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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聲巨響!
也不知道是山裂的聲音,還是某顆大樹折斷的聲音,反正這聲音很大,震得人耳鼓發酸的那種響聲,嚇得我再次向後一瓢,遠遠地盯著那個土坑。
‘咔嚓!’
又是一聲巨響!
這次我看清了,是那土坑上面的山體在分裂,一道細微的裂隙出現了,表面上那些潮溼的覆土隨著這震動簌簌的落下,那道縫隙隨著巨響不斷的延伸,接爾擴大,最後又發出了一聲巨響。
我以為這豬妖只剩下了一口氣,沒想到它居然還能整出這麼大的動靜。
那土坑之中,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響起,像是肉皮子被磨刀石磨動的聲音一樣,‘嗤拉嗤拉’的,沙啞又難聽。
我吃驚的盯著那個土坑口,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我一動不動的注視之中,一大團血呼啦啦的東西從那土坑中凸顯了出來。
晃晃悠悠,顫顫巍巍的好大一坨肉,這尼瑪都成什麼樣了?連腦袋都撞進肚子裡了?
我分辨了半天,一直看到那低垂著的一截短小的肉筋才看明白,那不是腦袋,而是豬屁…股。
尼瑪!我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那豬屁…股緩緩的向後,再向後,兩條豬大腿終於打著彎出現在了我的眼中,粗壯有力的豬腿此時已經磨破了皮肉,上下都是血,一截慘白的骨頭突出在豬臀之外,明顯已經骨折。
即便如此,那頭蠢豬依然不知疲倦的使勁瞪著雙腿,終於把自己的豬身子從土坑中撤了出來。
這頭蠢豬撤出身子之後一下子栽倒在地,渾身的血泥黏在它的豬身上,看起來似乎奄奄一息。
我好奇的是它那豬頭,兩個蒲扇大的耳朵此時已經沒了一個,剩下的半邊還耷拉了一半,只有一絲連在那顆已經不像豬頭的豬頭上。
那對獠牙早已經斷了,豬鼻子雖然沒被撞進肚子裡,也差不多沒了半邊,整個五官扭在一起,已經看不出是個豬樣了。
原本就醜的可以的造型現在看來完全可以醜哭所有人。
都被自己糟蹋成這樣了,還能從那土坑裡倒爬出來,不得不說這頭野豬也是個求生欲極強的奇葩了。
你說說你乖乖的在那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做個安靜的美豬妖多好,非要跑到人間來搗亂,這下好,破了相不說,還要搭上性命,真是自己作死,老天都幫不了你。
我看著那四條腿不住抽搐,胸腔不住起伏的豬身,默默的表示默哀,然後幸災樂禍的飄上前,雙手掐起了劍訣,準備送它去往生。
劍訣,代表神劍,畫號斬惡,是一種極霸道的滅魂斬妖之法。
這劍訣我雖然記住了,但是還不熟練,用起來沒有左雷局那麼熟悉,掐了兩邊也沒掐成,到了第三遍的時候,終於掐成了。
看到我手指間隱隱的凝聚成了一把鋒銳的小劍,我心中十分得意,這茅山手訣實在太好用了,我修道十幾年,第一次感覺自己強大了許多,連這種傳說中的怪物都能被我降服,太帶感了。
這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是得意之後才發現悲催,也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
我看著那閃光的小劍洋洋得意,卻完全忘了豬妖,這傢伙哼唧的生意什麼時候沒了?
我下意識的向豬妖看去,發現這頭蠢豬居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它那雙已經被血染紅的小眼睛充滿了戾氣,仇恨,怨毒。
它就那麼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裡,那身上的肥肉都跟要脫了架般的晃盪,悽慘到這種地步的它是如何站起來的?
然而,豬妖根本沒給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間,似乎拼盡了最後一股力氣一般,後腿一蹬,向我發起了衝刺。
我嚇得魂不附體,他大爺的現在也沒體給我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手中早已凝聚好的劍指點了過去。
噗嗤!那劍指穿透了豬妖的眼珠,穿入了豬妖的腦袋,讓這頭豬妖發出了最後一聲悲鳴。
即便如此,它的身體依然帶著一種慣性衝向了我。
我現在是靈魂狀態,而且是極虛弱的靈魂狀態,一旦被撞到了,那肯定是沒機會回到我的身體裡了。
悲哀啊!
我痛苦的慘笑了一下,這就是經驗不足導致的結果啊!
想我堂堂一剛成年的男子漢,修了整整十二年的道,居然會被一頭豬撞得魂飛魄散,這傳出去多丟人啊?
誰特麼說豬蠢的,我就被這蠢豬給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