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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鐵鏈與青石擦出點點火花,聲音顯得異常清脆,透出格外殘忍的味道。
如此悲苦的老僧,身上的破舊僧袍卻漿洗得乾乾淨淨,神情更是平淡溫和到讓人難以置信。悲憫的目光掃視著周圍,老僧向每一位投來同情的人頜首示意,動作從容不迫,姿態恬靜淡然,彷彿他不是永世孤獨受刑的苦行僧人……
“那麼,他是誰?”學子們在自問。
“他是佛,活佛!”學子們自答。
自老僧出現的那一刻,場中便充斥著一股仁慈悲愛的氣息,清風變得更加溫柔,狂躁與煩悶通通被驅散,人們的心受到淨化與洗禮,謙祥仁和,再無好勇鬥狠。
……
與老僧相比,他身邊的女子就顯得格外另類。
不,應該說無論與誰在一起,那名女子都顯得另類,另類到讓人呼吸加重,恨不得撲上去,恨不得不做人……
女子美醜不知,因為她不僅在頭上帶著一定樣式憲哥古怪而又可愛的氈帽,臉上還蒙著粉紅色的輕紗,眼力最銳利的人也不能看透分毫。唯一隱約可見的是那雙眼睛,那雙看不清形狀、便能讓人魂飛天外的水眸。
女子胖瘦不明,因為她穿著寬大的罩衣,清風拂過,罩衣襬動,隱約可見婀娜身姿。
隱約可見不等於可見,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在看到女子的那一霎拉,腦海中皆生出自己所能想象的最最心儀的女子摸樣。體內好似有一團火焰在跳躍,全身血液上衝下沉,面紅耳赤,微微氣喘。
最最令人不解恐懼的是,這種變化不分男女,是幾乎所有人的共同感受。
女子與老僧一樣赤腳而行,粉嫩蓮足是她唯一展露在眾人眼前的部位。便是這唯一的部位,男性學子的目光瞬間熾烈,身體微微顫抖;幾名心志修為略差的男修竟然蠢蠢欲動,恨不能撲到女子腳下,以最最謙卑的姿態捧起那雙美玉般的腳趾,奉獻自己的親吻。
他們願因她而死,無問緣由與因果。
女修的目光觸之黯然,羞愧自慚,幾乎不敢抬頭。
她們也願為她而死,無視緣由與因果。
“她是誰?”學子們自問。
“她是妖女。”學子們自答。
“吾願為妖。”學子們補充。
……
“今日開山結束,所有學子一律退去,違令者,逐!”
老僧與女子出現在街口的那一刻,書生的清叱也同時炸響,彷彿一襲寒風,一道利劍,一股雷霆在廣場上空震盪,驚醒眾多迷魂。
一張張面孔從呆滯中清醒,一座座木雕重新復活,一具具行屍走肉被注入靈魂,生機復燃。
“呼!”
整齊劃一地喘息聲凝聚成風暴,升起後徐徐回落,久久不絕。
人群漸散,帶著留戀帶著不捨,也帶著種種餘思,四散八方。
廣場沉寂下來,鐵鏈拖行於地面,火星閃耀出一條直線,鋪延到書生腳下。
老僧跪地而拜,枯瘦的雙腿砸爛兩塊堅硬的青石,虔誠施禮。
“苦衛見過大先生。”
女子屈身微福,身體在罩衣內勾勒出一道誘人弧線,微帶沙啞的聲音彷彿要勾出人的魂魄。
“十三娘,見過大先生。”
靈機身體猛一哆嗦,眼神中透出一抹迷茫。
“沒出息的東西!”
書生抬腳踹在不停流出口涎的大灰屁股上,大罵道:“滾!”
“額昂……”大灰落荒而逃。
“師弟等等我……”靈機跟著它落荒而逃。
驚慌與恐懼中,大灰沒有聽到這聲稱呼,跑得越發快捷賣力,愈發狼狽不堪。
……
“你們也散了吧。”
書生朝執事揮手,回頭躺回到椅子上,說道:“大師如此多禮,本座如何當得起。”
他的神情平平淡淡,哪有半點當不起的味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書生甚至沒有讓老僧站起來,透著驕橫跋扈的味道。
老僧謙卑而又平靜地回答道:“禮為法度,大先生當得起。”
書生這才抬手示意,說道:“大師自何處來?”
老僧艱難站起身,回答道:“從來處來。”
“為何而來?”
“為師侄之死而來。”
老僧嘆息一聲說道:“瞭然師侄赴道院無歸,今已證實乃遭人所殺;所幸死前與木葉師侄同傳回禪印,距離離此不算太遠。苦衛不得已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