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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來了,全身一片的白雪。我這才知道,大雪封山已久,看著他摔得凍得發紅的臉,自己當時就又哭了。
事情,終於在來年的春季有了轉機。一個叫李易安的女子忽然來到了斷腸崖,與毒魔決鬥。所有的人都去觀戰了,他帶著自己從山前走了出去。她面上的笑意略略濃了些,他說自己是仙女,其實那個李易安才真是一個如仙女,她一個人敵住了斷腸五老與毒魔的進攻,他才能堂而皇之地帶自己離開斷腸崖。
這一戰後,毒魔終於歸隱,李易安卻也受了重傷。唉!都是自己害了她。她所擔負的可是這個天下啊,但那個女子卻對自己說:“我聽到你們的故事,很感動,能幫上忙,真的很高興。”我後來聽過她的故事,心下好生佩服。我永遠不知道自己在沒了他之後,還會不會如她那般堅強地活下去,為天下人活下去。
古劍池是不歡迎斷腸崖弟子的,他為此放棄了掌門之位,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自己卻知道,他這是為自己。十年了,自己一直住在清溪寺,每年他能來一次。我知道這是為什麼,他雖然不是掌門,卻依然要於江湖奔波,為那可憐的家國,他始終還是個書生啊。十年啊!就這麼悠悠的過了十年。有一年,他帶了他的弟子來,很可愛的一個小子,呵呵,如今該已成年了吧。
謝長風與秦昭佳看著她,知她神思恍惚,面上忽喜忽悲,一蹙一展,顯是憶及當年事。二人不知為何,均是心下一甜,被她面上聖潔之光所感染一般。
漠娘沒有注意這一切,沉浸於往昔歲月裡。她想到,上次有個美麗的小姑娘來了,給自己服了一種毒藥,後來他知道了,便去求那小姑娘。唉!那個時候,自己卻不知道,從那個時候起,他就不在是古劍池的弟子了。此後的三個月,二人便在這清溪寺住下。與他做了二十年的夫妻,卻唯有這三個月才是在一起最長的時光,真不知該恨那小姑娘還是謝那小姑娘了。二十年風塵奔波,他也該倦了吧。知天命之年,已是滿頭華髮。她心下又是歉疚,又是甜蜜。
卻聽那綠袍長老厲聲道:“漠娘!二十年了,難道你心中當真無一點悔意嗎?”
她終於聽到了這句話,微笑道:“主人。奴婢無錯,又何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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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吳飛鴻很憨厚地笑了起來,那架勢絕對是迷死人不償命,“原來二位就是俠名滿天下,人所共仰的白痴雙蝦啊!晚輩今日得見二位高賢,真是大慰生平。”他故意將那“蝦”字說得極清晰,可惜那二人只道他外地口音,與我輩不同,竟都得意地笑起來,果有幾分大蝦的風采。
吳智大笑道:“小子。好眼力,我二人已是百年未出江湖。自陳摶那老兒飛昇之後,昔年故友已仙去而盡,竟沒想到世上還有識得我二人之人。”世上睜眼說瞎話之輩不少,卻少有這傢伙之狂妄的。二十來歲的傢伙,居然自稱百年未出江湖,還似和昔年天下第一高手華山開山祖師陳摶老祖相熟?
遲白道:“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吳飛鴻完全不顧身側美女詫異的目光,大聲道:“二位前輩此次重出江湖,想必盤纏未足,小子這薄有銀錢,特孝敬二位百兩黃金,以表達在下對二位前輩的景仰之情。”
凌若雨杏眼圓睜,渾不信天下竟有如此荒唐之事,可事實上更荒唐的事還在其後。那遲白伸手接過黃金,卻連謝謝也沒一聲,只覺此事理所應當,點了點頭道:“敬老雖是難能,尊賢卻更可貴,非朽木不可雕也,乃孺子之可教也。”
吳智亦道:“後生可畏啊!只是小子,你的功夫似乎太差了點,不然咱們倒可以交個朋友。”
吳飛鴻尚未介面,遲白已接道:“吳智,你如此年歲時,亦未若此子之能。何差之有?”
吳智拍了拍頭,罵道:“媽的!好象也是那麼回事。那,小子,我這有一瓶白痴神水,喝了可以增加內力,你要不要試試?”說時,拿出一個髒兮兮的破瓶子來。
凌若雨皺了皺眉,傳音與吳飛鴻道:“飛鴻。戲耍這兩位白……也夠了,錢也送了。我們尚有要是,還是先走吧。”吳飛鴻卻回道:“呵呵!這二位很有趣,多待會,不礙事。”一邊傳音一邊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接過那髒兮兮的瓶子,順便還拜了三拜。
後世許多人都不明吳飛鴻此人生平莫名其妙之極,怎生就練得了一身絕世武功,完成不朽功業。當有人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申夫人假假地笑著說:“飛鴻此人福星高照,一生所遇貴人無數。實是天命所歸。”但揹著眾人的面,私下裡這句話就變成了:“誰叫這傢伙狗屎運那麼好啊?便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