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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就想得通為什麼戰神大公最後告擇驅逐他,大概也因為這一點血緣。
似乎想起有趣的事,伊凡禁不住呵呵地笑,而後淡漠地續道:“除此以外,還有什麼嗎?”
金諾噗嗤地笑了,乾脆將大劍支在地上,依著它,唇角勾起譏誚的笑紋,只差沒搬個凳子嗑上瓜子來看戲。
特洛伊倒有些驚訝,他本以為像伊凡這樣千里尋婚約者的人,應該是重情重義到犯傻的,不然誰都知道身為黑龍人回到龍人帝國代表什麼,卻以身犯險,只為了婚約者?為了愛情?誰敢說這樣的傢伙不重情,他把腦袋切下來送上,可是,如今看來,伊凡的情義,又極具選擇性的。
忽急,特洛伊想起自己曾經著過伊凡的道,差點生活不能自理,誠然,伊凡溫和的外表,禮貌提體的談吐之下,還掩飾著一顆略微發黑的心嘛。
“嗯嗯,好吧,那你準備怎麼處理她?她可以知道很多事情,關於你父母輩的那些愛恨情仇,應該很有趣。”
“特洛伊。”伊凡拿起一隻碗,舀了一碗香濃的大骨蘑菇湯遞過去:“你餓了吧,喝點湯。”
特洛伊的確餓了,可是他更明白伊凡的言外之意……閉嘴。
摸摸鼻頭,特別失落的特洛伊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只是自碗沿邊冒出來的雙眼,骨碌碌地轉著,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
那邊愛芙莉趴在地上,像牲口一樣四腳並用著朝這邊爬過來,原本伸出手想招伊凡去幫她,卻被伊凡剛才無情的話語給砸傻了,滿臉不敢置信與受傷。
她哆嗦著,替伊凡解脫,她說服自己,伊凡不是個冷酷無情的孩子,他只是在傷心,只是在怨她,怨她從未認出他,怨她在未知的情況下傷害過他,對的,只要讓伊凡明白,她所做一切都是無心的,都被設計陷害的,相信伊凡這樣的好孩子一定會諒解。
如此自我安慰後,愛芙莉挽起一臉微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無害,可親近人,這是她所擅長的,可惜她不明白,她的形象在受傷的人心目中,毒如蛇蠍,更甚至,她的微笑,劊子手的大刀還要恐怖。
伊凡看不見,所以對此沒有反應,只是接下來傳進耳朵的溫言軟語,就讓他頭皮發麻了。
“伊凡,我知道你對我有所誤會,我所做一切,都是迫不得矣,如果我知道你才是我的兒子,我就不會做那些事情,甚至,如果你過不了聖判那一關,我還會幫助你,你應該明白,我是愛你的,只是伊雷斯搶走了我對你的愛,文森特欺騙了我的感情,是他們,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嗚嗚,當我知道你才是我的孩子,而我竟然無意中傷害過你,我的心都幾乎碎了。看到你還活著,真好,伊凡,原諒我所做一切,那都是作為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愛呀。”
“你很習慣自說自話。”說罷,伊凡懶得再理會她,彎身去舀湯並招呼金諾:“來喝點湯,艾澤門斯特先生大概還要一陣子才打完。”
“那黑龍……”金諾一邊接過湯碗,一邊皺眉打量著刻意跟這邊保持距離打架的兩頭巨龍。
“他們應該是親戚……還是近親,兄弟吧。”伊凡能看到維繫在兩頭巨龍中間紅色的弦。
“伊凡!!!”察覺親兒子已經不想理會她,愛芙莉又哀傷又無助,她無法理解伊凡為什麼不原諒她,她們明明是母子呀,血濃於水難道不是嗎?伊凡怎麼可以這麼大逆不道,棄她不顧?太無情了,可是愛芙莉發現自己無法惱恨這個兒子,因為伊凡實在受過太多苦楚了,她決定體諒兒子,她對那些害她至此的人恨得咬牙切齒,可又不忍對伊凡生氣,只好循循善誘:“那麼,能讓我喝口湯嗎?我餓了。”
伊凡輕嘆,他不會原諒愛芙莉,不會接受她,卻也不至於羞辱她或者親手殺她,而這碗湯。
“不,這位夫人,這是我熬給朋友和親人喝的,不夠分給你。”
“你!”愛芙莉不敢置信地搖著腦袋,滿臉的驚惑不解:“為什麼,伊凡,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愛芙莉傷心絕望的神色中摻上一抹疑惑,她仔細打量,終於察覺不妥:“伊凡,你眼睛怎麼啦?你是看不見了嗎?”
伊凡摸摸眼角,點頭:“嗯,你那一回要奪我的命,僥倖逃過一劫,但是眼睛就一直看不見,瞎啦。我想,這就該是還了你的生養之恩吧,所以我們之間已經兩清,嗯,和大公之間也是這樣,。”
那輕淡的語氣中沒有恨,不在意,尋常得,像在敘述天氣。
突然手上一瞬,熟悉的觸感令伊凡明白這是金諾的手,他頓時覺得疲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