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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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扭怩怩地說,“我對您有什麼用呢!”
“莫非說當了格列涅爾的夫人,您就不理我了嗎?”我用一種嘲弄的口氣問道,“我沒想到您的丈夫能夠完全佔有您。”
“您不要笑,阿弗古斯特。”場柯夫斯卡亞很嚴肅地說,“我們很快就要被大洋隔開了。”
我當時認為這只是一種比喻的說法。
“我和格列涅爾要到大洋彼岸去。”她推翻了我的看法,“離開您我覺得很遺憾,但是……”
她的情緒是憂鬱而平靜的。
“怎麼會那樣呢?”我真的感到吃驚了,“格列涅爾教授怎麼能不隨同大軍向東推進呢?”
“您要知道……”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格列涅爾教授對德意志帝國的復興事業已經做出了他的貢獻。”她遲疑地說,“不過,每一個大學者都一樣,他也應當考慮到他在世界上的地位……”
她的話叫人聽起來有點兒含糊!
“不過,關於這件事您最好是自己去問他。”她說,“他就要到這裡來接我,我只好伴著他……”
她又演起另外一個角色了。
不錯,格列涅爾很快就來了。我以為,他實際是怕他的末婚妻單獨地同布萊克在一起坐得太久,據他看,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他那裡把她奪過去的。
這位博學多能的將軍,這次給我的印象卻很象滑稽歌劇裡的一個丑角。他的面色紅潤,個子顯得更長,動作也顯得更不自然了,他總象張張羅羅、坐立不安似的,大概他很想裝得年輕些,他自己也確實覺得年輕多了。
“親愛的阿弗古斯特!”
他親熱地向我揮了揮手,走到了揚柯夫斯卡亞的面前,吻了吻她的手脖兒。
揚柯夫斯卡亞驚跳起來:“走嗎?”
“親愛的,隨您的便。”格列涅爾獻媚地說,“我聽候您的吩咐。”
“我很想喝茶。”她很調皮地說,便轉身問我:“您允許在您這裡叨擾一番嗎?”
我按了一下電鈴。
馬爾塔來了,顯得很疏遠,還彷彿含著敵意,沒有講話,只是點了一下頭表示問候,就站在門口了。
“親愛的馬爾塔,”揚柯夫斯卡亞對她說,“您最後再給我們泡一次茶喝好嗎?”
馬爾塔吃驚地瞧了瞧她。
“我要走了。”楊柯夫斯卡亞說,“我們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看樣子馬爾塔好象並沒有太相信她的話,但是,從她泡茶的迅速動作上看,我以為,她是很想快些擺脫掉揚柯夫斯卡亞的。
“蘇菲亞·維堪奇耶夫娜通知我,說您要走,教授先生,”我說,“不過我還不完全明白,現在由誰來保護他們急劇向東推進呢?”
“啊哈,親愛的阿弗古斯特,”格列涅爾感傷地回答說,“歷史的風不是把我們吹到愉快的地方,而是把我們吹到更有用的地方。”
“好吧,只得預祝你們幸福了。”我說,“他們怎麼能放你們走呢?”
“唔,會放我們走的。”格列涅爾意味深長地說,“我先乘飛機到西班牙,然後再飛往葡萄牙,從那裡再到大洋彼岸去。”
“我們到那裡會得到一切。”揚柯夫斯卡亞肯定地說,“不能只留戀今天。把戰爭交給年輕人好了。格列涅爾教授的工作是不能冒險的。到了大洋彼岸之後,他會有實驗室,醫院,各種的動物……”
“可是,對不起,”我說,“大洋彼岸的那個大國同德國是處在戰爭狀態的啊!”
“您別太天真了。”揚柯夫斯卡亞攔住了我的話,“士兵們是在作戰,對學者來說,界線是不存在的。”
“他們那裡會收容您嗎?”我問道。
“他們那裡正等著我去。”格列涅爾回答說。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呢?”我問道。
“兩、三個星期以後。”揚柯夫斯卡亞說,“不會再晚了。”
“可是,搬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啊。”我說,“這可不象隨便放一個皮包,格列涅爾教授有好幾個實驗室,有工作人員,還有藏書……”
“這一切早就預料到了。”格列涅爾自鳴得意地說道,“到大洋彼岸我會接得一個學院。至於工作人員,那更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很使我不放心——雖說這件事和我的工作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可是,那些……孩子可怎麼辦呢?”
最近這幾天我一直惦記著格列涅爾教授別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