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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砸進一根楔子,個個憋得面孔通紅。
出乎眾人意料,書生非但沒有生氣,反倒一挑拇指讚歎道:“好孩子!本院自從設立門禁,想過從牆壁翻越的人,你是第二個!”
“如此大膽而無視常規的想法,正是我輩求道之人應該具備的品格。”
回頭掃視周圍,書生冷喝道:“都看到沒有,這就是道院!有教無類,不受拘束,只要你敢想,都是好的。”
周圍人頓時傻了眼,就連那些老生也大感氣悶,紛紛暗想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剛剛坐了院長的船,現在又要跳老師的牆,非但不挨訓還能得到讚賞,這世道……不好混啊!
擺足威風賣足面子,書生這才滿意地轉過頭,對十三郎說道:“不錯的孩子,本座看好你!”
數百道羨慕嫉妒的目光注視下,十三郎施禮問道:“請問老師,那第一個是誰?”
書生指著自己,儀態之瀟灑神情之得意,只差在臉上寫上光榮兩個字。
“當年我做了這件事情後,院長大人親聲讚許說:此子眼中無山,有破勢之勇,實為百年難遇之奇才也!”
帶著嘉許與期望的目光,書生說道:“跳吧,高是高了點,不過不要害怕失敗,要勇於嘗試。”
十三郎平靜搖頭,竟是連個回應都沒有,轉過身徑直走向院門。
書生愕然叫道:“你怎麼不跳?”
“院長提到老師之勇,但沒有提到老師之智,學生不敢效仿。”
“呃……你敢罵我蠢!”
……
五色靈膜絢爛閃耀,十三郎站在門前,仔細看了半響,隨後放出一縷靈力,嘗試與之觸碰。
嚴格說起來,書生的話裡是有漏洞可尋的。破禁之法難道就不算神通?不過既然有這條規矩,純以靈力試探就不應受到限制,十三郎也無需擔心違規。
只憑肉眼就看出門道,那已經算大家之列,道院如果訂下那樣的規矩,也根本無法服眾。
靈力射入光膜,彷彿一滴水融入到汪洋大海之中。十三郎沒得到任何反饋,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就這樣憑空消失。
他沒有氣餒,再次射入一股靈力,數量略有增加。
結果依然如故,五色靈膜明明時刻在閃耀,卻給人一種生冷死板的印象,無動於衷。
十三郎再試,還是如此;然後再試……
身後漸有鼓譟之聲,新生多數希望他成功,僅有少部分抱以譏諷與不屑;老生則純粹是看戲,他們根本不相信,這名年放弱冠修為不過築基的修士能夠硬闖道門;至於破禁,那更是天大的笑話。
那是對智商的侮辱,想一想都是犯罪。
“真以為道院大門朝南開,有錢無能可進來?這人沒傻吧?”
“呵呵,不要這樣說,人家肯定是大族之家,說不定是哪個宗門的少爺,未必就沒有辦法。”
“有背景我信,不然上哪兒弄那條神驢。可惜實力終究是實力,以他年紀,能夠修煉到這份上已實屬不易,還要指望他破禁,未免太過奇才!”
“別說話,繼續看著就是。”
因為書生的一番奇談怪論,大灰的地位如今直線攀升,遠遠超過十三郎在眾人心中的地位。神驢聽著周圍的談論,心裡頭得意又覺得好笑,暗想這幫傻孩子,修道修成白痴了都。
無論眾人如何說如何想,十三郎都充耳不聞;他的全部心神都投入到對那層靈膜的感應之中,一次又一次做著嘗試,渾然忘我。
在其身後,書生淡淡而笑,全然沒有之前受到嘲罵的羞怒,兩眼看著十三郎不斷重複那個單調而枯燥的程序,意有所思。
人群中,何問柳神情淡淡,唇角略微牽動;一僧一道均面如古木,沒有絲毫波動。那名素衣女子看了會兒,眼中卻有明亮閃過,一閃即逝。
時間緩緩滑動,夜色漸臨,天地昏暗;廣場周圍,那幾顆老樹上不知何時升起無數顆月石,散發著柔和的光。光暈中,白衣青年神情專注,一次次嘗試輸入靈力,嘗試神念,嘗試各種可嘗試的一切,彷彿沒有盡頭。
人們漸漸熄了聲音,漸漸感到不耐,正在一些人猶豫要不要離開時,忽聽有人叫道:“咦!動了,靈膜動了!”
的確,隨著十三郎又一次打入靈力,那層五彩斑斕的靈膜輕輕晃動了一下,彷彿一顆石子投入湖水,蕩其圈圈漣漪。
所有人的神情都緊張起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靈膜晃動便代表著某種變化,不管是好還是壞,都是一種可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