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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厲風伸手虛攔,說道:“理論與否先不談,舵令你已經接下,就該先把交接的事情辦好。至於落靈城分舵的事情,厲某自會處置妥當,不勞塔山兄操心。”
隨著厲風的話,其它四名護衛身形展動,構成一個弧形,隱隱將塔山圍在其中。塔山身後,諸多戰靈面色憤然,亦紛紛走到他身邊,與那四人形成對峙。
“放肆!”
眼前這一幕,令厲風感到羞臊且憤怒,臉上泛起潮紅。
“爾等都是戰盟屬下,本舵主沒有下令,哪個敢動!”
隨即,他將目光轉向塔山,冷冷說道:“塔山,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場中局勢一觸即發,四名護衛冷冷望著塔山等人,眼中露出嘲諷,還有一絲暴虐與渴望。反之塔山身邊的人雖看去群情激昂,實則心存疑慮,目光不時瞥向那輛沒有聲息的馬車,隱有懼意。
誰都不是傻子,大家都明白,這件事情的焦點並不在厲風身上,而是他身後的人。二星戰靈僅僅是護衛,車中人的身份可想而知。這些人在戰盟供職,並不是塔山的私人財產,眼下弄不好就是生死之局,怎麼可能不害怕。
退一步說,塔山從接了那枚令牌開始,實際上就已經不再是舵主身份。眾人為了以往的同袍情意,助助聲勢還可以,真要是動起手,結果恐難預料。
塔山對此心知肚明,望著厲風冰冷得意的面孔,心頭湧起厭憎,更有深深地無奈。他弄不明白,為什麼戰盟更換舵主,自己竟然沒有事先得到通知。但正如厲風所說,接令免職,本就是戰盟的鐵律;如果他一味抗爭,反倒成了不遵上諭。
從這個角度講,厲風甚至可以說是好意,提醒他莫要輕舉妄動。
“厲風,你我素有舊怨,怎麼算計我都不稀奇。不過你帶著外人闖入戰盟分舵,還打傷盟內弟兄,這件事情不給一個交代,你苦心謀求的這一切,怕是坐不穩。”
“是嗎?”
厲風一笑,說道:“塔山兄誤會了,厲謀受令任職,何來私怨之說?”
“至於外人……”
回頭看了看馬車,厲風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隨即說道:“此事我自有安排,當會妥善處理且向上峰迴報。塔山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這話聽起來很有譏諷的味道,卻也合情合理。嚴格來說,不管厲風怎麼處理,都輪不到塔山操心。他最多隻能將此事向上面稟明,至於戰盟會否處置厲風、如何處置,都不在其許可權之內。
最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實力去管!
不說那輛不知深淺的馬車,單單是厲風與那六名戰靈,其戰力絕非塔山這些人可以比。真要是打起來,除了集體戰死,不定還要被安上抗令判盟的罪名,再也難以翻身。
“罷了,眼下只能隱忍一時,待我查明事情原委再說。”
揮手讓身後諸人退下,塔山從腰間摘下自己那枚象徵舵主的令牌,與厲風的令牌一起扔到地上,說道:“厲風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管是什麼人,現在你是戰盟舵主!”
“我知道。”
厲風沒有介意塔山的無禮,心頭還長吁了一口氣,說道:“塔山兄,不是厲某不講情義,在下初掌分舵,有許多事務需要處理。塔山兄請自便,在下……本舵主就不遠送了。”
好歹曾是戰盟舵主,塔山同時還是古劍門弟子;最重要的是,塔山那個死鬼師傅很有些難纏;宗鳴或許不在乎,厲風卻不能不替自己多考慮考慮。他深知自己只是個隨時可以捨棄的馬前卒,因此宗鳴雖然早有叮囑,但如果能和平接手,對他是最理想不過的選擇。
場中的氣氛為之一鬆,塔山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後的人同時舒緩下來。心中湧起悲涼,他冷聲說道:“那四個受傷的人,我要帶走。”
厲風一笑,揮手道:“塔山兄對下屬的情誼讓人感動,請便。”
不願再看他,塔山大袖一甩,徑直朝大門走去。未行幾步,忽聞身後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塔山道友,吾之三弟被人謀害,不知道友可曾查明,兇徒是哪個?”
舵主變成道友,其中蘊含著不少意味。塔山聽得出此人話語中的嘲諷,沉聲道:“你是誰?你三弟又是誰?”
淡漠的聲音道:“在下宗鳴,在下的三弟……就是趙四爺。”
塔山心中劇震,他聽過宗鳴的名字,知道他是一窩蜂的後臺,然而他卻不知道,趙四竟然是宗鳴的親弟弟!
眼中閃過