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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韞觀仙師赤松子《長風真經》筆意,效顰於後。
黃袖看那畫,似隱有所悟。謝長風慧根極深,一見此畫,竟不可自拔,雙眼死死盯著那畫,一時人我兩忘。黃袖回過神來,詫異地看著他,知其已禪定開來,便默默退出門去。
如是三五日,謝長風不眠不休,不食不飲,只是看著那畫卷發呆。黃袖每次進來,均見他跌坐於地,雙眉緊鎖,如受莫大痛苦。她卻知此時謝長風正自苦悟,實不可擾,便也不問。只是有時候,她也看看畫卷,想到什麼,便化為武功,幾日下來,竟也突飛猛進。閒暇之時,她只在旁邊坐下,痴痴地看謝長風。
謝長風有時緊鎖雙眉微微一放,卻立時又一皺,似有什麼想不通。有時,他又手舞足蹈,黃袖看他卻又不是在練武,只覺匪夷所思。如是又過了三日。謝長風漸漸開始大喊大叫,有時又大哭大笑,卻不時又如喪栲妣。黃袖不敢打擾於他,總覺此時自己若上前說上什麼一句話,謝長風必定走火入魔。好在他內功深厚,十日夜不食不飲,亦當無事。
又過了兩日夜,謝長風復安靜下來,只是靜坐,不再哭笑。
這夜黃袖正與廣場揣摩那畫中所蘊武藝精華,忽聞得小屋之內,聲勢咄咄,有劍氣縱橫之聲。她心頭一喜,正要進得屋去,卻見一道白影自木門撲出。
那白影縱躍如飛,隨著他上下翻飛,手中長劍如電光閃耀,不時與地面碰撞出火花。如此半盞茶的工夫,謝長風終於停下。
黃袖再看時,只見謝長風發絲散亂,長劍後背,一手輕捏劍訣,如拈花之態,面露微笑。地上一行大字:曾向滄溟下浮木,夜濤相共接盲龜。
見得這行字,黃袖似再有所悟,卻隱隱不能捅破那層紙。謝長風忽地衝霄而起,身側有白光環繞,黃袖驚呼一聲:“長風,莫棄我!”
身在半空的謝長風如遭雷擊,白影一頓,整個人忽地摔了下來。黃袖縱身上前,險險接住。
卻有一蓬血雨迎面噴來,黃袖略略一避,只見謝長風已昏迷不醒,口角溢血。
※※※
便是這片密林,謝長風當日雨中枯坐。便是這片密林,姬鳳鳴舉傘相試。便也是這片密林,黃袖遇到她一生中最該邂逅的人。也許,江湖後輩們,終有一日會來此地憑弔今日英豪的風liu。但此刻吳飛泓一行人,入得這密林,卻只是痛苦不堪。
“最後一仗,終於來了。”莫遊說這話時,一群黑衣人,已經包圍了這個密林。
魔教左右二供奉,冷冷地站在正前方。最可怕的卻是青衣單夕,如噩夢一般,不動聲色地站在他們中間。姬鳳鳴咯咯亂笑:“吳郎,別來無恙?”
吳飛鴻心頭苦笑,暗道:“老子見到這麼多的瘟神,要是無恙才怪了!”口中卻道:“哎呀!有恙,太有恙了!這幾天茶不思,飯不想,日思夜想美人你,早得了相思病啊!還怎麼能無恙?”
姬鳳鳴笑道:“小冤家!你既然喜歡人家,就趕快投到我這邊來啊。何必讓我們費如此多的人馬來迎接你?”
吳飛鴻卻道:“唉!都是一家人了,還分什麼彼此啊?趕快,跟老公回揚州,咱們成親去。別和這幫邪魔歪道地牛鬼蛇神,獐頭鼠目,亂七八糟,藏頭露尾地人混在一起啊!”
聞得這話,左右二供奉立時大怒,便要衝上前來。單夕卻冷哼一聲,那二人立時安靜下來。
姬鳳鳴笑得花枝亂顫,道:“你這小鬼,一張嘴還真是又甜又損。”甜的自然是會哄她開心,損的自然是罵單夕等人了。
“嘿嘿!不及娘子你萬一。”吳飛鴻乾笑一聲。
“你怕不怕這單夕?”姬鳳鳴問。
“老實說,單打獨鬥還可以,你們這麼多人一起來,我就有點怕他了。”吳飛鴻這話聽上去老實,實是太也滑頭。想那單夕何等樣人,他武功雖高,卻萬非單夕敵手。這樣說來,卻非是真要與單夕相鬥,乃是故意相激。因為江湖上的所謂成名高手,一聞如此被後輩輕慢,下一句多數就是先冷笑一聲,然後道“就憑你一人?嘿嘿!還是你們一起上,老夫一人就足以對付你們了。”自然,單夕如此說,就中了這傢伙的下懷。
“那好。我讓你猜一猜,他為什麼要助我和魔教,你要是猜對了,我就請他離開此地。”姬鳳鳴卻似乎看穿了他,並不等單夕開口,已搶著道。
吳飛鴻見她神情非玩笑,於是笑道:“此話當真?”言下甚是自信。
旁邊的申蘭小聲道:“吳大哥,會不會有陰謀?”
暈!這丫頭聰明起來,簡直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