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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算一好處?”他每問一次算不算,人群就大聲道是,極是給他面子,便有那書生知曉大隱隱於朝的,也懶得計較,只是催他講第三個好處。
“這第三個好處嘛!”小黃故作神秘道:“各位,這第三個好處乃是個天大的秘密。”
一聽有秘密可聽,人群立時熱情高漲,催罵之聲不絕。
“那破穹刀乃是當世神兵,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各位可知那刀為何這般鋒利?”小黃笑道,“只因為那刀,那刀每日見血,磨得殺氣沖天啊!雖說是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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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窗的另一張桌上一白衣少年正襟而坐,一口長劍斜斜地橫在膝上,大風吹過,衣袂飄飄,長髮散肩,恍如神仙中人。聽到這裡,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輕聲道:“他媽的!仗義每多屠狗輩!如此江山!唉 !如此江山……”語聲寂寥,頗有昔年嶽鵬舉對秋月,輕嘆《小重山》之古意。
這少年高舉酒碗,也不顧那酒中有沙礫吹入,便一飲而盡。如是數碗。對坐一老者,每見他飲一碗,便微微皺眉。
到他連盡九碗時,那老者終於不再皺眉,只是輕嘆道:“好句‘只把杭州作汴州’,只叫這天下英雄幾欲羞愧而死。”他忽地轉了口風“江山固然重要,但秦淮芳酒中極品。飛鴻你如此牛飲,不過是鄉野村夫所為,哪裡有半分品酒之意?”
白衣少年雖聞指責,不見喜怒,只是微笑道:“老頭,老子看你倒不是怕我糟蹋這秦淮芳,而是怕老子一會沒力氣和你比劍吧?您老儘管放心,吳飛鴻就算再飲九碗,勝你一樣易如反掌。”
那老者終於也笑了:“我古劍派,只怕也只有你這臭小子,敢用如此狂妄口氣與老子說話了。”
聽到這句話,吳飛鴻卻悵然道:“天下,只怕也只有你張九虛這樣的傻子,才會為那件事而和老子打架了。”
張九虛卻也怪笑一聲,接道:“其實,你可以不打的。”
二人同時捧腹大笑,眼睛中竟都有淚光閃動,卻均一現即隱。
卻在此時,一個冷冷的笑聲在二人耳邊炸響:“你們都不用去了。”
吳張二人俱是身軀一震,循聲望去,樓左角桌上靜坐一人。一人雪白長衫,身材頎長,頭頂一方書生巾,卻又在腰間懸了一把長劍。那人面上似掛著冷笑,或是不屑,或是落寞,或者……什麼都沒有吧!
驚雷一般的冷笑,旁邊眾人卻置若罔聞,仍然個個全神貫注地聽小黃胡侃。
吳張二人對望一眼,看出對方眼中亦是驚駭。天下間能將這炸雷一般聲響,如此精準地同時傳到兩個人耳中的傳音入密能有幾人?那人面朝自己,顧望良久,雖依稀只見冷笑,卻無法見其形貌。顯是此人刻意散發真氣,擾亂面前氣息流動所至——天下間有如此修為的又有幾人?
這人長劍儒衫,莫不是他?卻只該是他!
二人對望一眼,齊齊苦笑。
吳飛鴻微一沉吟,嘻嘻一笑,慢慢走了過去:“你?呵呵!閣下知道我們將有何圖?”
“自然。”那人雖不再傳音入密,聲音卻依然很冷。
“妙極。”吳飛鴻拊掌笑道,“老子正嫌這老頭太過老邁,打起來無甚意味,閣下能湊這個興,實是再妙不過,哈哈。”
“好。午時三刻,西湖蘇堤。”一語既畢,白影一閃,如驚鴻過眼,形跡全消。吳飛鴻只覺面上有輕風拂過,卻與長街大風涇渭不容,端的如冰撕雪,略無掛礙。
“好個輕風徐來花不動!”張九虛輕嘆一聲,言語愁寞“往事只堪哀易塵封,果然名不虛傳!”
“我呸!這傢伙用完飯,一文未留就溜了,還名不虛傳?”吳飛鴻似是大為不平,憤憤地批道,“比小無賴還要不如!”
“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成名人物如他者,自不在意這些須小事。”張九虛捋了捋頜下白髯,笑道,“何況,易塵封再不堪,也比你這類人還是要強很多的吧?”言下之意,卻是隱喻吳飛鴻是個小無賴。
吳飛鴻卻不與他計較,只是撇了撇嘴,道:“什麼大行小禮有節無節的?老頭你嘰裡咕嚕地說什麼啊?算了,懶得理你。老子一會要去會會‘付錢只堪哀’的易塵封,你要沒空,就繼續喝酒,不用來給老子掠場了。”
“付錢只堪哀?”張九虛聞言,直笑得沒把酒吐了出來,頭一歪,洌嘴無奈道,“小子你要活得不耐煩了,只管去,放心吧,老子一定會忘記給你收屍的。”
吳飛鴻嘻嘻一笑,身形一晃,人已掠出樓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