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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可害苦我了,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兄弟我就要破產啊!”
這一次,袁朝年不敢再大意,逼著靈機畫押簽字按手印,拿到靈符後,他長吁一口氣,唉聲嘆氣訴苦連連,忠厚奸詐的面孔上,只剩下痛苦與不捨。
“破產!你真好意思說。”
靈機勃然大怒,揪著頭髮跳著腳噴著唾沫的潑皮摸樣與之理論。
“初級靈符三百,恢復法力要吃丹藥,再扣一百,這只是硬體;此外手工費、辛苦費、勞務費、加班費,還有耽誤的修行精力時間,零零總總加起來足有七百八十七,少爺做一張靈符只賺你幾個十三靈石,你還好意思說破產!”
越說嗓門越大,越說理越多,靈機義憤填膺憤怒哀怨如同被強暴不給錢的妓女,字字泣血句句委屈,生生把袁朝年罵了個目瞪口呆,不敢接茬。
靈機內心越發得意,臉上的表情越發悲憤,揮手大叫道:“跟你說,現在反悔還得及,咦,你幹嗎?”
“我還有事,老哥您忙著,回見。”
“別走啊!還有事問你啦!”
“下次吧下次吧,小弟真有事兒。”袁朝年腳下不停。
靈機有些著急,衝著背影大聲吆喝道:“老弟慧眼如炬,以你的看法,本期道院學子,誰的氣運最盛?”
“氣運?”
袁朝年莫名其妙,沒好氣兒地甩手說道:“這還用問!能遇見您老人家,肯定是蕭兄最走運。”
“是嗎?我也覺得是耶。”
靈機頓時眉開眼笑,兩手不安地捏著衣角做嬌羞狀,喃喃自語道:“尋了這麼久,可算被老夫找著了,嘿嘿,嘿嘿!”
一名上門買靈符的小修士剛好看到這一幕,被嚇得轉身落荒而逃,竟不敢回頭多看一眼。
“這破地方,日子沒法過了;不但開支大,還有鬼,活鬼!”
……
外面發生的事情十三郎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在意,此刻他正全神貫注落下最後一顆石塊,不敢有半點失神。
如同寒窗學子守候皇榜揭曉的那一刻,無法壓抑內心的激盪,漸起波瀾。
石塊落下,靜謐無聲。
下一刻,一股鮮活的生命氣息昂然而起,那個簡單到極致又複雜到極致的禁制,活了過來。
一沙一土,一木一石,每一個線條都處在最恰當的位置,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缺;那一小塊地方,常人幾乎看不出與周圍有何區別,普普通通,生機盎然。
十三郎默默注視著那塊地方,久久無語。
春風拂面,帶來一縷包含安寧的清涼,不知是不是因為感受到什麼,微風用力有些大,送來一片尚未完全綻放的青芽。
青芽落在那塊地方,翻滾跳躍,好似歡慶好似奔跑,漸漸遠離。
周圍的沙石碎木,還有比那片青芽更輕更小的微粒,紋絲不動。
十三郎的臉上露出笑,眼角帶著淚,嘴角溢位一縷嫣紅。
他於原地打坐,運轉修為調理體內氣息,神色極為平靜。
片刻後,他睜開雙眼,緩緩伸出手,舉在半空沉思片刻,眼中帶著憐惜與決然,徐徐拂過。
靈光微閃,線條消失,沙土飛起,地面一片凌亂。
“嗯?”三樓窗沿下,老者發出一聲驚咦。
禁樓前,十三郎平心靜氣,稍事休息後,抬手釋放出靈線,又一次重複之前的程序,彷若輪迴。
“好!”老者一聲大喝,聲音充滿喜悅欣賞,還有一絲擔憂。
“這麼搞,不知他能支援多久。”
……
夜已深,夜又深,不知不覺,十三郎在已連續在禁樓前蹲守了整整七天。
每當有人進樓的時候,他都會停下手裡的動作,謙虛而認真的觀察著別人。這期間,十三郎已看到至少七種破除這道禁制的手段,其中有四種,他可以輕鬆掌握。
他依然沒有嘗試破禁,仍舊重複著那個枯燥而無聊的過程,只是動作越來越熟練,速度也越來越高。而每當完成一次之後,他都會稍事休息,沉思片刻,之後便毫不留戀的將布好的禁制掃去,重新開始。
很多人目睹了這一幕,指點者有之,勸告者有之,惋惜譏笑嘲諷者亦有之。對此,十三郎或虛心感謝,或抱以微笑,又或是乾脆充耳不聞,沒有任何回應。時間一長,經過或是闖禁樓的學子們都看慣了這一幕,變得習以為常。
期間,很多與十三郎相識的人來過,見他專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