁的雙眸立時明亮起來,天地間似有一條無名的細線將什麼與他連繫起來。他輕望著手中破穹刀,喃喃道:“破穹飛去我欲仙!”聲音透出一種寂寞,一種蒼涼,也許還有一種大歡喜。
此時的西湖,凌若雨也遙望著北方,輕輕道:“什麼是道?什麼是天?又什麼是人?”誰也沒答她,當然也無人能答。
單夕只是憂傷的看著北邊的天空,以一種很無奈的語氣對司徒空說:“又一個瘋子或者神仙出世了。”司徒空自然不明白他所指,只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天空。
苦修的姬鳳鳴覺得體內真氣亂如奔馬,似要衝破她的身體,破竅而出,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頭一點靈智,似乎就要滅盡,一種新的血液似乎在沸騰。
蕪湖朝霞漫天的時候,謝長風靜靜地看著夜未央說:“我感到宿命。”絕世天才一樣的夜未央愕然。
只有一人,輕裘雪披地穿行於天山博格達峰,她少女一樣的容顏之上寫滿了滄桑。她將一把長劍,輕輕地投擲於天池之中,輕唱一首歌訣,完成了她在人世間的最後一次露面。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她的生死。
採集雪蓮的哈薩克牧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