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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夫人回答道:“此事非是少族長授意,妾身看出公子的不凡,自作主張接近你。”
十三郎心頭微松,想了想說道:“此處的確不是談話之所,跟我來。”
說罷,他站起身,依舊抱著小紫依,徑直朝裡間走去。嘴裡吩咐的語氣說道:“勞煩老叔照應些。”
穆圖連忙答應,心頭湧起震驚,更有濃濃的擔憂。此時,媚夫人彷彿如夢初醒,身形一陣搖晃,面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心頭不禁生出就此逃離的念頭,又擔心引來更大的禍患,一時躊躇難決。
十三郎回過頭,淡淡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可以試試。”
一股雷霆般的壓力直衝靈魂,媚夫人心頭劇震,臉色更加蒼白如紙。她有種感覺,對方似在她身上下了某種不知名的禁制,只要心念一動,自己即便不死,恐怕也是功力全失的下場。
苦澀一笑,她只能搖搖頭,舉步跟在十三郎身後,進入到內室之。
眾人皆已離去,本就冷清的街面顯得更加冷清,連那幾名“擺地攤”的散戶也消失無蹤。穆大叔望著空蕩蕩的門前,不住嘆息。
……
四寶園內院,一座小樓上,一名白衣青年眺目而望。在他身邊有一名中年男子,生得面容似鐵,看不出絲毫表情。
青年身形健朗,面色紅潤且帶有英武之氣,兩道濃眉斜插雙鬢,如同兩隻振翅欲飛的利劍。他的表情甚為爽朗,兩隻眸子時刻散發著灼熱之光,彷彿有團火焰蘊含其中。整體看去,此人好似一隻隨時準備撲擊的獵豹,精悍異常。
只有目力深遠之人才能看到,在青年的眼神深處,時常會閃過一絲憂慮。雖然它每次出現時,都很快被狠辣決然所替代,然而不管怎麼樣,那抹憂慮都無法徹底消散,不經意間便露出頭,宣示自己的存在。
“有點意思。”
青年望著遠方,自語般說道:“苦叔怎麼看?”
中年男子神色冰冷,淡淡說道:“少主不該關注這些。”
青年揮揮手說道:“苦叔難道不覺得,那個少年很有意思?”
苦叔的聲音平板依舊,彷彿刀劍以固定的頻率和力度互擊,沒有半點起伏。
他說道:“不過是隱匿了修為,或是懂些旁門左道,不值一提。”
青年哈哈一笑,說道:“苦叔謬矣!此人不但破了那個那個騷娘們兒的魅惑之眼,還能以神念形成反制。以他的年齡,區區一箇中型部落,如何能養出這等人物。”
聽了青年的判斷,苦叔冰冷的表情絲毫未變,寒聲道:“既然是外人,殺了便是。”
青年大搖其頭,無奈地說道:“先不說此人底細未明,貿然得罪會不會帶來麻煩;假如見到外人就殺,那怎麼能殺得完?”
這話無疑很有道理,苦叔卻根本懶得去想,只是冷哼一聲,不置一詞。
青年素知他的脾氣,並不在乎其冷漠的態度,好奇地說:“穆家寨的位置……苦叔您覺得,此人會不會之前那次異變有關。”
苦叔這次沒有立即回答,認真地思量了一番,說道:“不可能,此人的隱匿之法雖然高妙,連我都無法準確判斷。然而從他與蘇媚的交鋒看,絕不會達到結丹。否則的話,他懷中的女娃不會受到波及。”
青年聽了點點頭,又問道:“會不會是故意?”
苦叔有些不耐,說道:“不太像,此人與那個女娃的感情極深,不會冒這種風險。少主如果擔心,乾脆我找他談談,一切自然知曉。”
“不必,不必,還是不要勞動苦叔。”
青年連連搖頭,顯然對他所講的“談談”甚為擔心,隨後說道:“還是等等吧,等那個騷蹄子的回報再說。”
苦叔冷聲道:“說不定他會殺了她。”
“殺了她?那樣也好呀。”
青年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淡淡說道:“殺掉也是一種訊號,至少多一些判斷的依據。”
那抹憂慮再次出現在青年的眼中,他的聲音帶些不甘,說道:“如今的我,一舉一動都需謹慎行事,哪裡像大族之主。”
苦叔心有所感,冷冰冰的聲音有了一絲起伏,說道:“少主身系全族,萬不可鬆懈自棄。”
體會到苦叔冰冷麵孔下的關懷之意,青年放緩聲音,說道:“苦叔放心,飛兒心裡有數。”
溫馨的氣息同樣只持續了片刻,青年抬頭看向遠方,一字字說道:“此次秋獵,我會親自帶隊,務必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