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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少飛回答道:“我知道你不是,可我覺得你有點憨大膽。”
這話聽著有意思,似嘲笑又似關心,怎麼都覺得彆扭。未等十三郎反駁,麥少飛又說道:“總之你要走可以,但一定要小心謹慎;魔蚊的兇險並只是你所見的這些,切記不要太過狂妄。”
“是替你那個相好擔心吧!”
心中泛起暖意,十三郎罕見地哈哈一笑,不理會麥少飛如何尷尬,嚴肅說道:“好吧,誰讓我是勞碌命呢!不過有件事情我要先弄清楚,你們倆之間有沒有什麼暗號信物……或者那啥那啥之類,得先讓我知道。”
麥少飛朝他怒目而視,心中大感羞恥,他暗想難道要我告訴你寒寒的那個那個啥……簡直欺人太甚!
“我看那丫頭有點冷,萬一來個翻臉不認人什麼的,我可吃不消。”
十三郎一臉的無所謂,攤手說道:“愛說不說,我還懶得搭理啦!”
遠處,大灰悄悄抬起頭,與天心蛤蟆一起偷眼瞅著這個方向。心裡想著同一件事情,恨不得把耳朵貼上去。
“趕緊說啊!這個蠢貨!”
第149章離別不歌殤曲
某夜,燃靈谷簫音迴盪,隨著夜風飄散到每寸角落;每個聽到簫音的人,或亢烈奮然,或埋頭靜思。
簫音不散時,谷中未有入眠者。
簫音本為哀聲,多為愁苦痴情者所愛;那夜的簫音卻沒有一絲悲憫與憐惜,反以昂揚道生死,更有無邊的冷漠與嘲諷。
簫音似有所指,數千人體悟紛亂有別,然而當人們第二天醒來時,表現卻極為一致。
他們平靜而忙碌,友善而又肅殺,興奮而又淡然;各施其職,各行其事,竟無一人閒散。
幾名有煉器基礎的高階修士被挑選出來,嘗試對那些魔蚊口器打磨雕刻;另外幾名修士被挑選出來,由申屠親自帶隊,跟隨十三郎學習九鍛與提煉之法。至於法陣還有其它一些細節,也都有專人負責鑽研。
十三郎不是穆氏阿公,一點都沒有將這兩種技藝留著傳家之寶的意思。要煉製幾千甚至上萬把斷魂矛,他一沒時間二無耐心,怎會領那種苦差。
只要將這些人教出來,再對一些細微處做些指導,燃靈軍便可自給自足,形成一套完整的體系;到那時,十三郎才能走得安心。反之對那些人來說,這是他們的立身之本,是不可多得的機緣。原因很簡單,魔蚊口器其實可以用飛針替代,效果雖未必有口器好,但假如是那些大富之家,完全可以用提高飛針品質的方式提升斷魂矛的威力。換句話說,秋獵之後,這種新型法器必將傳播出去,成為一種人皆可用的殺器。
“可惜沒有專利申請。”當著一眾學徒的面,十三郎連連叫屈不已。
“屁話!好的都被你挑走了好不好!將來桃李滿天下,不定有多大用場。”麥少主憤憤反擊,嫉妒的眼神快要將他融化。
學無長幼,修真界尤其如此。不論稚口少年還是皓首老人,既然要學,這聲師尊都叫得理所當然。對修士來說,師尊甚至比父親還重要,任何時候背叛師門都是會遭到唾棄的孽行,為世人所不容。
這是傳統,不容褻瀆的傳統。不然誰樂意耗費寶貴的時間教徒弟,求長生都來不及。
看著一眾屬下看向十三郎的目光,以及那一聲聲恭敬崇拜的“師尊”,麥少飛忽然覺得這貨離開也挺好,不然指不定哪天自己就被奪了權,再也做不成老大了。
上位者是很難擁有友誼的,麥少飛暫時還算不上真正的上位者,可他的確每天都在朝那個方向努力。如果不是知道十三郎對權勢毫無興趣,他還真不定要升起警惕之心,要對其加以防範。
“我可不要別人供起來,那是咒我早點死。”
十三郎對此不屑一顧,認真說道:“感激我就來點實際的,魔晶多多益善,材料來者不拒,丹藥法寶副篆什麼都行。”
“好好學,好好練,將來有你們的好處!”
一幫學徒聽得目瞪口呆,麥少飛不好對十三郎發火,乾脆朝他們吆喝幾聲甩手而去,不接這個話茬。
轉過臉,他派人就給十三郎送來不少魔蚊之晶,數量要以噸計算。
魔蚊老窩被端,百餘年積累的收穫不少;麥少主考慮十三郎法體雙修,此去前途未卜結局未知,乾脆給他搬了一半。粗略估計,十三郎就算拿它當飯吃,也能維持幾年。
說到底,十三郎是在幫他培養人才,雖說有兄弟情義,可別人既然開了口,總要有所表示。也幸虧魔蚊有些家底兒,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