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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跟你說實話吧,連我都不知道,”裡傑納德說,“我只知道這錢不是假的。我們只要追著你在這公園裡轉悠15分鐘,五張大票就到手了。我得說這不算虧本。”
“我付你一千。”傑克必須不顧一切地讓裡傑納德說下去。
“不好意思,”裡傑納德說道,“我們倆就聊到這兒,你的時辰已經到了。”裡傑納德此時和放下槍一樣緩慢地舉起了手槍。
傑克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就要被一個他並不認識而且對方也不認識他的人乾脆利落地殺掉。這太不可思議了。傑克明白自己必須讓裡傑納德繼續說話,可是,傑克儘管能說會道,卻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說的。他的隨機應變能力已經不起作用,他低頭直盯著槍管,看著那支槍舉了起來。
“我操,”裡傑納德說道。這句話傑克是在打籃球的時候聽來的,意思是他裡傑納德將為他所做的事承擔責任。
槍響了,傑克相應地哆嗦了第二十七章
1996年3月26日,星期二,早晨7:30
傑克醒來時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給貝特·霍爾德尼斯打電話。貝特仍舊沒有迴音。傑克本來還竭力往好處想,認為她可能看朋友去了,可是面對一件件事情,無法找到貝特這一問題變得越來越緊迫。
傑克依舊沒有腳踏車,只好還是乘地鐵去上班。可他已不再是孤身一人。他一出門,當地幫派的一名年輕成員就跟了上來。他名叫斯拉姆,在球場上有一手出色的技術。他個子跟傑克差不多,但彈跳至少比他超出12英寸。
傑克和斯拉姆在列車上沒有交談。他倆面對面坐著,斯拉姆並不迴避視線的交流,但始終掛著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他的穿著和大多數年輕一代非洲裔美國人一樣,衣服很寬鬆,襯衫大得有點像個帳篷,傑克不大願意去想象那裡邊藏著什麼東西。傑克不相信華倫會派這小夥子來保護他而不配備某種精良的武器。
傑克穿過一馬路,登上醫學檢查官辦公處門前的階梯。他朝身後看了一眼,只見斯拉姆在人行道上停住了,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傑克也猶豫了一下,心裡掠過一個荒唐的念頭,請那人進去,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在二樓餐廳裡消磨時間了,但這也太離譜了。
傑克聳了聳肩。雖說他很感激斯拉姆的效勞,可這一天干什麼是斯拉姆的問題。
傑克轉身朝辦公大樓走去,他漸漸冷靜下來,自己可能不得不面對一具甚至多具屍體,對於他們的死,他不知怎的感到與自己有些牽連。
傑克鼓起勇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儘管今天的安排是“檔案日”,沒有解剖任務,傑克還是想看看昨天晚上送來的案例。這不光是由於他對裡傑納德和那幾個流浪漢放心不下,同時他也擔心可能出現更多的腦膜炎病例。
傑克聽見蜂鳴器通知他到鑑定區。傑克一進排程室便立即看出今天非同一般。文尼沒有手裡拿著早晨來的報紙坐在他的老地方。
“文尼在哪兒?”傑克問喬治。
喬治頭也不抬地回答說,文尼已經和賓漢下解剖室去了。
傑克的脈搏加快了。由於自己在昨晚一系列事件中的過失,他不由得想到,賓漢可能是奉命去做裡傑納德的解剖。到了事業的這一個階段,賓漢很少動手解剖屍體,除非案例有特別的意義,或者特別重要。
“賓漢這麼早來幹什麼?”傑克問道,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引起別人注意。
“昨晚可忙活了,”喬治說道,“總醫院那邊又發生一起傳染病死亡。這事顯然把全市都驚動了。當晚市裡的病理專家就打電話給衛生局長,局長又給賓漢打來電話。”
“又是腦膜炎?”傑克問。
“不是,”喬治說,“他們認為這一個是病毒性肺炎。”
傑克點點頭,感到脊樑骨裡升起一股寒氣。他立刻想到了翰塔病毒。他記得去年初春長島就發生過一例。出現翰塔病毒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雖然這種疾病透過病人之間的傳染還不多。
傑克看得出喬治面前的寫字檯上放著的案卷比平時多了一些。“昨晚上其他還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傑克一邊問,一邊翻了翻那些案卷,他在找裡傑納德的名字。
“嗨,”喬治抱怨起來,“這些東西我都整理好了。”他抬起頭,不由得一愣。“怎麼了你?”
傑克忘了自己的臉有多難看。
“昨晚跑步的時候栽了跟斗。”傑克不願意撒謊。他說的是實話,但很難算是整個事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