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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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彼時彼地是不一樣的。”
蘇可可其實是理解他的,不再說什麼。但好像還在想這件事,一會兒說:“泊州在雲邑市肯定也有周這樣的角色和一幫人。”
姜松巖說:“那是肯定的。現在很多人搞幹群關係只熱衷在同鄉、同學這些物件上。”
“泊州在雲邑的人也會找你吧?”蘇可可問。
姜松巖沒有回答,從書櫥裡拿出一本美國世界觀察研究所著的《世界報告2007:我們城市的未來》坐到了沙發上。
這意味著蘇可可該安靜下來了。
4
泊州已經有人找過姜松巖,這個人是在雲邑市做房地產商的韓祖榮。
與韓祖榮認識是在北京的一次私人聚會上。像蘇可可說的那樣,姜松巖那時候經常參加泊州在京人士的活動,並被他們推舉為俱樂部主任。這個圈子不大,就二十幾個人,都是泊州藉政要或者商界精英。姜松巖在泊州市當市長和市委書記時與他們有或多或少的聯絡,他們在泊州駐京辦的重要人物名單,也在“龔辦”的名單裡。龔老在位的時候,他們中的一兩位是經常去龔老中南海的家中做客的。
泊州市的駐京辦主任蔡未末是個三十剛出頭,很有親和力以及辦事能力的年輕女幹部,在姜松巖手上將她從副主任位置上提了起來。蔡未末當這個駐京辦副主任付出了代價,因為常年不在家,在市人民醫院裡當副院長的丈夫勾搭上了一個年輕漂亮的護士,在車庫開著暖氣的汽車裡“車震”,雙雙裸死在裡面,直到七八天後才被人發現。
蔡未末很感激姜松巖的提攜,即使在他離開泊州市,到環保部做一個泊州和他什麼交道也打不到的副司長,蔡未末也還對他很恭敬。姜松巖一調到北京她就表態,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她掛在嘴上說的是:“我還是你的小蔡主任。隨時護駕。”這樣的話讓初到北京的姜松巖很是寬心。
蔡未末長得很漂亮,因為要求自己要端莊、周正,她不僅常年一身正裝,粉底淡淡,就連口紅也只有淺淺一層。她的笑臉上有兩個深淺不一的酒窩,說話甜言蜜語,罵到她臉上酒窩都不變樣,這樣的俏憨很受領導特別是老同志的喜歡。
泊州市駐京辦有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組織泊州的農特產品提供給龔老家。春天時的長江刀魚、夏天時的紅心鹹鴨蛋、秋天時的清水潭大閘蟹、冬天時的卷葉烏青菜,以及龔老想要吃用的東西。這些東西龔老是要求付賬的,龔辦每半年與泊州市駐京辦結一次賬。
蔡未末是個有心人,給龔老提供的東西是一份,從泊州運來時最起碼要備三份。多出來的東西可以在泊州市駐京辦下面所屬的飯店用,也可以用來做些交際。在蔡未末手上,大多用來送那些她認為有用的人。如果說,這樣的東西送到什麼人手上時說,“這是送龔老的,給您也帶了一份。”這個人還不受寵若驚?
到北京後的姜松巖經常得到蔡未末這樣的饋贈,感受就很不一樣。在泊州市做過市長、書記的他哪會稀罕這些,但在他換了一個位置後,再領受這些就不單純是東西的問題了。所謂的“泊州人俱樂部主任”也是蔡未末喊出來的。她每年請這個小圈子裡的人吃四次飯,名為吃“春”、吃“夏”、吃“秋”、吃“冬”。
第二章 推薦鄉黨(7)
不論吃“春”吃“冬”,有這麼一場飯局以後,參加的人在駐京辦以外總要衍生出多場飯局來。
認識韓祖榮是在一次吃“冬”以後,一幫人覺得泊州市駐京辦已經跟家裡的廚房差不多了,就討論去找什麼吃處。翟中將自告奮勇,說由他安排一次。眾人都吃過他的苦,被他拉到河北去吃所謂色香味聲俱全的“活叫驢”。這道所謂的特色菜就是將活驢直接剜肉吃,有點茹毛飲血的野蠻殘忍味道,姜松巖算勇敢的,吃了一小筷,沒吃出什麼新鮮滋味,只覺得胸口憋悶胃液翻漿。回想到當時飯店後堂的驢慘叫,個個刻骨銘心,響應者也就寥寥。姜松巖答應了去,是他覺得翟中將這個人很有意思。
當年姜松巖在泊州市做市長時到河北考察,在某集團軍當軍長的翟中將在宴請家鄉父母官以後,請微醺的姜松巖登上一輛改裝過的敞篷吉普車,檢閱他的部隊。
面對著列隊的精神抖擻的全副武裝戰士和一聲聲威嚴的“敬禮!”姜市長極不自然地學翟中將,向戰士們揮手致意。翟中將適時地提醒姜松巖,讓他喊“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
官兵們回應“首長好!為人民服務!”其聲山呼海應,似驚雷迴盪。聽得姜松巖的腿都有點打顫。
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